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负责灾后的重建,军队的调遣,秦玉风负责防疫,这个你拿着,”龙璟从袖里掏出一块方印,“这是我娘的印,以后就是你的,永安王妃的印,有了它,可以调动永安的金库,除了本王,任何人都得听你的,收好了。”
方印被塞进沈月萝手心里,还带着温热,想来龙璟握了好一会。
虽然只是一方小小的印鉴,但在沈月萝看来,这印沉重的要命。
齐文煜看着二人你来我往,唏嘘不已,“喂喂,你们两个还没有成亲,她会不会名不正,言不顺哪?”
沈月萝猛的回头瞪他,“你闭嘴,这是迫不得已的策略,你以为本姑娘是吃素的呢,哼!”
没有印鉴,她都可以在永安横着走,有了印鉴就更没什么好怕的。
秦玉风微笑道:“齐兄,你多虑了,月萝比我们相像坚强的多,你就等着看吧!”
沈月萝忽然脸色一变,转身就往外走,边走还边酸溜溜的说着:“千万别乱夸,我就是个粗俗不堪,上不了厅堂的小村姑,承受不起各位的美赞。”
看着她的身影从门外消失,齐文煜深吸了口气,后怕的拍拍胸口,“以后可再不敢在背后说她坏话了,这丫头太记仇。”
龙璟斜了他一眼,“是你嘴贱。”
秦玉风笑了,“没错,齐兄嘴贱,倒霉的却不止他一个。”
齐文煜如同吞了苦瓜,有苦说不出,“我说不过你们,但是龙璟兄,我看你日后有演变成妻管严的可能,好心提醒你一下,这女人哪,还是得好好的管一管,否则等她爬到你头上,你就后悔去吧!”
“不用你操心,”龙璟虽不同意他的观点,但暗沉的神色还是泄露了某些情绪。
齐文煜又恢复一脸的痞笑,挥着折扇,漫不经心的说道:“依我看,这女人哪,你越是给她好脸色,她越是蹬鼻子上脸,要我说,日后她要是不听话,那就打,打到她听话为止!”
在他说完之后,龙璟跟秦玉风看着他身后的方向,齐齐变了脸色。
齐文煜说话的时候,脸是朝着里面的,自然看不到门外有谁。
他以为龙璟听进去了,越说越起劲。
直到,他发现船舱里的气氛变的很诡异,很微妙。
“怎么了?我说错了,还是你们不同意?”
他没觉得自己说错,沈月萝那样的脾气,不给她来点狠的,她能听话吗?
“没说错,你说的太好了,”沈月萝笑容里带着几分邪魅的危险,声音幽幽的,要是晚上听来,颇有几分女鬼的感觉。
齐文煜吓的手中酒杯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呵呵,我刚才是开玩笑的,活跃一下气氛,没别的意思,真的。”
沈月萝挑眉,“怎么能是开玩笑呢?这么好的主意,龙璟,你认为如何?”
龙璟神色极不自然,别扭的不看她,“那是他说的,跟本王没关系。”
“喂喂,龙璟,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齐文煜这时还不怎么惧怕沈月萝,刚才杯子掉了,只是惊吓而已。
“啪啪,”沈月萝对着空气拍了两下手掌。
阿吉闪了进来,“主子有何吩咐?”他也是才到船上不久,出来搜寻沈月萝的下落,之后才遇上龙璟的船。
“将他绑在船尾上吊着,没我的命令,不准放他下来!”
“什么?”齐文煜大惊失色。
“是!”阿吉才不管他是个怎样的表情,大步跨上前,二话不说捉了他便往外走。
“那个……我看还是算了吧,他也是开玩笑,”秦玉风试图求情。
沈月萝突然转过脸来,狠狠的瞪他,“你要帮他说话?那好,挂在水里拖着!”
“别别,我错了,你随意处置,”秦玉风也惊到了,赶紧收回自己的话。
“哼!”沈月萝瞪了他一眼,拂袖离开。
龙璟放下茶杯,站起来走到秦玉风身后,同他一起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齐文煜。
“让她折腾去吧,齐文煜死不了,这小子的确该受点教训,也没什么不好!”
龙璟这话在秦玉风听来,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
齐文煜打死也没想到,他千里迢迢赶到永安,才歇了一晚上,就被人吊在船沿上,脚底下就是滚滚的江水,双手被绑,绳子从腰上缠过。
苦逼的姿势,别提有多难受了。
任他如何喊叫,沈月萝也不理他,反而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甲板上欣赏。
他更恨龙璟跟秦玉风,这俩人好像商量好的一样,压根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下午时分,船行到观音庙山下。
除了被绑着的齐文煜,其他几人全上了山。
看见龙璟出现,百姓们沸腾了。
更让他们沸腾的是,沈月萝站在龙璟身边,他们永安有了新的女主人,还是个心地善良,懂得民生疾苦的女子。
相比养在深闺里的大家闺秀,百姓们更喜欢沈月萝这一款。
因为他们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支持,而不是永安王妃有多美,多有才华。那些虚名,跟民生比起来,不值一提。
曲氏看见沈月萝没事,激动的直哭。
沈月萝本想带着她一起去永安,但是曲氏拒绝了,她还是习惯跟同村的人待在一起,等到洪水退去,她也想回家看看。
沈月萝将曲氏托付给郑林父子,让他们帮着照应着。
临走时,龙璟当着所有百姓的面,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