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狗子霸占下这个店面,客人还没几个,打手倒是安排了不少。那伙计很快召集了十来个精壮的光头大汉,闯进屋子里,把叶无极重重地围在了包间里面。
有人撑腰,那瘦猴儿一样的伙计,显得非常自信。他清了清嗓子,尖锐难听,如鸡叫一样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马上给老子滚蛋,从老子胯下。带上那你那条杂种狗!”杂种狗?叶无极心中不禁又为这名伙计的未来担忧了,来福这家伙,外表虽然和善,脾气可爆着呢……不做死就不会死啊,这个道理,怎么就那么多人不懂呢?
“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啊!”叶无极不禁掩面大笑,不忍直视这名伙计的下场:“大兄弟,你这是药丸,当着和尚的面说秃……
叶无极的话没说完,老狗弗兰克就放下了嘴里的骨头。
弗兰克迅捷而又灵活无比的,原地转体三周半,窜到半空中,双爪合十,眼中绿色灵光大盛,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劲风,自它身下翻涌而上,吹得它那耷拉下来的耳朵,在脑袋上翻腾飞舞,它又念起来天狼星上那不知名的咒语。
“胡来的……刀割……扫特!”
随着弗兰克的咒语,一屋子的光头大汉,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的小头目跌进了一个脚下的绿色圈圈里。
然后他们听到了屋子外面瘦猴的尖叫,接着又是噗通一声,有人落水的声音。
瘦猴落进了穿城修建的人工河里。
本来那河水不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就算不小心跌落进去,也并不会危及到谁的生命。
可问题在于,那条人工河,是一条排污河。河水虽然说不上肮脏的让人难以靠近,可也不是很干净。瘦猴伙计恰好非常不幸的,在呛了一口水的时候,吞下了一个布条,一个带血的布条……女人每个月需要用到的那种布条……
等到那一缕布条在他的胃里作怪,让他血气上涌,恼羞成怒的返回包间里的时候,那一队光头大汉已经被弗兰克的古怪术法给吓跑了,一个不剩——毕竟空间术法是很少见的,毕竟他们只是混口饭吃的,最擅长的是仗着人多,欺软怕硬。
为了防止瘦猴再次被怒气未消的弗兰克弄到其他地方受罪,也为了他的计划能得到实施,叶无极赶忙安抚了情绪波动过大的大将军阁下。
他要搞出一些大的动静。此时此刻的沧海城,就像是一汪平静的湖水,既然看不出什么,那不妨自己先扔一块大石头进去,看看这平静的湖水下到底,都藏着些什么东西——是小鱼小虾,还是凶猛吃人的大鳄?
又或者,是一条霸道的恶龙?
“阿福,行了,别太过分了,可以了,可以了……”
大将军弗兰克感觉到了自己的尊严得以捍卫,面子得以保存,终于肯息事宁人。
但是这名刚刚吞掉姨妈巾的伙计,却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不,被一条小巴哥狗给践踏了,不但尊严被践踏,还吞了那种东西……
子曰:是可忍,孰不可忍?
瘦猴伙计作为一名称职的恶奴,当然不会忍下这口气,
“你们给我等着!”瘦猴恶狠狠地放下一句狠话,“你们死定了!”
他选择了出去找真正的帮手。
瘦猴这次找来的帮手是北城卫副指挥使。
一个王国很大,就算是一座城也不小,不能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靠神捕司,当然神捕司也不会去管那些张家长李家短的鸡毛蒜皮琐碎事。
所以就需要王国自己的治安机构,而一个城通常的治安机构,就是分管四个城区的卫所。
北城卫,当然就是管理北城的。
北城卫副指挥使,是个高大的壮汉,三十多岁的样子,武状元出身。方头大耳,虎背熊腰,不过由于常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他的肚子已经渐渐发福。
张二狗子不在,瘦猴儿也就只能去找北城卫来“主持公道”了。
副指挥使大人雄赳赳的登上楼梯,一脚踹上了包间的房门,刚装修的房门没能禁得住他这一脚,直接被踹出一个窟窿,他那大树一般的粗腿,被卡在了里面。
“什么破门!”北城卫怒吼,迁怒于这没有眼力价的门,居然不给他面子,应声而开。然后他一用力,想把腿从门上抽出来,结果这次这门又非常给力的,给足了他面子,被他从门框上拽了了下来,甩了半天才把门甩掉。
“哈哈哈哈!”叶无极一只手指着门口正在做行为艺术的副指挥使,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大笑。
瘦猴这次显然信心十足,一马当先窜了出来,也伸出食指,直指叶无极,向他新找来的靠山告状。
“就是他,就是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北城的百姓都知道,这位副指挥使大人,跟北城卫大人一样,都非常好面子,因为他就是被北城卫从老家带出来的,他是北城卫的小舅子。
沧海城四个卫所,只有北城卫是由这两个武状元出身的姐夫与小舅子掌管,东西南三个卫所,都是由儒门弟子挂印。
北城卫一向被其他三位同僚所排挤,所以一向和儒门弟子不和。
这位副指挥一进门就被毫不掩饰的嘲笑,脸上立刻挂不住了,循声望去,竟然还是个儒门的弟子——他看见了叶无极桌子上那把抢来的儒门君子大宝剑。
粗壮的眉毛下,那两颗硕大的眼珠子,立刻瞪了起来。
“原来是儒门的小子在闹事,我当是什么人呢,敢在我白文森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