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爬上马车,楚倾颜回头看了眼萧条站在路边的姚盈若,正好对上她看自己的嫉恨眼神,楚倾颜打了个哆嗦,明明她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拒绝她的人不是自己,为何这人要记恨自己?不会瞪错人了吗?
楚倾颜没多想,麻溜地进了马车,正好和萧绪的目光碰了个正着,此时的萧绪已经脱了纱帽,露出那双深邃的墨眸,
估计是对自己上车的龟速表示不耐,楚倾颜打哈哈一笑,麻溜地在他面前坐下。[++
车轮滚滚,在姚盈若面前离去。
姚盈若身侧的丫鬟桃红一脸忿忿不平地道,“那个英王也太没有礼数了,小姐这么好言好语地跟他说话,他竟然这么不知好歹!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王爷,还敢给小姐甩脸色!”
“不许你这么说!”姚盈若怒瞪了丫鬟一眼,“你懂什么,英王是一代名将,有傲气在很正常,再说他只是忘了我,只要以后我多在他面前出现,一定会让他记住的。”
桃红立即低头,求饶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而另一个丫鬟柳叶则是一脸殷勤笑意道,“小姐,您放心,以着您天人之姿,以及天资聪颖,一定会让英王对您另眼相待的。”
这话说得姚盈若心花怒放,倍受打击的心情恢复了不少,随后目中含着羞怯又带着一抹志在必得,“我一定会让英王另眼相待的。”
她堂堂当朝太傅之娣长孙女,家世显赫,样貌不差,才华盛名,哪里配不上他了!
带着这样的骄傲,姚盈若冷眼看向马车,“楚倾颜是吗?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殿下?简直是笑话!”
“就是就是!”桃红和柳叶纷纷附和。
马车渐行渐远,姚盈若带着两个侍婢转身离去。
此时楚倾颜正襟危坐,双手搭在膝盖上,是不是转着珠子偷偷打量着面前的人。
目光炙热,饶是萧绪不想忽视也无法,最后他索性放下书,双目攥紧面前欲要移开目光的人,“想问就问!”
楚倾颜嘿嘿一笑,正色的脸一下子换成了八卦,“殿下,方才那个女子觉得长得如何?”
“本王没注意。”萧绪没料到她问的是这个,扬了扬眉。
“哦,那殿下对陌生人都是这样子的吗?”楚倾颜继续。
“差不多。”萧绪淡淡回着。
楚倾颜闻言歪着头,身子也不像方才坐的那么正经,好奇地问道,“殿下,你也快到了弱冠之年,可有什么红粉知己,或者是心仪的女子吗?”
萧绪的眸光一下子变得不耐,“小小年纪,不问四书五经,竟问这些不着调的问题,你是不是讨打?”
面前的人,顿时从大冰块模式转变为严父模式,这让楚倾颜有些吃不消,不过相处久了,她也知道,他不会打自己,于是胆子大了起来,立即凑过去,双手抱上他的手臂,语气带着娇憨道,“我好奇嘛!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萧绪顿时气乐了,什么时候给了她这个胆子,敢在自己不悦的时候还凑过来!若是放在他的属下身上,早就已经敬而远之,哪里像她还不知好歹,不过因着她的黏糊,心里倒也不那么不耐烦,“没有。”
楚倾颜双眼一亮,“没有什么?没有红颜知己,还是没有心仪的女子?”
面对身侧人的得寸进尺,萧绪便是很头疼。
“都没有。”萧绪把手从她双臂中抽了出来,懒懒靠在靠枕上,漫不经心地回道。
“为什么?”楚倾颜表示很惊奇。
萧绪因着她的语气,皱了皱眉,“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本王常年在外,保家卫国,无心这些风花雪月的事情。”
楚倾颜顿时瞪大了眼睛,“可是将士在外,不是有很多女子侍奉吗?”
话一落,萧绪眯着眼睛严厉地看向她,“这些是女孩子家该知道的吗?谁跟你说的这些事情?”
萧绪动怒了,好好的一个清清白白姑娘家,居然知道军妓那些肮脏的事情。若是让他知道是哪些人在她耳边说这些事,他定严惩不贷。
楚倾颜鲜少看到他动怒,顿时感觉整辆马车都结冰了,为了遏制住冷气的蔓延,她立即英勇献身,扑过去抱住他的手臂,嘿嘿笑着,“没有人教我,我在外听人说的。”
“以后莫要听人胡言乱语。”萧绪没有排斥她的靠近,冷气消散了不少,但是语气依旧严厉。
“遵命,我的殿下!”楚倾颜立即抬手搁在太阳穴旁,一副听话乖顺的样子。
虽然萧绪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但是感觉这样子的她滑稽却又不失憨厚可爱,且,这句话从她的口中说出,心里兀的一软。
感觉到大冰块已经不生气了,楚倾颜继续进行她的八卦之路,若是后来她评价自己当时的行为,简直只有这几个字适合自己,便是不作就不会死。
“那殿下,以后你常在京都,那些仰慕那你的女子,都会纷纷借机与你相识,你也许就可以找到和你共度一生的女子了!”楚倾颜眨巴眨巴着眼睛,她已经全然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纯粹觉得大冰块这样子为国牺牲自己个人幸福的人理应受到上天的眷顾,虽然以前她听过他很多不好的传闻,但是真正相处下来,她发现,传言误人,大冰块实乃一个难能可贵的男子。
萧绪闭着眼睛养神,不甚在意地道,“没兴趣。”
“为何啊!”楚倾颜不解,难不成自己没有做媒人的潜质?
“女人,太烦。”萧绪一想到那些莺莺燕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