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公公,程央便去了俪夫人的房里,让俪夫人准备一下随世子进宫侍疾。世子招杨轩、黄道人进府议事。
二人先后赶到,见世子神情凝重,便不敢多问,世子见二人到来,便开口道:“二位来得好及时,本不会连夜招二位来府,实属事发突然,还请二位见谅。”
二人皆作揖道:“尔等惟世子之命是从,何来见谅二字,请世子吩咐便是。”
世子来回踱着步,终于还是开口了。说:“皇宫传来急报,皇上病重,让本宫立即进宫侍疾。”
二人对望一下,还是看着世子,没有发言。
世子道:“只怕皇上此病来势凶凶,皇后还让传信太监为我传话了,说是注意城外,此信还不宜对外。”
黄公爵:“在这节骨眼上,的确当小心为上,如今城外藩王虎视眈眈,世子要早作打算啊!”
世子:“其他各藩都已不可畏,我们的人也都按下了,怕只怕那皇三子晋王朱棡,皇四子燕王朱棣,二人野心勃勃,且母妃在朝中多少有些势力,二人如今兵力不在少数,着实有些担心阳圣。”
黄公爵:“世子得先下手为妙啊,若是让他们得了先机,怕是后患无穷。”
世子:“依黄爵之见,如何个下手法?”
黄公爵:“依在下之见,先封了所有消息,难怕是有万一,也先别发布,先把内部处理干净了再对外。”
世子点了点头道:“杨副使之见呢?”
杨轩一直没有说话,因为他觉得事情怕没有这般简单。见世子问自己,便说道:“依在下之见,消息是要封锁的,在下回去后立即全城戒备,暂且稳住局面。只是公爵所说的平内,在下持不同意见。在我看来,如今一动不如一静,在明不如在暗,还是要先摸清对方的底,若是贸然行事,怕是先自乱了阵脚。”
世子听了亦是点头,他继续开始踱步,只听外面程央来请示:“世子,俪夫人一干人等已准备妥当,想问世子何时动身?”
世子回道:“立即动身,让俪夫人先上马车,我随后就来,府上一切便辛苦夫人了。”
程央退去。
世子对房内二人道:“杨副使听命!”
杨轩:“臣在!”
世子:“你带人日夜守护皇宫,没我的命令,不得有人随意进出,一切急需外办的人员都要有人随从;另外,给我严守城门,对可疑人物进行严查,不得有失。”
杨轩:“臣遵旨。只是,这样的动静迟早会让人有所察觉,还不如找个由头来得保险。”
世子:“那依你之见,找个什么由头比较好?”
杨轩:“下臣斗胆,是否可以把寻找张医官的事作为由头?”
世子:“事到如今,二害取轻,扬点家丑反而能转移了视线。那就全城公告,捉拿世子府医官张氏,该狂徒在世子府任职期间,与府上妾侍李氏串通,毒害世子妾侍胎儿,此乃祸害皇家子嗣之大罪,若有发现并告发者,赏。”
杨轩:“臣令命。”
世子:“无尘听命。”
黄公爵:“臣在。”
世子:“你秘密联系各部,让他们严格监视各藩王动向,若有异动,立即来报。还有,联系朝中我们的势力,让他们随时候命。”
黄公爵:“臣遵旨。”
说完,三人便分道扬镳,各自回去。
见世子的马车远去,程央心中不免沉重,刚想着能喘口气了,不想皇宫里来了消息。采青看出了小姐的心事,便说道:“这皇后娘娘从来也没召过俪夫人进宫,这关键时候,还是得自己人啊!”
程央:“这话回屋再说,小心你的脑袋。”
采青吐了下舌头,自知妄议了。
程央:“和我去晴儿房里看看吧夫田喜事。”
二人来到晴儿房里时,母女二人正在嬉闹,想来这府上,也只有这里还有欢笑。
见程央进来,脸色凝重,晴儿便让带走了婧儿,上前拉起程央的手,让她坐在了冰块边上。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程央看了看晴儿:“也亏得你还笑得出来,若不是皇宫突然来急报,这会儿,怕是世子要找姐姐谈话了。”
晴儿一听,忽如雷劈,一下子僵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程央一见晴儿的样子,想来也是被吓着了,又安慰道:“事情总算没有想像的那般遭糕,姐姐也不必害怕,幸好有了缓和的时间,姐姐也可以想想对策,到时怎么样对世子说,比较合适。”
晴儿道:“世子都知道了吗?”
程央:“荷花那贱人都招了,辛夫人有这样的奴婢也是她的悲哀,还没怎么着呢,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招得一干二净。”
晴儿:“啧啧,真是可怜,想她这么恶毒女人,也不会有什么帖心人。”
程央:“可不是么,最可怜是的靖儿,还跑去跟世子闹了,弄得世子十分懊恼,还说以后所有的孩儿都一同养着,省得因娘亲的原因,误了公子和小姐。”
晴儿:“那不是害了我们大家,我们的孩儿也要被剥夺了母爱?”
程央:“世子如今在气头上,我哪敢不从,只是说等到夏季过去了再办,到时候看情形吧,我家的嘉儿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唉!”
晴儿:“对了,世子如何处置辛月那个贱人?”
程央:“世子思虑,一切还是大局为重,只罚她进了暗室,不得有人照顾。”
晴儿:“这样太便宜了这个贱人,她手上可都是人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