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摄政王:“王叔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每次大型救灾的时候,因为钱帛实在动人心,总有得了风声的劫匪来劫着灾粮,因为实在要送得急,护送的官员也不可能特地停下来去剿灭劫匪,只好认了倒霉,急匆匆地把剩下的粮食送过去。
可往往这些得了风声的神秘劫匪,就是同朝堂上某些知情人士有关,因为经受的人过多,查起来还十分的不易,只要上下一同欺瞒,事情不闹大,金銮殿上的天子就甚至根本不知道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要是灾情不紧急,也就算了,问题这次的救灾实在是严重,燕秦批下去的灾银绝对算是一个大数目,他是真的害怕中途又出什么岔子,然后一切又和前世一样。
燕于歌说:“陛下要是担心灾粮的事情的话,本王有一支私人的队伍,可以替陛下护送这一次的灾粮。我们可以兵分两路,一路护送真的灾粮,另外一份,则做伪装,由朝堂的官员来护送。”
“陛下要是对臣的人放心的话,可以把这件事情交由给他们。”每次护送灾粮的,都是大燕的军队,但每一次,都会出那么点事情。
燕于歌如今牢牢地把持着军中大权,但最服他管教的,还是那些他一手带出来的队伍。
其他的,看起来是服从命令,但人一多,他又不可能各个盯着,总有些人会钻军令的空子,他也不可能让那些人来做这些事情。
“王叔真是孤的福星。”是了,摄政王牢牢地把持着军权呢,他是不清楚到底哪些人是清廉正直的,但摄政王的为人,他还是十分放心的。
“不过那些士兵是王叔你的亲兵吧,他们平日里不是要护你的安危?”燕秦自己也有暗卫,当初为了护独孤柳的安危,他还特地安排了两个出去,自己剩下十个,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觉得没有以前十二个人来的踏实。
可听摄政王这口吻,要派出去的肯定是绝大部分。毕竟灾粮那么多,拖马车的都要好些人呢。
万一趁着摄政王身边护着他的人不在了,有人来刺杀摄政王怎么办?
“陛下难道对臣的武艺不放心吗?”
燕秦皱了皱眉:“孤自然不放心。”都说溺水死的十个九个都是会水的,他现在细细想来,上一世摄政王之所以会被成功刺杀身亡,八成就是摄政王对自己太自信了,一时间没有派人跟着,结果就让刺客给得手了。
“陛下能对臣说这样的话,臣很高兴。”虽然燕秦质疑他的能耐,这一点让他轻微的不悦,但这也正说明了小皇帝对他的关心。
就像父母看自己的孩子,就算是孩子已经长大成人,能够为父母遮风挡雨了,在他们心里,孩子还是那个风吹就倒,需要他们细心呵护捧在手心的小花苗。
燕秦说这样的话,他能不能理解为,就是因为对他太在意,燕秦才不放心吗?
感动之余,燕于歌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臣倒不是太担心,没了那支队伍,我不是还有陛下呢。”
这话说的怪肉麻的,不过燕秦还当了真:“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吧,若是王叔的私兵真的去护送灾粮去了,你便来孤的宫中住吧。”
反正摄政王又不是没有那么做过,在他刚失忆那会,摄政王不就找了借口非要赖在他那里么。
这对燕于歌来说,可真是个大惊喜,他心中暗喜,面上却说:“这怕是于礼不合吧。”
这下子燕秦真的没有忍住,当着摄政王的面对他翻了个白眼:“几个月前,王叔哄骗孤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于礼不合了呢,你还是同先前一样,睡在偏殿里。”
燕于歌有些失望,好歹他们也是那啥过的人了,就不能再进一步么:“陛下,我觉着,您的龙床挺宽敞的,莫说是躺两个人,躺上三个,四个,也是绰绰有余的。”
宫里什么东西都是有规格限制的,燕秦是皇帝,是后宫中身份最尊贵的人,理应享受最好,最大的东西,那是天子的龙床,当然大了。
“你倒是告诉孤,你睡不睡,就殿外,别想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这些日子的时候,查了一些书,书上写着,男子应该固守元阳,才能够健健康康,长命百岁。他已经被摄政王激得十五岁就泄了元阳。
虽然在皇室当中,这个根本不算什么,十一岁开荤的皇子多了去了,可这些皇子,也因此都活得很短不算嘛。
尽管现在他同摄政王有了一层特别的关系,但他还是不放心,他还是记得自己刚重生那会时的愿望。
他比摄政王小了十岁,总该要活得比摄政王长吧,不说比摄政王长,好歹也要一样的长才是嘛。
摄政王脸皮那么厚,谁知道等到了一张床上,会不会动手动脚,然后发展成不能描述的事。
面对摄政王的险恶用心,他自然是选择了拒绝。
“陛下……”
“孤再问你一遍,要还是不要?”
燕于歌想也不想的答:“要!”
先是偏殿,再是龙床,他都懂,稳得很。
第95章
山溪地动救灾兹事体大,理应所有事情压下,先集中解决这么个大问题。
第一波救灾肯定先是解决百姓吃饭的问题,是以燕秦第一个想的,就是先八百里加急,令信使带上自己的口谕,命令当地粮仓开仓放粮,以及周围各郡,凡是风调雨顺的,至少调动当地粮仓的八成,解山溪灾民燃眉之急。
不过按照独孤柳所言,这个和干旱还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