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彪郁闷不已,心道老子说的全是实话好吗!为什么你们就是不信呢?!
“善哉!善哉!”释小心终于开口了,“宋局长,他说的确实都是实话!血蝠是被他用蝴蝶刀捅中心口,刺破心脏而死,棺材里面也的确是案发现场!”
宋自远白了释小心一眼道:“你们当我这个局长是傻子吧?这个血蝠是国际刑警通缉多年都抓不住的凶徒,武功极高,警觉心更是堪比野兽!不是我小看你陈尚彪,你虽然也在道上打拼了很多年,但是以你那点三脚猫的功夫,撑死了也就和小梁、小齐他们这样的武警差不多!比起血蝠这种杀人不见血的兄弟,你差的远呢……你能这么轻易捅死他?”
草!丧彪虽然觉得嘴巴里好像被塞进了一只苍蝇般难受,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宋自远的怀疑确实有道理!
事实上,连他自己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到底是怎么捅死血蝠的!
当时他被点了穴道,被憋在棺材里憋了十五分钟,早就已经憋不住了,所以,等穴道一解开之后,他立即就伸手拔下棺材壁的蝴蝶刀,准备爬起来去帮忙对方血蝠!
结果他才刚刚做了一个握刀往上爬的动作,血蝠就从远处摔了过来,好死不死的,心脏的位置正好对准了蝴蝶刀,就这么一捅……
可是,这话他要怎么跟宋自远解释呢?
难道说其实不是我捅死他,而是他自己莫名其妙撞到我手中的蝴蝶刀上撞死的,就好像守株待兔里面的那只蠢兔子,自己撞到树上撞死了!
这话别说宋自远不信,丧彪自己都不信!一个世界上有名的顶尖杀手,会蠢到自己撞到刀口上把自己撞死?
幸好,这时候小梁和小齐又开口了:“局长,根据棺材内喷溅血液的角度和力度来看,这棺材确实是第一现场!”
呃……
宋自远愣住了!
这时候,释小心才继续道:“现在宋局长可以相信了吧?”
宋自远瞥了他一眼,尽管心中还是充满了疑惑,但是他也只好勉强接受。他问丧彪道:“赵德胜唆使你的证据呢?”
丧彪将早就已经准备好的文件袋递了过去:“这里面有赵凯几次暗示我指控宋局长的录音,还有他历年来从我这里勒索的钱物报表……”
“只有赵凯的录音?”宋自远皱起了眉头,如果只有赵凯的录音,赵德胜完全可以将事情推倒赵凯的身上。
释小心指了指棺椁里的尸体,对宋自远道:“这里不是还有一个很好的证据吗?赵德胜请来了杀手,肯定是要支付巨额报酬的!相信以赵凯的身份地位,恐怕不足以支付那么高昂的报酬……”
宋自远眼前一亮:没错!这还真是一个极好的突破口!赵凯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刑警,就算再怎么贪污捞钱,也不足以支付血蝠这种顶尖杀手的报酬,那么唯有从赵德胜手中拿钱,只要能够查到这笔钱确实是从赵德胜的账户里面出来的,那赵德胜就跑不掉……
想到这里,宋自远对丧彪道:“走吧,你跟我回一趟警局!”
“啊?还要去警局啊!可是我都已经把所有的证据都交给宋局了……”丧彪的脸色顿时垮了下来,可怜巴巴地看着释小心道:“释老大,你不是说我没事了吗?”
宋自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我是要给你办个线人的手续!毕竟你涉嫌污蔑抹黑我,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唯有你成为我的线人,甚至将你举报我的行为也定义为是我主动授意你的,为的是麻痹赵德胜这只大老虎——只有这样,你这罪名才可以抵消。去不去随你!”
丧彪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去!必须去!我这就跟宋局回去!”
宋自远懒得搭理他,直接对还在忙碌的小梁和小齐道:“你们把现场处理一下,我先回一趟局里!”
“是!局长!”
宋自远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又来到释小心的面前,诚挚道:“谢谢你,释老师,今天的事真的是多亏了你!”
释小心知道他说的其实不是眼前这些事,而是指他儿子宋柯宇的事情。
“不必客气!这是宋局长自身的功德与福报!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宋自远没有过多的表露内心的感谢,只是点点头,就带着丧彪离开了,相比起用嘴巴来表达感谢,他这样的人更擅长努力做一些事情来表达!
就比如丧彪的事情,本来他能够既往不咎已经算很不错了,丧彪在赵德胜这个主谋的半强迫半诱惑下恶意举报,就算是主动投案,转为污点证人,起码也都要判几个月。
但是宋自远却主动提出来将丧彪转为他刻意安排的线人,这样一来,丧彪的所有行为就变成了合法的!
丧彪自己当然没有这么大的面子,这都是因为宋自远想要报答释小心对他儿子的照顾和帮助。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释小心把码头帮的兄弟召集起来,安抚大家——毕竟很多人看到彪叔被宋自远的警车带走了,一些不明白内情的兄弟还是非常担心的!
释小心让胖子跟大家解释了一番,又叮嘱大家不要对外透露今天发生的事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是让赵德胜那边警觉起来,来个狗急跳墙,那就又节外生枝了。
等到小梁和小齐他们把现场处理好,又把血蝠的尸体运走之后,天色都已经大亮了!
释小心拖着疲惫的身体打车回到星城中学。
在校门外,他正准备去买点吃的随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