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咬唇:“婚嫁,我现在还没想过,真的。”
.
两人在淋浴间里又亲昵了一回,带着莫名的懊恼,他有一点点像是在惩罚她一般发了狠,她也同样是发了狠地不肯服输……所以虽然两颗心上像是隔了一层膜,可是这一次反倒在生理上达到了更高的极致。
最后两人都倦极了,并肩躺下来。
她知道他一向都不会过完整夜,为了确保不被认知,他天亮之前就必须离去。
当年他是大学生,要坐飞机穿越4500公里赶回来,所以每一次躺下来之后都会极快睡着;而今晚,他虽然不用再坐那样远途的飞机,可是他依旧还是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他今晚的疲惫,竟然一点都不比当年的少。
她明白,是他最近办的那件案子太叫他费神。
这样一想来,心就软了。她说没想过谈婚论嫁,又不是真的不想嫁他,只是……不想现在,没想过要这么早。
她睁开眼,主动凑过去,想要亲亲他的唇。
她也从小不善于直接说道歉的话,可是她想,她这样表示之后,他应该能懂。
可是没想到,他在睡梦里皱了皱眉,却翻过身去,避开了她的唇。
她愣住,唇悬停在半空。
不甘心,就当他是在睡梦里毫无所查吧。于是索性伸出两只手去一左一右托住他脸颊,不怕惊醒他,一定要吻下去……
可是他忽然睁开了眼,却还是避开了她的唇,只揽过她的头来,与她额头蹭了蹭:“睡吧,乖。”
.
安澄被他按回怀里去,他的手臂和腿都搭上来,让她动弹不得。
她在夜色里却委屈得想哭。
这个混蛋,这回算是她第一次正经八百地索吻,他竟然一而再地避开了!
怎么?他不喜欢她吻他么?
还是这世上人都是犯j,得不到的要各种追索,得到了之后就不在乎了?
心里暗暗发誓:混蛋,那我也不让你吻了!who怕who?
.
不过她也许想多了,翌日一早醒来,望着空了半边的床垫,她虽然不能确定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不过却能确定他临走的时候并未像从前一样在她唇上印下轻轻一吻。
人家根本就没打算要吻她!她还拒绝个头啊?
三次了!
她翻一个身,紧紧盯住天花板。忘了是在哪里看见过,说当一个男人不肯吻一个女人的时候,即便他们还保持着身子的亲密,可是……也许那个男人却已经不爱这个女人了。
浑浑噩噩起床,下楼吃饭。杜松林隔着餐桌小心看过来:“昨晚半夜……你还洗澡?”
安澄惊了。
四年前汤燕犀也夜半来过,他们两个也没少了玩儿浴室的游戏,咳咳,那时候爸好像没听见过啊。
杜松林也有些面红:“也许是年纪大了,晚上睡眠浅,家里有点动静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