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而说到:“楚嵚崟,你要怪只能怪你的好父亲和你的好大伯的头上,谁让你生在楚家,做了他们的替罪羊!哦,还有,”他推动轮椅,逼近她,恶意地低声说道:“我本来帮斯翰选的报复对象是楚心岑,是他自己不愿意,一定要选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刻意一顿,成功地从她的脸上看到了压抑的痛苦。“斯翰说,你比楚心岑的份量重很多,我还曾担心他入戏,你知道他怎么回答我的吗?不入戏焉来结果,哈哈!他答应了我两年,果然是我培养的好儿子,一年不到的时间就成功了!”
这一刻,楚嵚崟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到极致”,原来到了那个临界点,内心就像被掏空了一样,失去了疼痛的感觉,连眼泪都流不出了。
她的脸色已经煞白如纸,可同时嘴角却浮上了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唯独仔细去看会发现唇畔细微地颤动着。
她的视线转而浅浅地落在楚东旭的脸上,“他说的都是真的?”
“嵚崟,你听我说﹍﹍。”
“算了,就这样吧,说与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她收回视线,举步朝门外走去。
左斯翰推门闯入,目光触及她的神情蓦然一愣。
那双漆黑如墨的星眸空洞洞的,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即使与他对视着,也泛不起一丝波澜。
甚至看着他,她脸上的笑意还加深了几许,淡淡地说:“恭喜你啊,所有的目的都达到了。现在,能不能还给我自由?”
左斯翰紧抿住嘴角,不发一言,只静静地注视着她。
“左斯翰,我会让律师和你联系,你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也会在弃权书上签字,早点签,大家都可以解脱。”
左震视线如鹰隼般投注在左斯翰的脸上,急迫地催促:“答应她,你还在犹豫什么!”
楚嵚崟最后环视了房内的三人一眼,毫无留恋地走了。
左斯翰只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钟,推开门拔腿就追了出去。
楚东旭对左震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何必让这些小辈再卷入其中,难道你这样心理就能特别快活?”
“不错,我很快活!”
“左震,你为什么不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当年书珍为了照顾你,放弃了心爱的事业,可你是怎么对她的?你脾气暴戾,平时只顾埋头工作,不顺心了回到家,对书珍动辄打骂,你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了吗?”
“那也轮不到你去尽这个责任!”左震恶狠狠地瞪着他,“酒会上你们眉来眼去,将我置于何地!私底下你们偷着来往,做了多少恶心的事!我的老婆还不需要其他男人去怜惜,你们苟且的事让我成为了圈内人的笑柄!就算她嫁给你了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早早地就病死了,这就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