苏樱与傅斯年掉下悬崖,不管他们是生是死,童哲等人都必须得下来勘探。
本来不抱有任何希望,哪想在悬崖下寻找了片刻,便听到了不远处有枪声传来。
枪声?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有人与他们一样,来到悬崖之下寻找苏樱和傅斯年。
同时,这也意味着傅斯年与苏樱还活着。
有了这个发现,他们怎么可能不朝着枪声的方向寻来?
只是不曾想,他们会看到傅斯年身负重伤的模样——“傅斯年!”
“哲哥哥——”
君诗墨眼圈通红,拽着童哲的胳膊,“哲哥哥,救救斯年哥哥,救救斯年哥哥——”
纵使,纵使他们之间有再大的仇恨,她也不希望他在这个时候离去。
毕竟,他是为了保护她,才受的伤。
她承受不起这一份恩情。
童哲却是僵在原地良久。
苏樱叫他什么?
哲哥哥?
她想起来了?
“你都想起来了?”
君诗墨含泪点点头,她想起来了,她全都想起来了,她想起来童哲和童蕾是谁了。
那是她在学医时最要好的伙伴,那是曾一起并肩作战的队友,他们曾许下誓言,生不能同时生,但死,一定要同时死。
他们之间的情谊,完全不亚于她与曾经的简子骞,郁芷柔等人之间的感情,如今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她终于都想起来了!
“诗墨!”
童蕾泣不能言,她怎样也没想到,君诗墨的记忆恢复的会是那么突然——“诗墨,你终于想起来了,你终于想起来了!”
紧紧将她拥在怀里,童蕾心里有太多太多想说的话。
她们曾是最好的姐妹,她有太多心里话想对她说了。
可是,可是君诗墨还是在这个时候松开童蕾,为她抹去眼泪,她道,“蕾蕾,救救他,救救他——”
她们可以有很多很多的时间回忆过去,只是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拯救傅斯年。
他胸腔附近中枪,生死未卜,她担心他啊!
童哲坚毅的点点头,“放心吧,有我在这里,我不会让傅斯年出事的。”
如今君诗墨恢复记忆,她该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要询问他,所以,他决不允许傅斯年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
“童先生——”
闻声而来的慕北,擒获了对方一名成员,压着他走到了君诗墨等人面前,“这是我抓到敌人。”
童哲点点头,傅斯年不能在这个时候掌控大局,他就必须临危受命——“先压下去,注意不要让他自尽,待回去之后我们再慢慢审问。”
他倒要问问,到底是谁派他们来暗杀君诗墨和傅斯年的!
慕北刚要点头,压着这男人下去,不想这男人被直接爆头!
甚至那鲜血,还溅了慕北一脸!
还有埋伏!
这是所有人的第一反应!
抬眸朝着子弹射发出来的方向望去,他们只看到一个黑色的背影。
慕北要去追,却被童哲拦下——“不用了。”
他判断的出,那个人只是为了灭他们手中人质的口。
且他绝对做了完全的逃跑策略。
他们就是跟过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
甚至有可能会掉进他们的圈套。
所以,他绝不能让慕北冒这个险——“先将傅斯年扶到车上,他的情况不容耽搁。”
已经昏厥了。
生命力那么顽强的他,已经因着中了一枪而昏厥,由此可想子弹射中的位置有多凶险。
他怕再不进行抢救,他真的没救了——
只是君诗墨,望着地上那被爆头的男人,拧眉思索了良久。
怎么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呢?
“诗墨,怎么了?”
细心的童哲注意到君诗墨的沉思,回头问着,“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君诗墨摇头,又暗自思忖,可能是她想错了吧,毕竟她与那些人也不熟——“没事,我们回去吧。”
不论事情是不是她想的那样,她都必须尽快赶回海边别墅。
傅斯年的情况已经不能再拖了——
童哲花了好久,才将傅斯年从生死边缘抢救回来——“只差一毫米,子弹就正中心房。”
“若真的心脏中枪,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
君诗墨默默的点了点头,暗暗掩下内心的余悸。
只要傅斯年没事就好。
只要他没事,她就不欠他什么。
“你怎么样了?”
眸光缱绻了许多,童哲开口问着,“有没有受伤?蕾蕾给你检查了吗?”
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掉下来,能保住性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我没事。”
君诗墨轻声回着,“只是一些皮外伤,蕾蕾给我检查过了,不碍事的。”
相较于皮外伤,更严重的还是她心里与傅斯年之间的距离吧。
真没想到从悬崖上跳下来,竟会让她恢复起所有的记忆。
还真是讽刺呢——“以后再不许做这样的事,知道吗?”
突然,童哲就摸了摸君诗墨的头发,“不许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我会担心的,记住了吗?”
君诗墨微微一怔,仅那一刻,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可以时常与童哲,童蕾兄妹二人厮混在一起的日子。
她记得那个时候,童哲特别宠爱她,只要是她提出来的要求,他都会想法设法的完成。
甚至童蕾都说她偏心。
果然啊,果然不论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