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杀千刀的,刚刚把你惹出来的祸解决掉,如今又冒出一个,还把我当成了元凶,秦人杰,那个混蛋,你给我等着,这笔债我可要跟你讨去!
正想着,她突然往非也君的面前走了一步,并愧疚的说道:“你说的都是事实,要说这真正的‘元凶’也确实是我,但是罪犯总要让人申辩吧,你何不听听我的辩词,再决定这件事到底是不是我的错?”
话刚说完,南风绝直接上前拉住了她,说道:“这种人,心都黑了,你跟他费什么话,如今还是快快离开,去找西门蔷的母亲要紧。”
西门蔷的母亲也是巫医,而且要比非也君这种半路出家的人道行高的多,所以他们抓紧时间,应该能在今天午夜之前赶到高雄,到时候,沈梦菲就不用顾忌非也君的威胁,然后他们再来跟这个疯子算总账!
只是南风绝的心思,沈梦菲如何不知道,她虽然很在乎自己的脸被换了,可是这里有一个天大的误会缠在这儿,她不能任由事情往恶劣的方向发展,所以她甩开了南风绝的手,又往非也君的面前走了一步。
“当时,秦人杰跟我交情不深,我只是因为南风瑾需要外援,所以才跟他做了笔交易,让他出一些兵马。而交易的内容是他当时看上了南风清,而南风清因为当时与南风瑾有了冲突,所以便常去找他,一来二往,他就有些把持不住的时候,而幸好南风清有个好侍卫,屡屡破坏了他的好事,所以他从心里就记恨上了。这就是秦人杰为什么染指了疾风,而要说染指,也太牵强,顶多就是意乱情迷做出了荒唐事,但是由于疾风还是死了,所以这顶脏帽子他也算带定了。”
沈梦菲说到这儿,偷偷的瞧了一眼非也君的神情,见他脸色稍稍好转,便接着说道:“有一段时间,他被南风清捉到,逼问出了疾风的死因,虽然忍了大刑,受了大苦,可是现在他依然好好的在北昭坐着太上皇一般的生活,你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她的突然问话,让非也君有点不知所措,他紧张的“嗯嗯”了半天,却是没说上话。
沈梦菲也不难为他,直接接着说道:“那是因为秦人杰与南风清是有情意的,虽然这段情意只能变成美好的愿望,可是他们俩心里都知道,疾风的事,他们俩都有责任。”
说到这,非也君思考的模样非常的令沈梦菲满意,她知道他已经有点醒悟了,所以便再加了把力气,将剩下的事,一并全交代了。
“至于北木凌霄,他现在是北昭的王,而秦人杰几乎是与他平起平坐的位子,你道是什么缘故,让如今已经重握大权的北木凌霄并不记恨那时的秦人杰?……那是因为他原来对秦人杰的方式,比他那时候对北木凌霄的方式要残忍,狠毒,热烈百倍千倍!而如果世界上有一种爱的表达是这种形式,那他们的爱,应该已经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判定了。”
说到这,沈梦菲突然想补充一句,因为非也君虽然觉得罪魁祸首是她,可是心里恨得还是当年带走他的秦人杰,所以他有必要为秦人杰澄清一些事实。
“我还要说一句,秦人杰的过去,比你惨烈上万倍,你根本无法想象他的过去,所以自己的伤疤,自己知道,千万别拿它来惩罚别人,好吗?”
话已说完,非也君一下子重重的跌坐到凳子上,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沈梦菲的话,可是内心有一个坚定的声音在告诉他,她说的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