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医院犹如一座小型的住宅区,而king给夫人安排的病房,是整座医院最顶尖的vip别墅区,不仅条件极好,而且环境幽美。
方漪澜迈开脚步走出了病房,“我对医院的花园不感兴趣。”
高进魁梧的身材,犹如一座小山挡在她的面前。
高达抹了一把脸上的汗,“夫人,您如果不想去花园,可以去别的地方逛逛,医院这边还有小型的高尔夫球场,3d影院设备,健身中心,娱乐中心……”
总之,去哪里都行。
就是不能去谢泽成那里。
方漪澜眉峰淡淡扬起,“让开!”
高进面无表情,不退不让。
高达脸上冷汗淋漓,一把将一根筋的高进拽开,站到她的面前,苦哈哈道,“夫人,您就不要为难我们了,king……”
king如果知道,夫人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去找了谢泽成,非得让他们生吞144只活牡蛎不可。
听说雷老大吞了40只,就上吐下泄,险些没有肠胃炎。
方漪澜下巴一扬,“你们是御景宸的手下,又不是我的。”
所以,为难了又怎么样?
高进杵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高达险些没给她跪下,“夫人,您行行好吧,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年仅三岁嗷嗷待哺的小儿,还有如花似玉,稍不注意就会跟别人跑的老婆……”
方漪澜听到这套路,险些没喷他一脸,木着脸回了一句,“关我屁事!”
说完,人已经迈开了脚步。
高达拦也不敢拦,挡也挡不住,急得跟什么似的,“少根筋,愣着做什么,快给雷老大打电话啊!”
说完,人已经追了上去。
呜呜……
他们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无良的夫人。
几乎已经能预见未来悲催到了极点的保镖生涯。
很快,他们就来到谢泽成的病房。
方漪澜淡淡道,“你们守在外面就可以了。”
说完,已经推门进了病房里——
谢泽成穿着蓝白相间的病服,头上缠着厚重的纱布,一条腿打着石膏包着白色的纱布,半躺在床上。
看到方漪澜时,他的瞳孔抑止不住一阵收缩,脸上闪动着惊恐。
他还记得——
那天晚上倏然亮起的探照灯是如何狠戾,朝着他冲过来的车子,是如何凶狠,放大的瞳孔,被强烈的灯光刺激得几欲失盲。
“嘭——”的一声巨响。
耳朵被巨大的声音震到失聪,脑部剧烈的撞击,热液喷涌,疼痛令他失去了意识。
昏迷前,最后一个情绪就是恐惧!
对死亡的恐惧!
他咽了咽口水,不由得遍体生寒,“阿澜,你的伤怎么样了?”
小心翼翼的声音,难掩讨好之色。
闪躲的目光,几乎不敢与她对视。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方漪澜居然会窥见他与林丽文车内偷情,甚至还冲动到开车相撞。
他的头部受到重击,失血过多,险些丧命。
而林丽文半张脸尽毁,需要整容才能恢复。
一股怵意,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方漪澜唇边勾起一抹讽刺的冷笑,“别装了,一边享受着方家的荣华富贵,一边和旧情人偷情生女,保持了十九年婚外地下情,呵——谢泽成你果然够狠,够绝,够厉害,欺骗了方家足足十九年,将方家所有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我都不禁要为你喝彩。”
爷爷那么精明的人,都被他蒙在古里。
妈妈与他同床共枕十六年,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丈夫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而身为女儿,她只觉得悲哀。
谢泽成整个人犹如晴天霹雳,脑子里一片空白。
所以,方漪澜之所以开车相撞,是因为知道他和林丽文之间的事?
震惊,骇然,惊恐,害怕——
不停地在他脸上一一上演,因为太过悚惧,连大脑也失去了思考。
“爷爷一死,你就迫不及待的把持整个方氏,甚至罔顾方氏集团的利益,不停的加强对方氏集团的掌控,你和林丽文狼狈为奸,图谋的是整个方家的财富,算计的是整个方氏吧!”
随着,谢泽成和林丽文之间的关系浮出水面。
也彻底曝露了他的利欲薰心。
也让她彻底认清了,所谓的父女之情、血脉相连,隐藏的却是可怕的贪婪和森森地虎狼之心。
谢泽成如梦初醒,笑得比哭还难看,“阿澜,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明白?是不是谁在你跟前乱嚼了什么舌根了?”
恐惧满溢着身心。
脑子里,浑浑噩噩皆是不可置信的情绪。
十九年来,他和林丽文一直很小心,甚至连方玉婉和方老爷子都不曾发觉。
方漪澜怎么会知道?
现在他该怎么办?
方漪澜知道了这一切,岂不是说他再也没有机会得到整个方氏?
方漪澜的目光狠狠地盯着他,“你和林丽文的手段确实厉害,骗了方家足足十九年,但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爷爷一死,谢泽成和林丽文就肆无忌惮起来。
她虽然察觉到他和林丽文的关系不同寻常,但做为女儿也不好插手父亲的私事,只要做得不过份,她都能够容忍。
但是,谢泽成待林亦薇犹如亲女,让她产生了怀疑。
这才让李哥查到了蛛丝马迹。
谢泽成的身体止不住颤栗,犹如置身冰窖,额头上的伤,似乎裂开了,剧烈的疼痛,令他大脑一阵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