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宫内,太后正与云罗、成是非说着话,一脸笑眯眯模样。外面宫女快步走了进来,盈盈拜道:“启禀太好,陛下来了。”
“皇兄来了……”云罗话音刚起,重重的脚步声就从外走了进来。朱厚照心里怒火升腾,面色生硬,全无表情。
他挥了挥手,那些宫女马上都下去了。
太后一看他模样就知道他满腔怒火,道:“皇儿,怎么回事?”
朱厚照踏着步子走到桌前,端起茶壶,直接灌了两口,将要放下时,又怒火大起,碰的把茶壶砸在地上。他这么大的动作,吓了太后、云罗与成是非一跳。
太好皱眉道:“皇儿,到底什么事?惹你这般生气。”
朱厚照喘着粗气,怒道:“还不是朱无视……”
“皇叔……”云罗叫了一声。
朱厚照大骂道:“狗屁皇叔,他就是个以下犯上的逆臣,该死,该诛。”
“皇儿……”太后大喝一声,面色沉了下去。
朱厚照被她一喝,话也憋回去了,只是满腔怒火没处发泄,很恨的坐在一旁。云罗、成是非面面相窥,不知出了什么事,惹皇帝这么大的怒火。
坐了一下,朱厚照也有些坐不住,来回扭动着屁股,嘴中道:“母后,你不知道,皇叔竟然为了那个素心,要搜查皇宫。”
“什么?”太后一惊,起身道:“他好大的胆子。”
云罗、成是非再对视一眼,暗暗惊诧。素心他们自然知道。云罗小声道:“皇兄,母后,皇叔对素心姑娘一片痴心,想要找到素心姑娘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吧……”
“哼!”朱厚照讥笑道:“那他诬陷万三千谋反呢?全天下谁不知道万三千一直与曹正淳做对。说他与曹正淳有勾连,亏他的说得出口。”
“这……”云罗一时也没了话。
太后沉着脸,靠在软塌上,淡淡道:“云罗,是非,你们先去休息。我与你皇兄说会儿话。”
“是!”二人怏怏而退。
太后道:“皇儿,朱无视这是什么意思?他在逼宫吗?”
朱厚照又喝了一口茶,粗气道:“皇儿也还不能确定,但师父分析说,朱厚照除了曹正淳,就搬开了最大的拦路石,下一步就是对付朕了。不过朕不好对付,这点自师父现身,他就该知道。朱无视要搜查皇宫。这点皇儿与师父早就想到了,但事到临头,朕还是忍不住。他……太气人了。”
太后微微点头,道:“你师父说的对。以前他身前最大的拦路石就是曹正淳。如今就成了皇儿你。换做之前,你没能力与朱无视做对,但有你师父在,却有了叫他不敢轻举妄动的本事。现在,你师父就跟之前的曹正淳一般。成了拦在朱无视身前的大石,他想要更进一步。必须要除掉他。”
想了一下,她又道:“你师父上次不是说过吗?与朱无视玩阴谋,不好,而且这也不是皇帝手段。要玩,就玩光明正大的阳谋。朱无视手中四大密探,如今地字第一号以为你掌握。天地字一号段天涯与玄字第一号上官海棠不好动,那就动一动成是非。”
朱厚照一愣,道:“太好的意思是……”
太后笑道:“我很喜欢云罗。自从她嫁给成是非后,在我跟前的日子也少了,我想叫她多陪陪我这老人家。你去跟神侯说。我不好叫他们夫妻分离,把成是非也调入宫中吧。”
朱厚照笑道:“好!”话音才出口,他又道:“成是非虽是黄字第一号,但因为云罗的关系,怕也不招神侯喜欢,对护龙山庄的事也了解不多,本就算我们助力,把他调回来,对神侯可没什么损失。这次他朱无视叫我难堪,我也不叫他好过。”
“皇儿是想……”
朱厚照笑了笑,道:“东厂、锦衣卫一向为皇帝武装,曹正淳刚倒下时,我不想过度刺激他,才拿了东厂,没有动锦衣卫。既然他撕破了脸,我也不怕他。”
“好!煌煌大气,这才是我的好皇儿。”
第二日一大早,锦衣卫与护龙山庄的人马进宫,大肆搜索皇宫。这一出,叫群臣都暗自恼怒,大骂朱无视不是个东西。
但一时间,他们也没有办法。可是在下一日朝堂上,朱厚照就给了他们出气的法子。
“陛下,臣蒙陛下不弃,给于改过自新的机会。这些日子战战兢兢,不敢有怠王事。但臣发现,飞鹰指挥使在查抄叛逆家产时,多有隐匿不报,私吞财产之过。这是证据,恭请陛下御览。”
看着走出来的锦衣卫同知,诸位大臣面面相窥,都暗自惊诧,一些聪明的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了,这洛菊生是皇帝的人。
‘利害啊,还以为他是朱无视的人,不想却是陛下的人。看来,此人早与陛下有关联。’
朱无视面色也变了变,铁青的看着洛菊生,更是狠狠瞪向飞鹰。洛菊生夫妇便是他出面说服的,不想却来了一出无间道。
朱厚照拿着那些证据,冷冷一笑,甩在地上,看着面色惨白的铁爪飞鹰,幽幽道:“飞鹰,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飞鹰道:“陛下,臣冤枉啊。臣绝对不敢有违王事,还请陛下明察。”
“哼!”朱厚照冷哼一声,道:“那这些又怎么说?来啊,给诸位大臣都看一看。”
小太监们马上把地上的证据拿起,一一过目给群臣。他们看了,一个个破口大骂,纷纷参揍,言飞鹰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朱厚照听着他们的话,心头冷意更甚,这些支持自己的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