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无双忽然灵机一动,接话道:“对,如果是我的话,一定会藏在一个任何人都不能轻易进去的地方。”洛无双说完便跳起来,到处摸机关。
可是这一次没有这么凑巧了,暗道没有触摸出来,反倒是触摸到了两个毒箭。差点射穿后方同样在聚精会神地在研究机关的花云峥,洛无双谄笑两声道了声歉。而下一次洛无双是直接又触碰到其他机关,从墙壁伸出来的剑差点戳穿花云峥的喉咙。
这一次花云峥说什么也不让洛无双再碰这些机关了,开什么玩笑,早晚自己得被洛无双误杀。洛无双咦了一声,很是不解,为什么自己在三楼的那间房轻易就触碰到机关,一路上也没有遇见什么惊险。
洛无双哪里知道,能够进云伊阁的少年全部都被投了药,多走十步就累得直喘气,哪里还像她这么有闲心到处闲逛着触发机关。除非在与绿芜欢好的时候问了燃情香,才能够
再振雄风。
花云峥不让洛无双乱动后,洛无双也落得清闲,看着花云峥很懂门道的样子,想必找到暗道也只是时间问题。
“叮——”绑在鸳鸯大床上铃铛响起,花云峥扯下了铃铛,鸳鸯大床忽然就从中陷下去了,一如洛无双之前见到暗道一模一样。洛无双扛起躺在地上的绿芜就跟在了花云峥的后面。
这里的暗道与洛无双刚才走过的暗道不同,明显宽敞还有灯盏照明,而且两人只走了半个时辰便走到了那个地下暗宫,看来这一条暗道是主暗道。不过这一次的出口却不是那个金碧辉煌的大殿,而是那个幽沉冷寂的主卧寝。
洛无双这一次没有着急把绿芜扔在地上了,因为她总觉得有人要在她耳朵边叹息。花云峥拿到了火引子将这主卧寝的灯盏点燃,不过这主卧寝的长信灯少得可怜,就一盏。
洛无双忽然将绿芜放在地上,整个人有些恍惚,盯着上方出神。花云峥看着有些魔怔的洛无双,以为是这灯盏有问题,散发出了什么气味引人魔怔了。正欲把灯盏灭掉,就听见洛无双道:“你看顶上的红绸,像不像拜堂成亲的布置?”
花云峥抬头往上望去,还真是这样,一圈又一圈的红色缠绕着,在这幽沉冷寂的卧寝不觉得喜气反倒有一种浓重的悲哀。随处可见的红,洛无双走到一空旷处将红绸全部撕扯下来,发现这些红绸的背后挂着是一幅幅画卷。洛无双随后又找到一盏小烛台,又从长信灯里引来火苗,端着小烛台细细观摩起来。
第一幅画是绿芜站在城楼上为去戍边战士们送行,看上去年岁很小,裹在厚厚的狐裘大氅里,小脸冻得红红的却依旧笑得甜甜地朝战士们挥手作别,看上去很是天真无邪。第二幅画是绿芜在花园里踢毽子,看上去年岁又大了一些,不过依旧是那副单纯可爱的模样。
这画一幅接着一幅,好像在述说着绿芜的整个人生,洛无双径直端着烛台来到了最后一幅画面前。这是一幅色彩鲜艳浓厚的出嫁图,绿芜穿着皇家喜服端坐在画中央。
这一幅画看得出来是提笔之人的呕心沥血之作,一笔一划无不栩栩如生,连绿芜闪烁的泪光都尽数勾描,不过这一幅画没有完成,绿芜的喜服裙摆没有上完色。即便是这样一幅残图,也堪称绝笔之作,画中人简直像随时要从画中走出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