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方漪澜嘴上残余的蜜脂,被他一寸一寸的噬尽,他这才不情愿意地放开了她。
“我们走吧!”
满嘴的甜腻,比之前吃的黑莓布丁还要甜。
但,他一点也不讨厌,反而满心欢喜。
御景宸将她柔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牵着她走出了房间,出了房间方漪澜主动带路,沿着院子里犹如蓝色海洋的矢车菊花径,来到花海里的花房。
“就是这里,今天我心情好,所以大发慈悲让你进入我的画室参观。”
画室是她的私人禁地,平时里除了她,不允许任何人出入的。
就连御景宸也不曾来过。
御景宸终于有一种“暂时放过她值了”的感觉,“如此看来,这还真是我的荣幸。”
巨大的花房,大约上千平米,里面种植着各种奇珍异草,旁边有一扇花叶缠枝的雕花门,方漪澜验证指纹推门而入,御景宸紧跟在她的身后。
大约四五百平米的画室里,其实中一面墙壁上打着密子,里面摆放着各种的书籍,剩下的三面墙上,都挂着方漪澜的画作。
景物,花鸟十分传神,彰显着极高的绘画天赋与功底。
而最令他震惊的是——
三面墙壁上,每一面墙上都挂着一副的画像。
一幅是他光裸着上身的半身画像,背后黄沙漫天,一座座沙丘仿佛林立的浮屠塔,长风卷起风沙,凝聚成一条凶蛇,似要将他缠卷。
一幅是他穿着宗教的教主黑袍,手执圣经,一派静穆,身后是被钉在十子架上的耶稣,两边的墙壁上,分立着六座壁框,十二教徒的壁龛形态各异。
另一幅是希腊神话里掌管爱~欲的欲神厄洛斯,他身躯光祼,壁垒的肌肉,硬朗的线条,无一不是上帝最精心,最完美的杰作。
他有着一头色色的长发,和一对灿烂的金翅膀,微微交错的双腿,挡住了双腿间男性雄伟的象征,摆出了弯弓搭箭的姿势,令人不禁心生遐想,下一个被爱神射中丘彼特之箭会是谁呢?
“这些……都是你画的?!”
虽然询问的话,但语气却异常笃定。
此时此刻,他心里充斥着一股满满的震撼力,与一种无法喧之于口的激荡。
这上面的人竟然——是他!
一颗心开始滚烫,激烈,兴奋,急促地跳动,内心深处那热烈的情感,在这一瞬间就要破腔而出了。
方漪澜面颊微红,好似整颗心被曝露于他眼前,有些无所遁形,“我一般画景物和花鸟比较多,除了妈妈就没有画过别人,所以在人物画像上面水平有限,画的不好……你不许嫌弃。”
为了替御景宸画像,她这段时间仔细学习过人物绘制的各种技巧,其实,她替御景宸画过很多画象。
但,也只有这三幅还能入眼,也是她最喜欢的。
御景宸是个完美主义者,并且深具艺术眼光,眼神既犀利又挑剔,之前参观过普罗艺术展览,大致了解到了御景宸的高门槛的鉴赏水平之后,她引以为傲的绘画天赋与才能,也被打击得一点也不剩了。
因此,她有点不敢对御景宸献丑。
所以,一直没有带他参观画室。
但,今日他竟然怀疑她把精力都花在别的人事身上,不够在乎他。
御景宸并不擅长表露自己的情绪,偶尔一次两次,点到为止,如果忽略的话,那些不满长期盈于心间,不得宣泄,抒发,就容易造成误会。
就好似,当初她和龙萧然的借位照事件。
照片不是关键。
真正的关键是,御景宸觉得她不在乎他。
这件事,一直让她引以为戒。
于是,为了证明自己对他的感情,她这才决定带他来画室参观的。
“你是说……你只给我画过画像?”
【除了妈妈】这四个字,被他选择性忽略了,岳母已经过世了,他就不跟她一般计较了。
御景宸急切的目光环视整个画室。
发现墙上挂的,地上摆的,架子上陈列的,几乎没有人物画象。
只除了他!
他只为她雕像,想将他心中最美好的她刻画下来,永垂不朽。
而她,也只为他画像,将她心目中那些最纯粹,最柔软,最细腻的感情寄于画作之上。
他们彼此相爱的心,是一样的!
她用自己的柔软,悄无声的包容着他的热烈,彻底是暴烈。
方漪澜转念一想,妈妈已经死了,她现在只画御景宸,于是点点头,“我画人物的水平虽然一般,但今后一定会努力提升,争取给你画一座画象展览馆,所以……你不许嫌弃我,听清楚了没有!”
她瞪圆了眼睛,露出森森地白牙,想要威胁他。
但,她的情太可爱了,反而失去了威胁性,反而像一只撒娇的猫儿,撩得御景宸心里更是痒痒的。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语气里难掩欢喜,“小娇娇,你实在太谦虚了,你的绘画水平都赶上了大师水准了,我哪里还敢嫌弃,这辈子……我就让你一个人画,就像你要画我的裸像,我都脱衣服给你当模特。”
这三幅画,人物刻画精细入微,绘制手法更是娴熟精湛。
更难得的是,她对色彩的驾驭和运用,充满了强大渲染力,背景的光效与胆暗手法,更是得心应手。
令人观之,构图丰满,色彩鲜明,强烈的视觉冲击,扑面而来。
仔细品之,有血有肉,充盈着丰满的感qíng_sè彩。
这样的画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