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成猛的站了起来,“母后说朝里的一半官员都赞同立六弟为太子?”
“是啊,成儿,咱们不可再按兵不动了,要学学你父皇,当初他戮杀了多少兄弟才换来今天的江山?”皇后在一边劝道。
“可,可他是我的亲兄弟,和我流着相同的血啊!”朱子成犹豫道。
“成儿!”皇后斥责道,“江山就是用血染红的,妇人之仁怎么能登上几五之尊,君临天下?”
朱子成不语,沉默片刻点了点头。
朱子阳坐在马车里,突然出声喊道,“安在!”
“属下在!”
“你说怎么就一次,温柔伊就怀上了呢?”
安在咽了一口口水,“这个,属下也不知啊!”
“嗨!”朱子阳哀声叹气。
前几天温柔伊突然说身体不适,朱子阳便着人请来了大夫,结果竟然是喜脉!
丁忆灵的脸色瞬间便不好看了,朱子阳只好又小心翼翼的哄着,这两天才好不容易顺了点气。
“王爷,安在有句话,不知该讲不该讲!”安在小声的说道。
“说!”
“无论这个孩子的母亲是谁,只要父亲是王爷您,那么他就是王府未来的小主子!”安在劝道。
朱子阳沉默了,片刻后叹息道,“是啊,孩子是无辜的,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再像我小时候一样长大了!”
自从温柔伊有了孩子,朱子阳对她的态度好了许多,有一次,他来到花梦堂,还没有进去就听见里面传出哭声和打骂声。
温柔伊抱着肚子坐在椅子上,一旁的小翠厉声呵斥着另一个小侍女,“说,你这盘松糕是从哪来的,为什么我家小姐吃完了还不到一刻钟,就会肚子疼?”
地上跪着的小侍女哭哭啼啼,“翠姐姐,温姨娘,我也不知道啊,这盘松糕是王妃身旁的彩蝶姑娘让我端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姨娘吃完了就会肚子疼,跟我没有关系!”
温柔伊适时的申银出身,“翠儿,快,快去请大夫,我,我好像见红了!”
小翠凶狠的点了那个侍女的额头一下,“你个蹄子,还敢诬陷旁人,你给我等着!”
小翠刚往外跑,就看见了正站在门外的朱子阳,朱子阳三两步走进内室,打横抱起温柔伊,“安在,快去请太医!”
朱子阳坐在外间,脸色发青,太医说温柔伊差点小产,而她吃的松糕里竟然有一味堕胎的毒药,天雄。
难道真的是灵儿做的,她容不下其他女人就算了,难道连他的亲生子也容不下嘛?或者,是府里的其他人?
这时丁忆灵闻风赶来,“子阳,温姑娘没事吗?我怎么听说她动了胎气了?”丁忆灵走到朱子阳身前,脸上带着几分焦色。
朱子阳的面色缓了些,“没事了,安胎药已经服下了,太医说辛亏吃的少!”
“吃的少?什么吃的少?”丁忆灵不解的问道。
“松糕啊!”朱子阳紧紧的盯着丁忆灵的脸色瞧,他指了旁边刚才跪在堂中的侍女,“你说,是怎么回事?”
那个小侍女颤颤巍巍的走到朱子阳和丁忆灵身前跪下说道,“奴婢晌午经过后厨时,彩蝶姑娘给了我一盘松糕,说是王妃特意给温姨娘准备的!”
丁忆灵有些糊涂的看向彩蝶,彩蝶也一脸的不解,上前说道,“嫣儿,我是在后厨碰上你了,只是和你说了几句家常话就走了,哪有给你什么松糕啊?”
不待那个小侍女再说什么,温柔伊从里间走了出来,“嫣儿不许胡说,是我自己吃坏了肚子,怨不得旁人的!”
朱子阳快步走了过去,将她扶好坐在椅子上,皱起眉头,“太医不是说让你静躺吗?你怎么又起来了?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我们的孩子考虑啊!”
丁忆灵微微侧过头,心头堵的难受,她不仅要日日看着其他的女人给自己的丈夫怀孩子,还要时常的看着朱子阳去关心另外一个女人,难道真的只因为她肚子里有他的骨肉吗?
“姐姐!”温柔伊带了几分讨好的看向丁忆灵,“你放心,我不会和你抢王爷的,将来生下这个孩子,就放在姐姐身边将养,还请姐姐垂帘我们母子,我求求姐姐了!”
温柔伊说着就起身对着丁忆灵跪了下去,眼睛中泪光闪闪。
“温姑娘说的什么话,你的孩子当然是要在你的膝下长大了,哪用我垂帘什么啊!”
朱子阳皱起眉头,俯身将温柔伊抱了起来,“地上这么凉,快起来,你先养好身子要紧,其他的以后再说!”
朱子阳将温柔伊抱进内室,不一会就传出了温柔伊低低的哭泣声,隐隐说着什么,但在外间听不清楚。
丁忆灵坐在外间半天,是进去也不是,继续坐着也不是,好没意思,她转身出了花梦堂。
“彩蝶,那盘劳什子松糕是不是你送给花梦堂的?”
彩蝶扑通跪了下去,“王妃,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没有让嫣儿送过什么松糕啊!”
丁忆灵俯身拉她起来,“我就是问问,你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嗨,真没想到温姨娘是个这么有心计的女人,她当着王爷的面诬陷咱们,还装的那么楚楚可怜,咱们连澄清的话都来不及说!”彩蝶在一旁说道。
“以后咱们离他们远远的就是了!”丁忆灵有些烦心的说道。
丁忆灵不知道,有些事有些人是上赶着找的,躲也躲不掉。
丁忆灵伸了个懒腰,从小院的香妃榻上坐了起来,身上的软被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