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撑了一会,她就有些支撑不住,感觉伤口也裂开了。
阿吉打的倒是没什么压力,但因为担心她,时不时要过来救她一把,于是渐渐的就有些力不从心。
突然,从后方冲上来的两个人,瞅准空隙,朝着沈月萝的后心刺去。
沈月萝只感觉后背一阵阴冷,她下意识的蹲下身,险险的避过这一剑。
可另一人也看准了机会,在她蹲下身的同时,抬脚便踢了过去。
阿吉因为在前方护着她,没办法救她,只能干着急。
就在这时,一个披头散发的黑影以无比迅猛的势头,冲了过来,不用任何兵器,双掌齐出,只听见刀剑相撞的声音,那两人竟被震的飞了出去。
阿吉眼前一亮,张嘴就要喊他,被那人一个冷眼制止。
沈月萝爬起来,看着突然出现的人,大口喘着气,“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那人神色清冷,并不理他,整张脸,因为披头散发,下巴上都被胡子包围了,几乎看不见脸,所以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他不说话,双手却不闲着。
跟阿吉两人配合相当默契,他赤手空拳,阿吉挥剑,两人一路杀进黑作坊。
沈月萝也跟着冲了下去,本来还想进里面瞧瞧的,可是站在大门处,透着缝隙,看见里面遍地堆着的死猪,她根本挪不了半步。
最后实在受不了,便让阿吉进去察看情况,她跑一边狂吐去了。
唐立想跑来着,眼看沈月萝带着两个人冲过来,他情急之下,躲到一处犄角旮旯。
好巧不巧,沈月萝呕吐的地方,正是这处犄角旮旯。
于是乎,唐立被沈月萝像拎麻袋似的,拎了回来。
沈月萝寻了个上风口,找了个大石块坐着。阿吉从里面出来,带着那个满脸胡子的老汉。的确是老汉,至少在沈月萝看来,他就是个老汉,满脸胡子,那不是老汉是什么。
阿吉走过来,顺脚将唐立踹跪在地上,恶狠狠的骂道:“你们真是丧心病狂,那些猪肉都臭成什么样了,你们居然还敢拿出去卖给饭馆酒楼,这不是害人吗?”在他呵斥唐立的时候,大胡子老汉就蹲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立长的其实还凑合,属于不突出,但也不难看型的。
当日在曲家,他站在沈奎身后,怎么看都感觉不起眼。
但就是这样一个男子,能在沈奎这个老狐狸身边,深得他的信任,连黑作坊的事,都能交给他,说明唐立也不是一般人。
沈月萝静静的看着唐立,语气严肃的道:“唐总管,其他的事,我不想问你,一切都交给上面去审问,我只问你,如果沈奎让你去做挡箭牌,你是不是也心甘情愿?”
唐立头垂的很低,似是难以开口,但最终还是点头,“大小姐不必再问,一切都是小人自作主张,跟老爷没关系,要见官还是要判罪,都有小人承担,大小姐莫要因憎恨老爷,便把罪名强加到老爷头上,其实……其实老爷还是很关心大小姐的!”
“哈……哈……哈!”沈月萝仰天冷笑了三声,“这真是我有生以来,听到最烂的一个笑话,沈奎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你说这些话毫无意义,你的扛罪名在,也毫无意义,我相信黑作坊的事情,都由你管着,但你跟沈奎之间,一定要账本往来,我只要你交出这些东西,或许可以保你无事!”
“没有事的,大小姐莫要胡乱猜测,”唐立抬起头,一双淡然无波的眼睛笔直的看向沈月萝。
“没有吗?那好,既然我给你一条路你不走,那你就等着跟沈奎一起坐牢去吧,实话告诉你,端了这里,只是个开始,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才是惊天动地,哈哈!”沈月萝心中畅快,笑的格外猖狂。
惹的阿吉跟大胡子很想捂耳朵,躲开她的魔音攻击。
唐立惊悚的看着她笑,这一刻,他忽然觉得,好像从来没看清过沈月萝。
过了约有半个时辰,孙天带着人回来了。
见到遍地的尸体,他惊呆了。才离开一会的功夫,这女子就非得出点状况不可吗?
看着沈月萝得意洋洋的小样,有些话都滚到嘴边了,他却没敢说。
赶来的衙役,为难的看着这个到处是死尸跟死猪的地方,“大人,该怎么办?”
随行的总捕头,居然就是上次跟沈月萝打交道的马崇。
“呃……”
沈月萝抢他一步,说道:“还能怎么办,死猪的尸体,能烧的烧,不能烧的理,还是别埋了,埋深了会污染水,万一让下流的百姓喝了,会得瘟疫,你们多去砍此树枝,放把火,把这里烧的干干净净,至于这些尸体,毕竟都是爹生娘养,但是天气热,一来一回的运送不方便,让唐总管去辩认,写下他们的名字跟家庭住址,在附近找个义庄安放他们的尸身,再让人定做棺材,钱全由沈府出,唐总管,我这样安排,你没有意见吧?”
唐立眼神事着深意的看着她,轻微的点了点头,“一切但凭大小姐做主!”
一旁的马彪不乐意了,粗声粗气的伸手指着沈月萝,“哎,你凭什么做主,这里我兄弟才是总捕头,一切都得听他的安排,是不是兄弟?”
马崇可比他懂得看清形势,“呵呵……沈小姐说的也有道理,那就照她的意思办吧!”
“兄弟,你!”马彪瞪着一双驴眼,不明所以的瞪着马崇。
“你别说话,以后再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