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蝶衣。”绿衣丫鬟紧接着福了福身,声音若黄鹂般婉转动人。
这两人那模样风姿瞬间把春菊和夏荷衬托成了土老冒,两人心底冒酸水,恨恨的揪着帕子。
洛秀淡淡的“嗯”了一声,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你们既是世子妃送来的,再送回去也说不过去,但我不习惯有人伺候,你们都退下吧,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任何人都不得踏进屋子里一步,否则,从哪里来给我回哪里去。”声音淡漠冰凉,一股迫人的威压在房间里悄悄弥漫。
四个丫鬟心头齐齐掠过一抹寒意,却又不约而同的被这一刻的男子给俘虏的更深。
“是。”四人应道,便齐齐的退了出去。
走出屋子,被外边的冷风一吹,杏雨脸上的晕红才散去了一些,她瞥了眼身后跟上来的蝶衣,轻笑道:“这位公子,可真是少见的天人之姿,咱们这次可真是来对了。”
蝶衣眉头轻皱:“我看这位公子的性格,有些难以琢磨,还是再看看吧。”
杏雨眸光流转,轻笑道:“怎么?蝶衣姐姐怕了吗?我们说好一起进退的。”
蝶衣摇了摇头:“不可轻举妄动。”话落便离开了。
杏雨看着她的背影,勾唇轻笑。
占得就是一个先机,你怕,我可不怕。
想起那位公子的容貌,便心动不已。
这个世上,哪个男子不好色,她从小就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本来是想做世子爷的妾,万一有了子女再捞个侧妃,她也一直以来以此为目标严格要求自己,没想到这位公子的出现,一瞬间将她的梦想破碎,却是为她又重新编制了一个更绚丽更梦幻的梦想。
捋了捋鬓边的发丝,眼角觑了眼后边恨不得吃了她的两个丫头,哼笑了一声,高昂着头,扭着水蛇腰走了。
“我呸,浪什么浪,长得美了不起啊,得瑟什么,骨子里都刻着一个骚字,公子看得上你们才怪。”春菊狠狠呸了一口。
夏荷附和道:“是啊,你看她们两个那贱样儿,生怕别人不知道她们长的美,切……。”
骂够了两人又齐齐担忧:“万一公子真喜欢她们了怎么办?”没办法,谁让她们长得美。
“哼,公子才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呢。”这话骗骗自己还行。
“要不,咱先下手为强?到时候看那俩人还有啥得瑟的。”夏荷提议。
“可是,可是公子不让咱进他的房间。”
“你傻啊你,偷偷进去不就得了,等咱们成功爬进他的被窝,公子还舍得赶咱们离开?我娘说啊,男人对脱了衣服的女人,最没抵抗力的。”夏荷建议。
春菊犹犹豫豫的,到最后有些艰难的点头:“那、那好吧,不过先说好了,不管公子要谁,另一个都不能心有不满,咱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
“好,咱要做一辈子的好姐妹。”心底却冷笑,公子面前,谁跟你做好姐妹。
吃过晚饭,容津在洛秀这儿又磨蹭了半天才走,走之前道:“我二哥明天回来,到时候我带你去见他,我二哥这个人啊,你们肯定能聊到一起去的,一样的……臭味相投,哈哈……。”话落大笑着离去。
洛秀又看了半天的书,灯芯子噼里啪啦的燃烧着,屋内灯火明灭,在窗柩上投映出一道挺拔的身影,带着几分朦胧的诗意。
洛秀放下书,揉了揉眼睛。
烛火看书太伤眼睛。
他起身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月光,目光染满了哀思。
不知站了多久,月上中天,夜越来越深,他的身影沾满了更深露重,几分寂寥和落寞。
提前就有人准备好了沐浴的水,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水早已冰凉,洛秀没有唤人来加热水,而是就着凉水洗了,把脑袋埋在凉水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和窒息中放空大脑,似乎这样心底的思念和难受就会减轻一些。
他想去安定侯府,哪怕再看一眼,明知看不到她,可那样就能离她更近一些。
他怕他会忍不住,所以,他努力克制着自己……
再等等,要不了多久了……
无边的冰冷中,他猛然破水而出。
算着时间差不多了,杏雨看了眼睡在旁边的蝶衣,呼吸声很沉,似乎睡着了。
心底松了口气,从被窝里爬起来,披起外衣,把屋门打开一条缝,悄悄的溜了出去。
杏雨的身影一离开,床上的人儿忽然翻了个身,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在黑暗中闪着亮光,眸底划过一抹嘲讽,打了个呵欠,又重新闭上了双眼。
杏雨刚一出来,她就被冻的猛然哆嗦了一下,里边就穿了一件半透明的睡衣,根本不挡冷。
但再冷她的心此刻都是火热的,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一双眸子染满了喜悦和得意。
悄悄的,往客房而去。
另一间房里,春菊和夏荷都还没睡,坐在床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两人都没睡意,相反精神高度亢奋,眼睛一个比一个亮。
夏荷忽然咂巴了一下嘴巴:“哎呀,晚上吃的太辣了,这会儿有点渴。”说着走过去给自己到了杯茶,背着春菊从袖口里掏出一个纸包,抖开里边是一些白粉,她把白粉悉数倒进杯子里,用食指快速搅拌了一下,眸底飞快的划过一抹冷意。
她端着水杯一步步走近春菊,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