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委屈的要哭了。
从另一个世界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过了十年苦行僧般的生活,行,这些他都忍了,就当是前世太fēng_liú这辈子老天给他的惩罚,但就算他是和尚可也得丰富业余生活不是,人都是有正常的生理需求的,不是你说念几句佛经就能云淡风轻的说不想就不想的,要知道前世他可是京都第一纨绔,红粉勾栏没少去,几乎夜夜睡花魁,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妙。
一下子就变成了清心寡欲的和尚,也得给个缓冲不是?
呜呜,他不敢亵渎了这尊金体,,可就是看个簧片抚慰一下这颗寂寥又蠢蠢欲动的心也不行吗?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呜呜,真的好委屈啊……好想回家,好想他爹娘,这个世界没一个人了解他心底的苦楚。
一个憋了十年的fēng_liú纨绔,搞不好还真会憋出病来。
他悲哀的想,要再这样下去,等有一天他真的脱下僧袍入世的时候,即使面对绝色美人,他也不行了啊。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人生彻底陷入了绝望。
他是和尚,不是太监啊喂……
门外,玄英听着里边传来的断断续续的奇怪声,好奇的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慧明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的月光,有气无力道:“好孩子,为师累了,要睡下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师父晚安。”即使门内的人看不见,玄英依旧恭敬的打了个佛偈,然后缓缓的退了下去。
慧明满心失落的睡了过去,梦中他又仿佛回到了过去,那个fēng_liú纨绔的公子哥儿,他一掷千金买花魁chū_yè,众人看着他的目光羡慕又不屑,他接受着众人各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笑的骄傲优雅。
那夜,他踏进被粉纱和脂粉堆集出来的房间,床畔坐着一位国色天香娇羞温柔的女子,他迫不及待的走过去,和女子双双跌入了爱河。
那感觉太真实了,仿佛身临其境了一般,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那般清楚,情至*,他几乎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离体漂浮了起来,犹似在云端,舒服的令他喟叹,只愿永远沉醉再不愿醒来。
突然身下的女子变成了一具骷髅,那骷髅头上两个深陷的窟窿仿佛两汪漩涡,把他吓得肝胆俱裂,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跌下床,惊惧的看着那个骷髅忽然坐了起来,朝他呲牙一笑,那排丑陋的白牙恶心的他想吐。
“公子,您怎么忽然停了,您好坏,折磨的鸢儿好难受,您倒是舒坦了,鸢儿不依,公子嗯……。”女子娇柔妩媚的声音从那一张一合的齿间发出,再配上那恐怖丑陋的骷髅架子,严重摧毁着他的心智。
他忍不住往后退,双脚颤抖的蹬着地面,摇头:“救命啊,有妖怪,有妖怪要吃我……。”
那骷髅忽然站了起来,一步步朝他走来,“公子,您怎么能骂人家是妖怪呢,难道……难道您爽了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吗?鸢儿虽然出身风尘,可也不是那等心比天高的女子,没想让公子带鸢儿离开这里,公子这般风姿,能与公子*一度,鸢儿此生再无遗憾了……。”那声音娇媚中几分迷离怅惘,听的人忍不住心酸怜惜,然而听在他耳中,却是那般恐怖诡异。
“你别过来。”他忽然大叫一声,那骷髅人竟然就十分听话的停了下来。
“公子您……真的不喜欢鸢儿了吗?”几分泫然欲泣。
男子尖叫一声,连衣服都来不及穿,爬起来就往外跑,推开门,外面的冷风灌进来,冻得他忍不住哆嗦一下,下一刻他慌不择路的就跑了出去,仿佛身后有猛兽在追。
靡靡之音贯耳,女子的娇羞笑骂,男子的调戏轻浮,如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将他笼罩,他站在原地,看着这本来雕梁画栋、华丽奢靡的勾栏院,忽然被一具具行走的骷髅架子充斥,满心都是骇然。
那些骷髅架子望了过来,伴随着一声声难听的笑骂:“这不是小国舅爷秦公子吗?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不穿衣服就跑出来了,真是有伤风化。”
“他不是花了一千两金子今夜买了金鸢的chū_yè吗?怎么不和美人儿春风一度,没穿衣服就跑出来了?”
“秦国舅这是受什么刺激了?非礼勿视啊……,小心秦家找你们秋后算账。”
有男子粗鄙的笑道:“看那弱鸡似的身板,没想到啊没想到,怪不得那些美人儿争着也要往这小子床上爬哈哈哈哈……。”
旁人附和道:“这可是秦家的传统,哪一代不是御女数人,他的爷爷当初可是有一夜御七女的传奇呢,还有他姐姐,盛宠后宫,那也是那方面活计尤其好,把皇上伺候的,啧啧……。”
“你疯了,连当朝皇后都敢非议……。”
“这有什么,咱大夏哪个百姓不知道?嗤……。”
男子听着那些不堪的说话声,看着那一具具丑陋的骷髅架子,茫然四顾,只觉得凉气从脚底板冒上来,整个人犹如被冷水侵透,他忽然抱着脑袋滚在地上,只觉得头痛欲裂。
“这是怎么了?不会是有病吧。”
“要有病也是神经病。”
“别再说了,秦家的人快来了,赶紧走吧,万一秦家的人下狠手,在场的一个都别想幸免。”
背景一转,红粉勾栏变成了袅袅檀香,木鱼声声入耳,在这“嗒嗒”的极有规律的声音中,脑海里的痛波渐渐消逝,一颗浮躁的心也逐渐平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