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她应了一声后挂下电话。
不过是见了旧情人一面,现在连打电话给她都不愿敷衍了吗?
那他之前给予她的这些温暖又算什么?男人的情爱真是扑簌迷离,令人难懂。
不如,回到之前的原点吧。
她原本求的就只是个仪式,简简单单,心无羁绊。
下午,她来到工作室。
“楚小姐,这是新一季的晚礼服,请您挑选。”店员将早已准备好的两排服装推到她的面前。
参加晚宴,她只是个配角,不宜太出风头。于是她随意挑了件藕粉色的短裙,颜色清淡,款式保守。
等换上后,依旧亮丽得出奇。
她坐在镜前安静地给人设计着发型。
“左总。”随着店员热情的招呼声,她的身旁伫立了一道肃穆的身影。
“怎么穿得这么朴素,换这件!”左斯翰将手臂上搭着的一条包装精美的裙装递了过来。
她转眼看去,立刻秀眉蹙起。“我不喜欢白色。”
他冷冷一笑,脸色沉得可怕。“你是不喜欢为我穿上白色吧!”
“左斯翰,你什么意思?”
他没有回答,将礼服交给店员后即转过身在靠墙的沙发坐下。
“楚小姐,您看﹍﹍。”店员为难地看着她说。
“我是真的讨厌白色。”
他翘起二郎腿,手里捧过杂志,低垂着眼眸不冷不热地说:“这是由法国刚空运到的jeffrey大师的作品,你确定要为了一件衣服同我争执不下?”
楚嵚崟透过镜子,视线触及到的只是他一脸的冷然,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他了,还是因为他的白月光昨天正式上岗,所以他已不屑再对着自己演深情戏。
她默然地接过裙子,走向里间的更衣室。
就像他说的,不过是一条裙子,没必要在外面争吵让店员难堪,自己也跟着丢脸。
左斯翰抬起眼望着那个俏丽的背影,怒火中烧下将手中的杂志狠狠甩回到沙发上。
这个时候,他宁愿她棱角分明地和他闹情绪,而不是默默地接受。
对他,她是不是还想着协议到期就潇洒地走人,没有丝毫留恋?是啊,即使那个慕泽死了,还有其他的男人在等着她呢!
“哇,楚小姐,您真美!”
当她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周围响起一片赞叹声。
白色镶嵌着银丝的裹身短裙,不仅凸显出她曲线优美的身材,圆润修长的小腿,更是将她的肌肤衬得如一块上好的冰玉。她亭亭玉立在穿衣镜前,一身雪色映着唇丹齿白,发墨瞳黑。
“楚小姐,您穿着白色显得气质高雅,像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清莲。”店员在一旁奉承着。
清莲?她轻皱眉尖,对这身衣服更加不喜了。
他初见时的惊艳在对上她一脸的不耐时,转变成了黯然。
金氏从事的是酒店行业,国内已开不下一百家豪华酒店,在z市就有八家。当下便是为新开的准七星金石酒店举办晚宴,召集了z市众多商政名流前来捧场。
当左斯翰与楚嵚崟抵达时,一群记者立即蜂拥而至。
“楚小姐,能告诉我们昨晚与您幽会的男士是什么身份吗?”
“看上去你们很是亲密,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左总,请问您对楚小姐的这个行为有什么看法,会不会影响你们的感情和婚期?”
“﹍﹍。”
左斯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微笑着面朝众人说:“你看我们的样子,像是感情不睦婚期不定吗?昨晚的男人只是嵚崟在法国的合作伙伴,那个拥抱只是很寻常的法国礼,请大家不要妄加揣测。”他说到这,停顿了片刻,笑容隐去。“如果让我发现还有人在拿这件事做文章,对我们俩造成各方面的中伤,我会追究报道失实的法律责任!”
记者们面面相觑。这个态度就是否认和威吓了?
左斯翰没再理会这干记者,搂着她往酒店大堂走去。
“他们问的人是﹍﹍晨潇?”楚嵚崟侧过脸问他。
“嗯。”他从低沉的哼了一声。
难道他是因为误会了什么才对她冷着一张脸?
楚嵚崟想到昨晚和晨潇在一起被***的事情,刚想出言解释,就听前方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阿翰,你也来了。”
楚嵚崟回过头,当看清谢仕卿的装扮后,立即打消了解释的念头。
一身浅灰色晚礼服令谢仕卿知性柔和的气质彰显无遗,与左斯翰身上的浅灰西装像是预先商定好的情侣装,让人不得不怀疑。
他让未婚妻扮演白莲花,与前女友穿上情侣装,到底是何用意!
“你们聊,我随处走走。”
左斯翰扣住她的腰,不悦地说:“一会儿还要见主人,先别离我左右。”
谢仕卿适时插/进来说:“阿翰,我和金总有过几面之缘,他还买了我不少的作品,不如我替你引见。”
“好,谢谢。”
三人走近一位四十几岁的中年男人,那人还算英俊,不过脸上生意人特有的精明之色给他的相貌打了折扣。
“金总,这位是擎宇的左总,我把他给您请来了。”谢仕卿攀上了左斯翰的左臂,热情地为两人做着介绍。
“左总,幸会幸会!”金总忙伸出手。
左斯翰只得收回搂着楚嵚崟的右手,和他交握在一起。
楚嵚崟见他们互相寒暄着,便退开两步,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雪纺纱的白色披肩在她身后随着脚步轻轻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