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仕卿气得胸口起伏不定,可偏生熬住了,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骂吧,反正我也少不了一块肉,就当可怜你,现在只能挂一个左太太的空名!”
她像第一次认识谢仕卿似的,重新打量了对方一番,那审视的目光令谢仕卿浑身不舒坦,不由怒道:“你看我做什么?”
“有句话‘人至贱则无敌’果然形容得不错!”她幽冷一笑,“即便挂着名,我也还是名正言顺的左太太,左斯翰他即使设计我,也不会主动提离婚,你相信吗?所以你想做左太太,这辈子就慢慢熬着吧!”
之后几天,病房里安静了许多,左斯翰未再出现在她的面前,谢仕卿也没有再来。
那天,她刚说完这句话,简思艾就进了门,当下一阵狂扫,连人带花一起扔出了门外。
她以为是简思艾的彪悍将人都吓退了,最后还是从肖若处探得口风。原来是左斯翰在医院布下了保镖,防止前来探病的人络绎不绝,影响了她休息,所以除了最亲近的几个人,其他的一律都给挡了回去。
左斯翰,你究竟还想要怎样?为什么越来越看不透你?
她变得更加沉默,多数时候像是在倾听,其实思绪早已飘得很远。
大家知道失去孩子对她来说是个沉重的打击,所以都小心翼翼避开了这个话题。
“肖若,去帮我办理出院吧。”她忽然出声。
简思艾急忙劝阻:“不行,你身体还很弱,再调养一段时间。”
“我需要调养的是心境,所以到哪里都一样。你们每天还要上班,别为了我耽搁正事。”
肖若想了想说:“也好,有桂嫂照顾,我们也放心。”
楚嵚崟摇摇头,说道:“我不回中天了,思艾,你送我去楚宅,肖若,麻烦你去一趟中天,帮我打包一些衣服送到楚宅,哦,还有一只小蓝猫也一并带过去吧。”
“猫?”简思艾脱口而出:“你家那只?别养猫了,你的流产就是它害的!”
她大吃一惊,“你说什么呀?”
“我可没瞎说,你那只猫身上被抹了容易堕胎的药粉和香料,这是思远告诉我的。”
“为什么没人和我说起过?”她低着头沉吟,“说不定这又是左斯翰的阴谋!”
“这不会吧!毕竟你肚子里的也是他的孩子。”
楚嵚崟意兴阑珊地靠回枕头,抿唇冷笑:“有什么是他做不出的?他觊觎的是楚天,一个孩子对他来说算什么!只要他想,有的是女人愿意替他生!”
“楚董,我感觉左少还是很在乎你的,”怕刺激楚嵚崟,肖若没在她面前称呼左斯翰为董事长,“那天你在会议室门外晕倒,他冲出来抱住你,那表情别提多吓人了!还有,为了查出诱发你流产的物质,差点把楚天翻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