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卖多少,人家凉渠山庄的人怎么卖,我就怎么卖了,如今谁还会出高价买我的粮食啊。”姓白的青年一听不是不让他卖粮,也就止了哭,趁势站了起来,掏出怀里的汗巾胡乱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鼻涕,苦笑着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卖粮,而且也不想卖得比凉渠山庄更高,不如问问在座的各位,看有谁愿意把粮食接下来的,不过事先我可得把丑话说在前头,若是我们之中有人把你的粮食买下来,并不是想乘机打劫,而是为了帮你,这样粮食还在我们这些人的手中,也就不算你违约了,你看这样可好?”查老一脸肃然地看着他,哪里还有半dian刚才的和蔼可亲。
“这是当然,这是当然,要是哪位大哥愿意接手,小弟感激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怨恨他。”姓白的青年一听,立即dian头如捣蒜一样,讨好的笑看着在座的众人。
他也是没办法了,要不是借了高利贷债主上门追债,怕利滚利地还不起,他也不想贱价卖出手中的粮食啊。
要知道,只要一想到这些粮食一进一出间就把他的家底掏空不说,还害的他欠下一屁股外债,害的家里人跟着他一起受苦,他就心痛难忍,连一头撞死在父母跟前的心都有了。
“王老板,你是在座的人中最富有的,要不,白老弟手中的这些粮食就由你接手了吧。”查老见没人应声,笑着对其中一个中年胖子说道。
“那可不行。也不怕丢人,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家那母老虎,这几日见粮价下跌的厉害,每天就逮着我吵,要是被她知道我又拿钱买粮,还不得吵翻天啊。”中年胖子立即尴尬地笑了几声,连连摇头说道。
“那倒是,以嫂子那性子,要是被她知道王老板又买粮,说不定连家门都不让进了。”听到王老板提起家里的母老虎。一人立即笑着调侃道。
“呵呵。就是进了门,说不定还得跪搓衣板……”
“呵呵……”
……
一时间,倒是有好多人心领神会地笑了起来,屋里♀,.∷.■o< s="an:2p 00">s_;的气氛跟着轻松了不少。不再那么沉闷压抑了。
姓白的青年也跟着讪笑了几声。只是他的笑比哭还难看。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这才继续哭求道:“各位大哥,你们到底谁要我的粮食啊?我家里还有追债的在守着门呢。”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却没有一个dian头的,姓白的青年无奈,转首对查老说道:“查老,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想守约,而是没人愿意接手,你们以后可千万不要怪我啊。”
言毕,就想与众人行礼告别。
“唉,既如此,那老夫就把你的粮食接下来吧。”不过,姓白的青年这次有没有走成,因为查老再次把他留了下来,而且还是以一副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为了大家都好的态度把他留下来的。
其实,在他一脸同情的外表下,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对这个白老弟可是鄙视很,想着,一旦凉渠山庄的人坚持不下去,粮价回涨,看他如何后悔如何哭。
姓白的青年一听自己手中的粮食有人要了,立即对他躬身行礼,感谢的话语如滔滔江水那样奔流不息没有停过。
事情解决,姓白的青年在这次囤粮中以损失惨重告终,从此不得不过着清贫的生活。
而其他人又商议了一会儿,决定再看看形势再说。
毕竟,他们手中的粮食,不但有历年备用的,也有这些日子慢慢收购的,虽然现在卖出去的话,他们还有的赚,但比起前几天的价钱来,落差太大,哪里会心甘情愿立即出手。
这样的聚会不但发生在这里,还在许多地方上演着。
一些眼光独到的,不愿意亏损的,就早早的把手中的粮食卖了出去,可大部分囤粮的在最初的几天都没行动,都与查老等一样,想看看形势,等粮价回升了再出手。
不过,凉渠山庄并没有再给他们机会,随着经水陆两路,从四面八方到来的众多运粮商队来到江南地界,江南的粮价几乎到了一日一价的地步。
从凉渠山庄高调宣布低价卖粮到现在,这才半个月的时间,江南的粮价就降到了差不多接近往年粮价的地步。
对此,老百姓们全都拍手叫好,更对凉渠山庄粮店的人由衷地表示着感谢。
要不是他们每日都限量卖粮,说不定一些人家会因为最开始粮价下跌而买进足够多的粮食。
若真这样做了的话,还不得怨死、哭死。
如今粮价既然降到了与往年差不多的水平,老百姓们也就不再急于抢着去买粮,而是按需购买了。
这样一来,凉渠山庄粮店里的粮食更显充足,不但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粮仓,还四处求借粮仓,以方便他们储粮。
百姓们是开心了,可江南的那些富户大地主、贪官污吏们则被每日下降的粮价吓得心惊胆战,一个个全都跳起了脚,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今天凉渠山庄的粮价是多少。”
一听到粮价又降了的消息,一些人直接眼白往上一翻,就此晕了过去。
但更多的却是急急地跑出了门,去找人证实消息商量对策。
“唉,事已至此,看来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大家都各自便宜行事吧。”
到了这一步,就连一向淡定的查老也显出了绝望之色。
其他人更是面如土色,如丧考妣,后悔不已。
此时,有些人倒是想起了他们的白老弟,后悔当时没有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