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歌低着头,隐忍着泪水。
她现在又回到了血玫瑰,重新成为一名杀手,以后想要回去恐怕更难了。
“夜晚歌,你想离开这里吗?”
帝御威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她问道。
夜晚歌不知何时眼眸已盈着泪花,她垂睑掩饰,轻声说:
“可是银炫冽不会让我离开的。”
她现在和银炫冽的关系非常复杂,她想离开他,可银炫冽对她的独占欲仍然很强,甚至比以前更强。
他不同意离婚,也不会让她离开血玫瑰,除非她有任务,而且是在他掌控范围内活动。
“夜晚歌,你真是男人的克星……我们都被你迷住了。”
帝御威纤长指尖轻抚着她殷红的柔唇,眼眸深邃如潭,昨晚碰她的触感如吸入毒瘾般让人沉迷。
她的唇瓣依然略肿,那是他昨晚有些失控而造成的。
想念她的心从他离开她的时候开始就有了,他每天处理庞大繁忙的事务,但寂静的夜里他脑子想的都是她。
夜晚歌抬头看见帝御威深情炙热的眼眸,她的心倏地一窒,有些不解而难以理解地抬眸看他,“你难道真想卷入进来?”
帝御威并不想再重复回答这个被问了无数遍差不多一样的问题。
夜晚歌看出他是认真,叹了口气道:“难道你看不出来,银炫冽他是个疯子!”
帝御威也不觉得稀奇,像是没事一般,眸光低垂的微笑着:“疯子?我就喜欢跟疯子打交道。”
夜晚歌无语,知道自己怎么劝,帝御威也不可能听进去了。
她眉心凝重地问,“你昨晚跟他说了什么?”
昨晚她醉的迷迷糊糊的,隐隐约约地听见他们的对话,可具体是什么内容却不怎么清楚,更多让她感觉到的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针锋相对,但却又没有爆发出什么。
所以她猜不透帝御威到底跟银炫冽说了什么。
帝御威听了她的问话,睨了睨她,忽然是挑起眉梢,“想知道?”
“你可以选择不说。”夜晚歌撇开头,兴致缺缺的样子。
帝御威笑了笑,他低眸望着她的脸,忽然板住她的双肩,俯身下来,戏虐笑着,“我跟他说,也许我也应该用点野蛮的方式,把你抢回到身边来。”
不大不小,参杂着戏虐的声音却十分的迷人,令人心驰荡漾。
夜晚歌却是身体一僵,错愕抬眸看他,想从他的脸上,洞悉出这句话到底有几分真实性。
可是她盯着他良久,眼神与眼神的对视过了须臾,她依旧没从他的眼里看出他这句话,究竟是认真还是在跟她开玩笑。
但不能否认的是他说出来的这句话无端的让人有点心动。
然而这种事情却又像是让人从心底不情愿的,不情愿他跟银炫冽真的对峙上,不情愿他真正插足进来。
夜晚歌心中沉甸甸的,彼此无声注视良久,她最终噌地一下子站起来,开口:
“谢谢你的早餐,我已经吃饱了,我……走了。”
她欠了欠身,随即逃似地跑出了酒店。
*
夜晚歌回到血玫瑰里重新梳洗了一番,换了干净整洁的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马丁又已来到她的门口,伸出粗手,寄了一张更长的清单给她,脸上依旧面无表情道:
“这是你今天的工作。”
夜晚歌粗粗的看了一眼,比之前的工作更繁重一倍,这是银炫冽对她的惩罚吗?
她淡淡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便接过来。
好不容易完成了一天的工作,夜晚歌回到宿舍里,客厅的沙发上正坐着不知何时已等候着她的银炫冽。
夜晚歌吃惊的看着站起身朝她走过来的银炫冽,他伸手悄悄拭去她额头上的汗珠。
“完成工作了吗?”
银炫冽双臂环着她纤细柳腰,俯下头深邃的注视她说。
“嗯。”夜晚歌点头,不需要在银炫冽面前假装什么,这本来就是他一手操控的。
“我已经安排好你下一次的任务,在此之前,你可以休息两天,回去看看家人跟朋友。”
银炫冽黑瞳深沉的凝视她继续说。
他会安排夜晚歌尽早离开这里,那她就不用再撞上帝御威,也不会再重复之前的事情。
夜晚歌惊怔的抬起头看着他,美眸透着一丝喜悦道:“是真的吗?你让我去见见亲人跟朋友。”
她心中透着难以言表的兴奋和激荡。
“银炫冽,谢谢你。”
她真心说道,不管她现在和他是怎样复杂的关系,能给她三天时间的自由,她真的很开心。
“夜晚歌,这是我最后一次分配你任务,不管你这次的任务能不能完成。等你再次回来,你就要永远呆在我身边,哪里也不准去,好吗?”
银炫冽细长指尖抬起她的脸颊,深邃黑瞳炙热和深情的凝视她,纤美指尖也爱怜的摩挲着她细致的凝颊。
怜爱她的心越来越深,明知道她任性的一再逃离他身边,他却还是放任她的行为。绑得她太死终是适得其反,他很明白这个道理。
夜晚歌身子一震,她惊愕的看着他,这就是代价吗?让她有几天自由的代价?
她捏着拳,撇开了头。
“不,少主,我不能答应你。”夜晚歌摇头拒绝。
她怎么可以,明明不爱他,却怎么可以陪伴他一辈子,更何况……她恨他,她一直一直就想逃离他。
银炫冽环着她的手臂更收紧了些,他神情不悦的再次抬起夜晚歌细致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