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寒琛视线看过来,落在董浩的身上。
“你不认识她?”
董浩被严寒琛这莫名的一问,一时没有给出回应。他不确定这个男人是不是已经知道当年的事情。
严寒琛对屈雅的人工呼吸,让董浩眼底划过异样的神色搀。
屈雅昏迷中,梦里她置身在一个四周都是白雾的空间,在这里只有她一人。
她看不到任何人,四周隐隐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她不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分辨不出来。
天旋地转间,四周是一个又一个的片段在闪现。
“啊……”屈雅惊恐的叫喊出声,坐起来,身子依靠着床头。
"是不是坐噩梦了?“是男人好听的声音。
“嗯。”屈雅本能的回应。
“梦到什么了?”依旧是男人低沉的嗓音。
屈雅双手环抱着自己,像是还未从噩梦中醒来。
严寒琛将黑色西服外套温柔披在她的身上。
屈雅抬眸,眼前依旧黑暗一片,她不知道这里是在哪里。
脑海里现在能记得就只是她被人推下海的记忆。
屈雅的手被严寒琛握在手中,那手很冰冷。她手从他手中挣脱出来,心里是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孤独感。
“怎么会是你?"
"不然你想是谁?"
“是你救的我?”
“还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起来吃点东西。”他声音微微低沉。
“这是哪里?”
“听到风声,闻到海的气息,这自然是在海上。”
“……”屈雅沉默后,薄唇亲启道:“谢谢你。”
“我救了你的命,一句谢谢就能算完?”
“……“屈雅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茫然中,她的下颚被人微微抬起,他看着她精致的五官,嗓音低沉磁性道:“每次遇见你,你都让我很意外。”
屈雅别过脸去,脸色变冷,脸微微埋下。
因为看不到,再加上这个男人的靠近,她心里是害怕的。
空气变得寂静。
“是自己起来,还是我抱你?”
“我自己可以。”慌乱中,她急促说道。
男人嘴角微微上扬。
屈雅知道自己被耍了,脸色多少有些生气。
他手来扶她,被她推开。
她一句话不说,生气起来的样子,很可爱。
“我在门口等你。这段电台时间10分钟。”他话落下,步子渐行渐远。
房间里伴随着轻音乐,缓缓响起一个女子动听的声音。
有的人不爱了,是回忆。有的人不爱了,是路人。再伤感,我们都曾相爱过,再恨,我们都曾为彼此掏空过自己。
幸福的记忆永不褪色,伤感的回忆永远铭记,花开花落那些年,我们都曾深深爱上过彼此。
若不爱,时光尽头,也等不回一个已变心的人。
我们都曾傻傻的在那些年,爱一个人,忘了自己。
在黑暗的角落,眼泪湿了手背。
以为会在一起,却躲不过命中注定要分离。
屈雅换好衣服,站在床畔,耳边字句那么熟悉。
怎不熟悉,那些字句都是她一字一句记录在笔记本里的话。
车祸前几天,她已好久再未成写过只言片语。
心里划过扎心刺骨的痛。
屈雅眼泪翻滚。
门开,他视线里的女人,眼泪湿了整张脸。
也许是未想到他突然打开了门。
狼狈中,她转过身去。
严寒琛的心里是一股从未有过的痛。
他并未进去,转身离开。
……
蓉城机场。
穿一袭黑衣的男子走在前,身后跟着数名随从。
“慕总,老夫人让我来接您回公司。”前来机场等候的保镖恭敬立身一旁,声音带着小心说道。
乔慕城摘下墨镜,看着面前的男人,眼神锐利,视线冰冷。
有的人不说话,就是这样看你一眼都足矣让你心惊肉跳。
乔慕城步伐沉稳从保镖身侧迈开。
身后紧跟的秘书,一边走,一边小声陈述道:“乔总,公司这边怎么回禀老夫人。”
“不知道怎么处理,就回去把辞呈交上来。”他说这话时,人已出了机场大厅。
门口,白色玛萨拉蒂安静的停在那里,低调奢华。
司机下车,打开车门,将车钥恭敬匙递给乔慕城。
车速飞驰上路。
乔慕城驾车上路,手机在车里扩音,电话里清晰的声音传出来。
“乔先生,你让我们找的人,已经有消息了。人在观澜半岛。”
“地址发我。”
"是。"
乔慕城戴有腕表的手握紧了双向盘。
20分钟后。车在门口停下。
眼前玫瑰花像一片汪洋。那景色足矣惊艳人的眼眸。
乔慕城立身车前。看着面前的花和那特别的建筑。
在海边,海风呼啸。
烟燃的特别快。
他记忆里是那年,在越南,他对她说的话。
他说过这一辈子只爱她一人。
他去在越南放开了她的手,失去她的那段岁月于他来说是黑暗的。
权利和钱权,他如今有了,就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手机在车里响起,他垂眸看过一眼,上面显示两个字。
“白兰。”
收回视线,看着远方,脸色冷峻吓人。
屈雅被严寒琛送回观澜半岛不到10分钟,乔慕城的座驾就停在了观澜半岛大门外。
楼上书房。
严寒琛看着远方,抬手一颗颗解开了衬衫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