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这是思春了?
要不要找个女人破身,省得风煜那个大贱人,成天说他毛都没长齐!
许思琪撇了一下嘴,不以为然道,“不就是借你胸口靠了一下吗?有必要这么大反应吗?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非礼你呢。”
不过,这家伙脸为什么红得这么厉害?
说是杏眼含情,桃面粉腮也不为过。
难道,是气得太狠了?
御墨琰那叫一个气啊,“你怎么就这么不知羞,我告你……就你这副尊容,就算全世界女人都死光了,本少爷宁愿这辈子打光棍,也不会多看你一眼。”
想到这段时间,经常因为这张丑脸被恶梦缠身,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长得丑也就算了,干嘛还要跑出来吓人!
这货,不会以为她看上他了吧。
也忒没自知之明了吧!
许思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模样,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弱受脸的娘炮,本姑娘会看上你,除非太阳打西边升起。”
都是姓御的,身体流着一样的血,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king,那是犹如神明般尊贵权威。
他——活脱脱就是一弱受!
御墨琰气得脸都绿了,“丑八婆,你说谁小白脸?谁娘炮了?嘴那么臭,晚上吃大蒜了吧,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毛都没长齐的小白脸——
弱受娘炮——
孰可忍,恕不可忍!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女人的份是,他早就出手修理她了。
许思琪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啊,“往前一百米,左转五十米,有公用厕所,你要不要去照照镜子?”
这货,就一外强中干的二货。
御墨琰气得面色发青,半晌才愤愤道,“好男不跟女斗,我懒得跟你一个娘们计较。”
说完,他准备去推病房的门。
许思琪慢条丝理地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现在进去!”
阿澜好不容易睡下,如果惊扰了她,就算是king的弟弟,只怕也会吃不了兜着走。
想到之前“盛唐”里发生的事。
她可不认为,king会对弟弟有多么仁慈。
御墨琰搭在门把上面的手,似是烫了一下猛然缩了回来,“我哥……他在里面?”
惊恐的声音,夹着吞咽口水的动作,显然是被吓到了。
如果是以前,许思琪一定会笑话他没出息,但现在已经笑不出来了,“大概不希望被打扰。”
御墨琰的身体,陡然间倒退数步,远离病房这个危险的地方,“我嫂子她没事吧!”
听风煜说,他哥将医院都搅得鸡飞狗跳,方漪澜肯定伤得严重。
他哥那么在乎方漪澜,这会儿该有多么难受。
嫂子?
这是在叫阿澜?
之前在电话里,king身边的那个追随者,好像管阿澜叫夫人!
总不会是叫着玩的吧!
所以,king已经认定阿澜了?
想到方才在病房里惊鸿一瞥,king对阿澜淡淡的柔意,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许思琪不由震了震,半晌才道,“身体上面的伤没有大碍,只是这心里的创伤,需要时间来恢复。”
谢泽成对方家人的欺骗,和对父女血脉之情的背叛,不是那么容易平复的。
御墨琰一头雾水,“谁还敢给我嫂子委屈受不成?难道就不怕我哥那个大变-态,将他人道毁灭了?”
他哥,还没将方漪澜娶回家,就已经升级成为护妻狂魔。
胆敢招惹他嫂子,这是不想活了吧!
——
醒来的时候,病房里一片静谧。
空气之中,隐隐浮动着似有若无的芳香,不远处的粉彩花瓶里,十色的唐菖蒲风致雅韵。
额头上的伤,明显好了许多。
脑震荡带来的晕眩感,也减轻了不少。
昨夜,在半梦半醒之间,男人的气息霸道地侵入灵魂深处,却异样温柔地抚慰她不安的灵魂,令她觉得无比安心。
于是,一夜无梦,直到天明!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令她有些飘远的思绪回笼。
方漪澜扬声道,“进来!”
病房的门被推开——
龙萧然提着精致的水果篮走进病房里,俊雅丰峻的身姿,令整个病房都凭添了几分至光至亮的气息。
“听说你发生了一场小车祸,受伤住院,所以特地过来看看你。”
他是今天上午才得知这件事。
方漪澜有些哭笑不得,“我没事,只是额头撞了一个包,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你不用特地过来看我的。”
本也没什么,只比不小心撞到头要严重一些而已。
龙萧然见她精神不错,低声问,“身体好些没有?”
方漪澜摇摇头,“还好,只是有些头晕。”
仔细端详她——
笑容精致,却流露出一丝无法掩饰的逞强,眉目间神色倔傲,脆弱又桀骜,柔软而又坚韧。
就像白罂粟纤细的花茎,孱弱,娇柔,不堪风雨,却能顶住风雨狂袭。
方漪澜摸了摸面颊,“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他的眼神太过专注,也太过深邃,令她有些不自在。
龙萧然回过神来,笑着转开了话题,“我给你带了顾婶做的甘露羹。”
本来打算带她一起去顾婶那里吃饭,结果意外得知她车祸住院的事。
他并未查到车祸的具体情况,却知道与方漪澜一起进医院的还有谢泽成和林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