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池的视线,顺着他的大长腿,缓缓往上移。
当目光接触到唐七邪那张邪气肆意的脸时,白千池连忙垂下眸。
抬手将头上的帽子往下压了压。
眼睛长得太漂亮也不是件好事,即使现在戴了口罩,白千池都不敢和唐七邪直视。
一次两次还好,看多了,保不准真得被认出来。
白千池站起身,两只手揣进上衣口袋,声音里还带着未睡醒的如猫咪般的慵懒:
“还挺准时,既然来了,那我走了。”
白千池说着就准备抬步离开。
“走?”唐七邪微微蹙眉。
“嗯哼,早上答应你来,现在我人已经来了,你也看到了。”
白千池耸了耸肩。
好吧,她开玩笑的。
虽然她有点困,但既然来了,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走了。
“你觉得,我毫无理由让一个羊城市长就这样下台,只是为了让你来这儿一趟?我扔下一众骨干在会议室,提前离席,难道就是为了来看你一眼?”
好吧,唐七邪承认,他确实只是想见她一面。
但既然她来了,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她走,不然下一次见面,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不然呢?”白千池语气里带着几分逾越。
“对那些没兴趣了?”唐七邪精致的下巴朝那些赌桌点了点。
“有啊,怎么会没有,我只是对钱没兴趣而已。”
白千池不可否认,上一世,她每天为钱担忧,害怕交不起学费。
甚至重生当晚,她也在为钱而发愁。
但自从知道自己有透视,赌场成了她的提款机后,她对钱就没兴趣了。
包括帝少爵给她的那张黑卡,里面有多少钱,估计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她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寻刺激,解解闷而已。
当然,她说要走的话,也只不过是想逗一逗唐七邪。
“不赌钱,赌别的。”唐七邪的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别的?什么?”白千池挑眉,顿时来了兴趣。
“赌时间!”
在说出这句话时,唐七邪的唇角,挂上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时间?”白千池拧了拧小眉头,一脸疑惑。
“输一局,一年时间归对方,上不封顶。”
“这是什么赌注?我要你时间干嘛,能有什么用。”白千池有些无语。
“怎么会没用,在这些时间里,不管对方提什么要求,都必须答应,而且还得是随叫随到。”
白千池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了转:“那……如果我要你公司呢?”
“你要赢了我,我自然给。”
我去,真的假的。
白千池抬手,摩挲着自己的小小巴,眼眸流转不定。
这可比钱有用多了。
“你就不怕一辈子输给我,为我做一辈子的事?”白千池看向唐七邪。
“话别说太满,赢了我再说,怎么样,敢不敢?”
“老子我最烦别人激将法。”
“呵,”唐七邪笑了笑:“偏偏这招对你有用。”
“切,整得好像我跟你很熟似的。”
“熟倒是谈不上。”
唐七邪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然后微微俯身,将唇凑到白千池耳畔,暧昧地开口:
“只是坦诚相见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