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依钟山,临长江,自古有城在园中之称,有玄武湖、夫子庙、乌衣巷、石头城等名胜古迹。金陵城是南北的重要通道,来往落脚的客商无数,客栈、酒楼繁多,生意火爆。而如今这里的武林人士增多,亦不过多了些车水龙马,客栈不至于爆满。一些机灵的店家小二,还站在门口,对着大街上吆喝,介绍着本店的招牌菜,以招揽生意。
慕容家的据点,主要为传递消息,同时也承担打探消息的责任,一般也设在客栈。因为要去接收消息,慕容许仙只得对那些吆喝视而不见,转过数个巷子,来到一处僻静雅致所在,自家的客栈据点。
慕容许仙和各女刚寻一张桌子坐下,客栈的掌柜,就认出了自家二公子,掌柜连忙招呼店小二招待。店小二虽不认识慕容许仙,但见掌柜如此急切,就端了热壶茶过来,道:“公子,您先饮些茶,酒菜一会就上来。”
慕容许仙“恩”了一声,揭开茶盖,辨别了一下茶味无异后,正要为各女倒茶,双儿用手接过,道:“少爷,还是双儿来吧。”完颜萍、耶律燕、侍剑见了,道不好与夫人争,等双儿为慕容许仙倒完了,轮到自己时,纷纷称不敢劳烦夫人,要自己来。
双儿仍要倒茶,三女不让,慕容许仙正要劝住,耶律燕开口道:“少夫人,我们三个武功不如你和少爷。这一路赶来,累了,口渴得紧,一杯怎解得嗓子干燥?要连喝好几杯才行。一杯杯等您倒太麻烦了,还是咱们自己来吧。”
耶律燕粗中有细,早瞧出双儿随和性格,不居尊位,于是耶律燕说话大大咧咧地,口直心快地把双儿劝住,这令慕容许仙颇为意外。
喝了几杯茶,酒菜已经上来。正要动筷,旁边一汉子不满道:“店家!我先来的,怎的连酒都还没上来?!对面这桌反比我先?”慕容许仙朝那汉子看去,只见其衣着褴褛,似是乞丐,唯独相貌奇特,须眉皆偏向作,作横飞之势,望之若庙中奉神。
店小二道:“这位兄台,本店已为你蒸煮了几个馒头,现下还没好呢。”汉子大怒,拍拍桌子道:“馒头?什么馒头!我要的菜肴呢?我要的好酒呢!我什么时候说要馒头了?!”店小二道:“这位兄台,你点的菜肴市值不小,可看你身无长物,怕是最近遇到了困难。本店好德,这才蒸了几个馒头,招待兄台...”
汉子瞪着眼看了店小二数下,笑道:“嘿嘿,这家客栈的店小二真有意思...也罢,不就是以为我没钱么,我这就拿出来——”汉子伸手朝自己的衣襟摸去,摸索了好一会儿,却没甚东西摸出来...汉子尴尬道:“哎呀呀,是之前去赌坊,都输掉了,我怎么忘了...”汉子表情变化,又堆起笑容道:“小二,既然你蒸了馒头,不如再送一壶酒吧?”店小二摇摇头,汉子又伸出一根手指头,摇摇道:“不如这样,馒头我不要了,换成一壶酒,阿不,半壶!半壶酒!你这总有客人喝剩的吧?只要半壶,半壶就可以了!”
店小二道:“这位兄台,你不要在为难我了。除了馒头包子还能再蒸,剩菜和剩酒,本店从来不用来招待客人,此事关乎本店声誉,马虎不得。”
汉子挠挠头,作极为可惜状,道:“唉,这叫人为难得紧啊!”说罢,那汉子将目光投向慕容许仙这边来,落在了桌上的酒壶上。汉子那一动不动的目光,仿佛慕容许仙要喝完这壶酒,便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对不起汉子的事情似的。
慕容许仙恶寒道:这叫我怎么喝得下去...
双儿掩嘴偷笑,道:“少爷,你看这人真有趣,宁愿饿着肚子,都要喝酒,从没见过这么嘴馋酒的。”
慕容许仙只得冲汉子抱了一拳,道:“这位仁兄,相逢即是有缘,若不嫌弃,且将桌子拼在一处,一同喝上一杯,如何?”
汉子哈哈笑道:“甚好。”
拼了桌,汉子坐在另一头,对一桌酒菜视若无睹,半起身兴冲冲地拿过酒壶,揭开壶盖,闻了一鼻,赞道,“好香!”说罢,酒嘟嘟往自个碗里倒去。听声音,劲头去势过猛,酒水溅落而起,要飞出碗缘。完颜萍和耶律燕看了,面现不满,心说少爷怎招来一个嗜酒粗汉,无甚本事,倒酒这么心急,都要将好酒洒了。
汉子神情甚是自鸣得意,手臂摇晃,眼看溅出的酒滴,都恰好被碗口边缘挡回,过了须臾,倒得一碗大半,竟无半滴溅出碗外。
侍剑眼光转动,似有所发现,又不太确定。
慕容许仙心道:这是丐帮的功夫,好一招莲花掌的酒中乾坤。我只道莲花掌是丐帮弟子用来接住暗器所用,不晓得能有如此用法。
正想着,系统提示扫描了,果然是丐帮的莲花掌。
慕容许仙心道:单就这一手莲花掌,此人必是丐帮的七袋长老以上...具体是七袋还是八袋,则不得而知了。
汉子给自己倒了碗酒,急急地一饮而尽,一醇香尽入肚,悠长地“啊”一声赞道:“好酒!”
慕容许仙道:“这位仁兄,在下慕容许仙,姑苏慕容氏,排行第二。”慕容许仙心生结交之意,便抱上了名号。
汉子笑道:“原来是慕容家的二公子。这仙酒可是你发明的,那这壶酒更该我喝了。”
慕容许仙道:“此话怎讲?”
汉子道:“你家里有大把多,我却只有这一壶了,你再来分,未免太小气。”
完颜萍骂道:“好你个装傻汉子,我家二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