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安排,让苏兰一百个不满意,她怎么能跟萧寒分开?
可是沈月萝一个凌厉的眼神瞪过来,便将她的不满意瞪的渣都不剩。
萧寒敏锐的捕捉到沈月萝跟苏兰之间的互动,深邃的眸子慢慢眯起。
看来苏兰真正的克星是沈月萝,如果他想摆脱苏兰,是不是应该从沈月萝身上着手呢?
夏季的雷阵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沈月萝等人往回走,走到一半时,太阳就露脸了。
暖了一会,就开始热了。
他们几人的衣服,风吹太阳晒,很快就已是半干。
衣服是干了,长发却干不了。
那几个劫匪,被沈月萝用绳子绑着,一端牵在她手里,另一端绑在他们身上
就这样一路牵着他们,跟牵牲口似的。
每当他们走的慢了,沈月萝甩动鞭子,啪啪!几鞭子下去,虽不至于皮开肉绽,但也差不多了。
她这样的残暴,连萧寒都看不下去了,斜她一眼,缓缓道:“士可杀不可辱,你这样折磨他们,还不如一刀砍死痛快!”
沈月萝也斜他一眼,眼神慵懒,“一刀砍死,那也太便宜他们了,谁知道在此之前,他们还杀过多少,干过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我这是替天行道!”
萧寒狠狠的抽了下嘴角,“你确定不是因为他们抢了你的钱箱子,你公报私仇,故意折磨他们?”
“哼!故意又怎样?要怪就怪他们不长眼,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到姑奶奶头上,喂,你说是不是?”她仰起脏污的小脸,眼中灵动的光芒,璀璨夺目。
这个喂,指的自然是那个鼻破血流,外加下身不邃的家伙。
他那张脸,可好看了。红的青的紫的,色彩缤纷。
他抬起头,用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瞪着沈月萝,恨不得在她脸上瞪个洞出来。
枉他武功不弱,今日却栽在一个小丫头手上。
还被她扭送到官府,这要是到了官府,他不仅会坏了殿下的计划,更甚者,有可能会连累殿下暴露身份。
想到这种可能性,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绑在身后的手,动了动。
沈月萝冷哼了声,嗤笑道:“想解开?做梦去吧!这是强盗结,你越挣扎,它绑的越紧,你强行挣脱,不仅挣不开,时间久了,手部血液不畅,你的一双手就会废掉!”
那人身子僵了下,眼神凶充满凶狠的瞪她,“我们是第一次抢人,你们根本没有损伤,这笔账,我们两清了,你要气不顺,我跟你道歉,对不起,请姑娘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
“放了你?”沈月萝嗓门高了八度,“我告诉你,本姑娘生平最恨三件事,每,有人抢我银子,第二,有人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第三,我的男人劈腿!你算算,这三样你占了几样?还想让我放过你,做梦去吧!”
顿了顿,她又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公报私仇,把你们押送县衙,对你们最公平了。”
那几人听的要吐血,这女子睁眼说瞎话的功夫,真是练的炉火纯青。
萧寒也快听不下去了,淡淡的道:“按照他们的模样送去县衙,别人肯定以为你是强盗,他们是受害者。”
“切,那又怎么样,你怎么不说我是行侠仗义,路见不平?你不说话,我倒忘了,刚才打架的时候,你站一边看戏呢吧?”离城门还有一段路,沈月萝有时间跟他翻旧账了。
萧寒脸色有些不好看,“那不是看戏,是静观其变,再说,他们是来抢你的东西,又不是抢我的,我跟你也没有交情,凭什么要出手?”
沈月萝气的吐血,她忽然拿起板车上片肉刀,抵在萧寒面前,“还记得我刚才说的第三条吗?萧寒,我不想警告你,警告多了也没用,我正式通知你,要是日后你做了苏兰的负心汉,你劈腿了,我就用这把刀,废掉你!”
对上她冷到骨血里的眼神,萧寒竟也感觉到了寒意,但心里还是很反感的,“废掉我?你凭什么?我根本不喜欢苏兰,是你跟她硬要逼着我相处,这一切,并不出于我的自愿,就算日后我遇到自己心仪的女子,你们也怪不到我头,强扭的瓜不甜,她傻,你也傻?我不信你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出乎萧寒意料的是,沈月萝居然叹气了,声音也低了很多,“要是能劝的动,你以为我愿意让她像个跟屁虫似的围着你?我当然知道强扭的瓜不甜,这不是给你俩一个月吗?反正不管如何,这一个月你好好的跟苏兰相处,如果一个月之后,你对她还是一点好感没有,我也不会眼睁睁看着苏兰跳火坑,为了你这棵歪脖子树,放弃整片树林,太不划算!”
沈月萝的语气是鄙夷的,嫌弃到了极点。
反正她是没看出来萧寒有什么出众的地方,要说长的俊美,秦玉风比他胜吧?
再说fēng_liú倜傥,齐文煜那小子,当仁不让。
反瞧他,除了长的有几分姿色,身份不差之外,浑身上下,真没有半分优点。
萧寒看懂她眼里的鄙视,顿时也怒了。这个沈月萝真有惹怒人的本事,你每回跟她待一起,他便有些管不住自己的脾气。
“沈月萝,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不也吊在龙璟这棵树上了吗?五十步笑百步,龙璟对你,比我对苏兰更厌恶吧!你怎么不去纠缠龙璟?”
提起龙璟,沈月萝气不打一处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脚踹向萧寒的屁股。
萧寒骂的正过瘾,又没防备她突然袭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