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漪澜额上的青筋一跳一跳,说不出的头疼滋味,令她暴躁的想杀人,“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不用再多说。”
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管家,真的好讨厌!
不管她说什么,都像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不软不硬。
惹人厌烦。
方漪澜强忍着身体不适,回到御景宸的房间。
姿态婀娜的透瓷白花瓶里,插放着一束红白二色的虞美人,纤细的花茎,柔态万千的花朵,是雅艳共赏的古典丰韵。
空气之中,隐隐地飘散着微甜的苦香,神秘般的魅惑,令人沉醉。
墙壁上彩色的浮雕,琉璃窗上,色彩斑斓的彩绘,这一切的一切,都给她一种神圣不可侵犯的感觉。
可是,昨天晚上——
她和御景宸在这间房间里,就像被化身为蛇的魔鬼引诱,偷吃jìn_guǒ的亚当和夏娃,犯下原罪的罪徒。
“思美人,兮心若香,思美人,兮月苍凉……”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方漪澜陡然清醒过来,看也未看就按下了接听键。
许思琪暴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过来,“方漪澜,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玩失踪上瘾了吧,你给我解释一下,这一次你又在哪里做顶着光圈,身长翅膀,救死护伤的天使啊!”
这家伙,昨天晚上居然夜不归宿。
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方漪澜拿着手机无奈道,“我在盛世公馆!”
电话那边,一阵诡异的沉默。
方漪澜狐疑地问,“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
“嘟嘟嘟——”急促的挂断音从手机里传来。
方漪澜不禁傻眼,这是没电自动关机了,还是有什么急事,赶着要去投胎?
怎么突然间电话就断了?
接着,她又将电话拨了回去。
电话刚刚拨通,就被掐断。
反复数次之后,电话终于被接通,方漪澜气急败坏地怒吼,“许思琪你大爷的,不仅挂我电话,还敢不接我电话!”
许思琪小心翼翼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king有没有在你身边?”
“啥?”
方漪澜满腔的怒火,似是被人横拦了一般,一时间不明白她的意思。
许思琪连忙催促道,“快说,他到底在不在!”
方漪澜揉了一下胀痛的额头,无奈道,“不在,总行了吧!”
许思琪陡然间松了一口气,“靠,吓死我了。”
方漪澜不禁一阵无语,好奇地问道,“他在不在我的身边,和你挂我电话有什么关系?”
许思琪理所当然道,“当然有关啊!如果打扰你和king谈情说爱,柔情蜜意,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
方漪澜想到御墨琰那厮被打击的惨状,感觉她的话真的好有道理啊!
面颊不禁有些发热,连忙道,“什么谈情说爱,柔情蜜意,你不要胡说。”
但,想到今天与御景宸相处的点点滴滴……
为什么,她觉得许思琪莫名的真相了。
许思琪不理她,继续说道,“再说了,我刚才可是冲你吼了,就king那护短的性子,我还真怕他派人趁我走夜路的时候,黑麻袋一罩,就来个分筋错骨,虐打暴行神马滴……我可是娇滴滴的弱女子,不像谢泽成皮厚肉糙,经得起那种惨绝人寰的折磨。”
方漪澜一阵无语,觉得她的脑回路有些神奇。
许思琪一脸八卦,“阿澜,你怎么跑到盛世公馆了?而且还彻夜不归,莫非你们……”
八卦的语气,拖长的尾音,简直不要太暧昧了。
联想到在“盛唐”和“香榭丽舍”发生的事,她莫名觉得,阿澜这一次肯定难逃king的魔掌。
方漪澜险些被口水呛到,声色厉荏道,“你胡说什么!”
她的反应,哪能瞒得过许思琪,“你心虚了哦~~难道真被我猜中了,你和king昨天晚上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碰到烈火……”
想到king和阿澜之间,那种暧昧的气场,她觉得昨天晚上,战况肯定十分激烈。
方漪澜有些无力道,“许思琪,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八婆!”
这家伙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关键时候,总是敏锐的像猫闻到鱼腥似的。
令她根本无力招架。
“阿澜,你说话怎么有气无力的,难道昨天晚上被king折腾的太狠了,连床都不能下了?听说king之前不近女色,禁欲凉薄,一朝开荤,肯定是枪足粮齐,储备充分,你这小身板,还抗得住吗?”
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里已经充满了兴奋。
方漪澜已经懒得理她了,“没事我挂了。”
许思琪连忙道,“别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对了,king“那方面的能力”是不是很厉害,一夜做了几次?用了多少体位?听说俄罗斯男人在那方面的能力特别强,king是中俄混血……”
方漪澜脸都绿了,对着电话吼道,“许思琪你这个八婆!”
接着“啪”的一声,就将电话挂断了。
耳朵终于清静了。
很快,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许思琪打来的。
方漪澜反反复复挂了她五通电话,终于怒也消了气也散了,“有事快说,有屁快放,少给我磨磨叽叽。”
许思琪收起了戏谑的心思,低声问,“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澜不可能无缘无故就跑到盛世公馆。
方漪澜简单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却隐下了她被下药和御景宸发生关系的事。
许思琪听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