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绿的绿色长条开始一根一根地抽长,一个时辰过后,已经有将近十一根绿色长条面世了。:.——./
到了此时,含情草已经停止了生长。
历经三个多时辰,这株含情草终于完成了它的成长历程。
“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做?”楚倾颜看着那绿油油煞是可爱的含情草,向程烟萝问道。
程烟萝回答她的问题,却是看向萧绪,“需要用血来浇灌,直到它的叶子变成白色方可。”
她没有指名是谁,但是众人却已经知道了她的意思。
“可以用我的吗?”火灵站了出来,脸色坚定地问道。
程烟萝摇头,“不行,必须是要服用的人的鲜血,含情草最好的时间就是它吸食服用人的鲜血,然后在它身体里形成破解的解药,到时候再将它炼成药丸,就可以解蛇吻毒的毒素了。”
楚倾颜很惊奇,这仿佛就像是现世的抗体一般,病毒侵入之后,引起各种免疫细胞相互作用,然后形成浆细胞,浆细胞就会产生分泌抗体,而这些抗体便可以清除以后入侵的病毒。而这含情草像是做了一个中介,大冰块用血液浇灌,血液里含有蛇吻毒,从而含情草在体内就可以形成相对应的解药,然后大冰块服用后,就可以清除身体内的蛇吻毒。
这简直就是一株神情的生物啊!
要是现代有这种药草就好了,那么以后人得了不治之症,就可以通过这种方法产生救命之药。
可惜这只能是想想,因为压根就不可能有。
就在她感慨万千的时候,萧绪已经接过了土灵递过去的匕首,而楚父带着楚母准备去食用午饭,临走时拍了拍自家女婿的肩膀,安慰鼓舞道,“男子汉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泪哦!不能哭,一点都不疼!”
刚说完,他又补充道,“如果真的很疼,就偷偷地哭,我会装作看不到的。”
说完楚父就带着楚母离去。
远远的,有对话传来。
“元郎,我们可以等药丸出来再吃饭啊,没关系的,妾身不是很饿。”楚母商量地问道。
“割腕的样子很吓人的,丹娘你莫要去看。”楚父故作惊悚的样子。
“以前你受伤的时候妾身没少帮你处理,放心,妾身胆子不小。”楚母笑了。
这时,楚父的声音忽然变小,且语气透着哀伤,“不要,我才不看倒插葱流血的样子,不然我会哭!”
“好好好,我们不看不看,回去吃饭。”楚母安慰着他。
声音渐渐远去,但是房间里的人却瞬间静默了。
墨眸深色一点一点晕开,萧绪的视线一霎模糊,随后又恢复了清明。
他伸出手腕,准备对着自己的手腕划下去的时候,却忽然顿住了,他转眸对楚倾颜道,“别看。”
楚倾颜的心早已经揪起来了,但是听到他这话,她已经将所有的情绪都藏起来了,她抬眼调皮地对他一笑,“我不怕啊,你别忘了,我的长剑可是饮过血的哦!”
萧绪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收回了视线,锋利的刀刃划过,顿时红色丝线出现在了他的腕间,妖娆却红艳。然后很快就血流成柱滴落在了含情草上,而在这过程里,他的双眼连眨一下都不成,仿佛割破的不是他的手似的。
而一旁的楚倾颜手捂着左手手腕,仿佛感同身受一般,不敢看,却不想移开视线。
方才烟萝说是要直到叶子变成白色,才可以停下。
如果含情草一直都没有变成白色,那么就代表着要一直浇灌下去,而且不能停止,一旦停止就代表着功亏一篑。
楚倾颜想想这个可能,整个人如同紧绷的丝线,一眼都不敢错过含情草的变化。
程烟萝等人也屏息观察着含情草。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萧绪的脸色已经有些苍白了,但是他却无动于衷,维持着方才那个动作。
楚倾颜心里阵阵心疼涌了上来。
原以为找到了最后这一株药草,大冰块的毒就可以解了,谁能够想到这株最容易拿到的药草却是这三株药草最难炼制的。
就在楚倾颜紧张得唇瓣都要咬破的时候,含情草忽然开始褪色,从苍翠的绿,到嫩绿,到浅绿,再到微黄,最后一下子变成雪白了。
萧绪点了身上的穴道,手腕上的血顿时止住了。
而楚倾颜也顾不上看到那一株含情草,立即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伤药和白纱走上去给他上药包扎。
楚倾颜小心翼翼包扎完后,抬头便看到他头上细细密密的汗水,不由更加心疼。
常人献血两百到四百毫升已经是差不多了,但是大冰块方才流失的,可不止这么多。
她回头狠狠瞪了眼盆子里那一株雪白的草,都怪你,要不是你要吸食这么多,我家大冰块也不用这么辛苦!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到那含情草居然瑟缩了下,她揉了揉眼,发现人家好端端地舒展着枝条,她想,肯定是自己最近太累了,看花了眼。
包扎完后,楚倾颜适时送上了温热的水,让他润润喉,还有红糖水。
虽然萧绪很不喜欢这种甜腻的东西,但是看到她一脸的担忧,还是接了过来一饮而下。
有时候甜的不是水,而是心意。
此时的程烟萝才顾不上萧绪,她看着这一盆变色的含情草,简直是爱不释手,左看看右瞧瞧,整张脸简直要贴了上去了。
“烟萝姐,那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楚倾颜发现烟萝已经彻底把她们给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