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德捂着眼角想撤退,谁知道这两个功夫好的会不会打起来误伤无辜。陆海空他知道,平常眼神都黏在楚歌身上撕不下来,楚歌又是个好脾气,就算对陆海空动手动脚也不可能是字面上的动手动脚。作为点燃导火线的肇事者,张天德觉得背后冷飕飕地发麻。

他刚偷偷摸摸地站起来,屁股也就离开两秒,忽然对面传来一声厉呵,“坐下!”

张天德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震的尾巴骨发疼。

“来,要不要喝口水?”楚歌笑眯眯地问。

“不,不用那么客气。”张天德厚着脸皮,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先下去吃早饭了……”

楚歌:“别介啊,你今天不是来找陆海空的吗。人就坐在这儿,有什么快问。”

陆海空本来想快把张天德打发走,再和楚歌详细地谈论一下这个问题。毕竟楚歌以前一直把自己当个直男,这种事要是说不开,估计楚歌以后也是个直男,那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

他叹了口气,站在楚歌身边,说,“你说吧。”

张天德越来越觉得现在的画面像审犯人,他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腰板,双手叠放在膝盖上,老老实实地回答道,“我是来向陆哥取经的!”

楚歌:……我对面这人是不是个空心萝卜妖精?

“没什么好告诉你的。”陆海空谢绝回答。

“陆哥陆哥陆哥!”张天德作势就要扑过来抱住大腿,被楚歌揪着后衣领又给放到了座椅上。张天德四肢扑棱扑棱像只小鸡仔,又顺势抱住楚歌的胳膊不放手,“其实赵大和李程在一起之前我就喜欢他,结果没想到刚要假装邂逅认识他就有嫩草啃了!我好不容易又捱到他们分手,没成想又被人占了。你说我心里能好受吗?”

“自己不好受你就撬人家墙角?你损不损。”楚歌用力想把张天德的手扒下来,夏天湿漉的手黏在胳膊上,活像爬满了蚯蚓的粘液。

“我那是被逼急了的下下策,一定改!”张天德着急道。

陆海空把楚歌救出来,拿了条湿毛巾把张天德握住的地方擦了几遍,头也不抬地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也帮不了你啊。”

“但是你追楚歌多迅速。”张天德赞叹道,“跟火箭上天似的,嗖的一声你们就在一起了。”

陆海空嘴上不说,心里却想你只看到火箭上天,哪里看到从一开始到在一起他熬了多少年。要是张天德想和他一个速度,估计赵大的地基都没了。

“没什么能让你取经的。”陆海空说,“你还是正经的追人家吧,倒是能给你推荐几款跌打损伤药。”

“那我这个肿眼泡怎么办?”张天德指着自己的眼眶委屈地问。

“你说,“你去买套的那家店旁边就是药店,稍微涂涂药就行,还能装乖卖惨。赵大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没准儿看你眼眶惨成这样就对你好点儿了。”

张天德听到后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楚歌摸着肚皮觉得有些饿,他跟陆海空起的早,剩下的人肯定雷打不动十二点醒风云之少林威武。现在将近十点钟了,便和陆海空一起打算下楼吃饭。

两人本来就没打算在酒店吃,现在出门正好散步似的走了一圈,走到一家饭店前楚歌停住了脚步。陆海空一路都在琢磨张天德引起来的那个问题,见楚歌忽然表情严肃地盯着前面的日料店。

“怎么了?”陆海空问,“今天在这里吃?”

“我好像看见庙里的人进去了。”楚歌勾了勾手,“我们跟在他们后面,看能不能听见点什么。”

楚歌在的单间正好在他们隔壁,他现在也没什么心思吃饭,当只壁虎似的贴在墙上听隔壁的声音。

陆海空无奈地走到楚歌旁边,见楚歌不理他,凑过去飞快地亲了一口,又端端正正地坐回去。

楚歌一脸问号地回头看着他。

“张天德说的那件事你还记得吗?”陆海空终于决定开口。

楚歌的脸漫上一层粉红,眼神飘到陆海空身下,小声地问他,“我那次是不是弄疼你了?”

陆海空被问住了,想了半天也没想到楚歌说的是哪次,他们俩还停留在葫芦娃的阶段,想被弄疼都没有机会啊。

陆海空:“哪一次?”

“就我吃醉鸡吃醉了那一次。”楚歌挠着后脑勺不太好意思,“我回去还查了好久,不知道当时清理做没做好,你疼不疼?不过我以后会……”

陆海空回忆起当初自己不太光明利落的行为,当即认了错,“那天晚上,是我……”

楚歌惊地猛回头,结果一下抽了脖子,他僵着头,问,“你说那晚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

“也不是什么都没发生,就跟我们之前差不多。”陆海空面带愧色,靠近楚歌几分,伸手给他拿捏着穴位。

楚歌转过身面对着墙壁,一动不动地像是要把墙盯出个洞来,他闷答答地说,“那个什么疼不疼啊?”

“听说第一次疼,以后就好了。”陆海空捏着嫩滑的脖子,拿捏着的手便滑了下去。

楚歌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脖子一动又疼地嗷嗷直叫,“等回去我们再研究研究,用正确的理论指导实践。”

陆海空听了心中一喜,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一面揉着脖颈一面叮嘱道,“最近上班是不是总加班,你回家又老是玩电脑,长时间低着头对颈椎不好。你说要是年纪大了,身体怎么受得了。我跟刘大夫学了一些,等你下班我给你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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