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你大半夜地把我推出来,感冒了呗。”小丫故意撒着娇。
“你这孩子——你嫂子家不是出事了吗?现在怎么样了?”
小丫这才想起自己和哥到这来的目的,可是除了吵了一架打了一架什么也没干。
好像不是来帮忙,而更像是来添乱的。
这么一想,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问你话呢!到底怎么样了?”莉姨在电波那头着急了。
“她爸爸手术结束了,现在……”她抬头看了一下紧闭的病房:“还没醒来,应该没大碍了。”
那边好像松了一口气:“忘忘醒了,我准备去买菜做饭,煲点粥熬点汤,你等会回来吃了给你哥嫂带过去。”
“妈,哥这不还没结婚吗,你怎么老是一口一个嫂子的。”小丫想起刚才她和王梓那样,心里不悦。
“你嫂子都不介意,你在这说什么,虽然没扯证,但马上就摆酒席了,迟一天早一天又有什么所谓。”
“还指不定摆不摆得成呢!”小丫嘟囔着。
莉姨一愣:“你这话什么意思?”
小丫接收到振风瞪她的眼神,赶紧圆道:“我的意思是,她爸现在住院,后妈跑了,小三又去世了,还留下个孩子,她家里现在一团遭,你说她哪还有心思办这酒席啊?”
“可这喜帖都派出去了,酒店也定了,唉你说这——”莉姨愁了。
“妈妈妈,我这只是随口一说。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糟,你别急,别急啊。”
小丫好一顿安抚才挂了电话。
振风终于把脸抬起来,动了一下,不知扯到哪里,痛得咧了咧嘴。
“哥,你伤到哪里了?”小丫站起来扶他。
“你看不到啊?”振风带着情绪甩开她的手。
“你脸上又没伤,我哪里看得到。”
“一点都没伤着?”振风不信,摆弄了一下脸。
“没有。”小丫没好气道。
振风突然明白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悔意。
王梓让他,故意避开他的脸,为的就是不影响他几天后当新郎倌的面子啊。
“唉!”振风一拳擂在墙上。
“哥,你这是干嘛?明明是她的错,你为什么要这样作贱自己?”
“你给我闭嘴!刚才要不是你……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你这是埋怨我了?我也是不忍你憋屈!他们刚才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哥,我说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诗音不要,非要在她一棵树上吊死。诗音现在还在等你回心转意呢!”
“闭嘴!”振风怒道:“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小丫不服气地撇了撇嘴,却不敢再哼声。
两人沉默。
过了一会,振风看着小丫肿起的脸颊心疼道:“走吧,拿点冰敷敷。”
小丫终于阴转多云,委屈道:“我就知道你疼我。长这么大,你们都舍不得打我,没想到——”
“好了,这事不要再提了。记住,要是妈问起,一个字都不许说!”
“哥——”
“算哥求你了,行吗?”振风低声下气。
小丫站定,眼泪汪汪地看着他:“哥,你为什么要这样苦自己呢?小时候家里穷,你为了我们吃苦受累;现在,你又为了她……看着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说着,眼泪又一串串的落下来。
“哥不苦。”振风故作轻松地咧开嘴,抬手擦去她脸上的金豆豆:“哥真的不苦。哥有家人,有丫头,还有忘忘,哥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
听他这样说,小丫哭得更伤心:
“呜呜呜……幸福就是这样的吗?可是,我心里难受!我不想看见你们这样!哥,我想要你开心!我看不得你委屈!”
“傻瓜!哥不委屈。”
莫莫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几米远相互安慰的兄妹俩,听着他们的对话,无力地蹲了下去。
心,好痛。
振风去问了莫优的主治医师,医生说,现在不好说,一切得等病人醒过来检查后才能确诊,又出去买了早餐水果和一些营养品。
正值交接的时候,走廊里几个年轻的护士正在交头接耳,振风本无心听,可是“王少”“莫小姐”的字眼成功地定住了他的脚步。
“你们那是没看到当时那个场面——啧啧。”高个子女护士一脸惊叹的表情。
“怎么样?”
“接着说接着说!”
小姐妹们催促。
“王少看到莫小姐的脖子被那帮男人掐住,当场就发怒了。他上去一把掐住那头头——他说,我当时在电话里怎么跟你说的啊!我说,不能动她一根手指头!说完把那头头半条手臂卸了下来!”女护士手舞足蹈地再现当时的情景。
“哇!好man噢!”
“太帅了!”
“那当然!三两下就把那些凶神恶煞的人镇住了,哪里像咱们医院里这些男的——屁都不敢放一个。任他们人多欺负人少,还欺负一个女的。”
“那些闹事的人呢?”有人问。
“拿了钱一早走了。”
“知道王家那么有钱,肯定敲了一大笔吧?”
“那伙人好像并不知道莫先生有个女儿和王少的关系,但是也没少要,开价三百万,后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王少给了他们两百万,还帮他们结清了所有的医药费。”
“啊!两百万?”
“几个小时内能一出手就两百万的主,估计这林城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