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从那天起,他的视线就锁定了这个女人,他要征服她的身,也要得到她的心。
后面发生的一切,有他的布局,也有随心,总归是向着他设定的目标挺进,披荆斩棘,他终抱得美人归。
现在一切看上去都圆满了。只有他知道,有些事即使知道结局,却永远猜不透过程,比如他沉沦进去的心。
他在光挂陆离的炫色灯光下,陷入了沉思,面上则是一片看不出情绪的平静。
身旁的陆思远冲着门口的方向不停招手,他跟着抬眼看去,白沐漓一身休闲便装出现在他们的卡座。
“就我们两个大男人枯坐着,太无聊,所以我就叫上沐漓了。”陆思远心里加了一句:再陪你这座雕塑坐下去,我都要在这个嘈杂的地方睡着了,不知道冰美人怎么受得了你这个闷葫芦的性格!
白沐漓举杯同陆思远碰过后,转向左斯翰。“你这喝的什么酒?”
“他胃出问题了,今天刚出院,不能喝酒。”
白沐漓听了,微微有些诧异。“身体不好不在家歇着,还泡吧?”
“他不仅身体不好,心情也不好。”一旁的陆思远继续替他解说。
“怎么,夫妻俩吵架了?为什么事?”白沐漓看向左斯翰,后者沉默不语,便转向陆思远,后者立刻说:“液体喝多了,我去洗手间。”说完就开溜。
开玩笑,如果告诉沐璃因为谢仕卿夫妻俩闹矛盾,那老左可就要内忧外患了!
白沐漓看向左斯翰问:“听说仕卿到你那儿去上班了?”
“嗯。”
白沐漓抿了抿嘴唇,半带提醒地说:“你既已经结婚了,有些人和事就应该当成过去式,否则也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活。”
他似笑非笑地回看过去,“如果真要发生什么,即便两个人不在一座城市也会发生,你拦也拦不住。”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对仕卿还有念想?”白沐漓的脸色顿时难看。
左斯翰没再继续往下说,既然他不知道英国的事,就过去吧。“没什么,就是想提醒你,感情需要双方都付出,光你一头热只会让双方的关系变得不平等。”
白沐漓沉默下来,他无力反驳左斯翰的这番话。诚如刚才说的,在这场感情角逐中,他从来就没赢过。
这段时间他刻意冷落她,却发现她比自己还要冷淡,电话里的语气也是疏离得很。
想到这几年的执着,他的内心忽然涌上几分索然无味。
白沐漓轻晃着手中的酒杯,深红的液体渐渐倒映出另一张清丽的脸庞。
怎么想起肖若来了?他一怔,急忙将那个影像从脑海中挥去。
“想什么呢,个个都这么入神?”突兀插进来的男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安静。
“既然有沐漓陪你,我就先走一步。”左斯翰从身旁拿过外套,站起身准备离开。
“嘿!你太不够意思了,我们人都到齐了,你倒想先开溜。”
“我是病人。”左斯翰淡定吐出四个字。
看着某毫无节操可言的男人翩然离去,陆思远愤愤地嘀咕:“次次都是这样,以后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
楚宅。
楚东旭半夜口渴异常,起身下楼想去喝水,刚走近楼梯口,他眼前一阵晕眩,急忙握住了一旁的扶梯。
还没等稳住身体,他的背上骤然传来的一股推力,令他脚下不稳,猛地从楼梯上翻滚下去。
楼道上的黑影目光幽冷地望着他滚落,最后倒在客厅地板上痛苦呻吟,黑影无动于衷地转过身离去。
楚嵚崟接到消息是在第二天上班去的路上。
打电话通知她的是楚北祺。“嵚崟,你大伯昨晚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还在抢救室。”
“什么!”她大吃一惊。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嘛!
不及多想,她立即掉头开往医院。
医院走廊上,楚念岑脸色焦躁,闷不吭声地靠在墙上,而一旁的楚北祺和楚心岑则抱在一起哭着。
楚嵚崟直接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他凌晨起来大概是要下楼喝水,结果不慎从楼梯上摔下来,我们都没听见,还是早起的吴妈发现大哥躺在地上,把我们都叫醒了。嵚崟,你大伯是后脑着地,很是凶险,还有两处骨折了。”
在等待手术结果的过程中,她替自己和楚东旭向公司请了假。
三个小时后,楚东旭从抢救室被推出来,床上的他脸色煞白,安静地不再是平时严厉冷肃的一个人。
楚嵚崟望着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不久前也是这样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
这一年究竟是怎么了?楚家的人不断地在遭受劫难,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难道还是日本那个神秘的佐藤家族在背后捣鬼?
楚南宸的事可以怀疑到他们头上,楚西霖和顾凯乔完全是咎由自取,而害楚东旭就完全没有必要了。
佐藤家族唯一所图的就是芯片,现在芯片的下落石沉大海,所以他们也不会轻举妄动。
安置好楚东旭,主刀医生摘下口罩,向他们叙述起病情:“手术很成功,他已脱离危险,左小腿大骨一处和小骨两处的骨折上了钢板,问题不大,后期给他慢慢做复健就行,不过,”楚家的人刚松了口气,就听他话锋一转,“因为他是后脑着地,造成脑动脉出血,影响了皮下运动区,症状是下肢瘫痪,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也要做好病人的宽慰工作。”
瘫痪的字眼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