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炘炎···”泪水再次划过脸颊,自己真的该相信炘炎吗?
“乖,不哭不哭,你一哭我的心跟着就绞痛了。洛儿让本王好好抱着你,好好爱你一次好吗?”炘炎盯着苏洛冉眼中有着不舍,有着痴恋,也有着疯狂。
苏洛冉点点头,顺着自己的心意,接纳着炘炎,真心无芥蒂的接纳着炘炎的爱。
“洛儿不哭,我会小心的。”炘炎如至宝般爱着苏洛冉。“洛儿你好美,为夫好爱你。”
“相公···”
“嘘···让我好好的拥有你···”
一夜繁华,一夜深爱,如痴如醉。
一夜缠绵,一夜悱恻,辗转难眠。
这一夜想是苏洛冉来到这个时空唯一一次跟炘炎心很近。长发披肩而下,苏洛冉坐起来静静的看着熟睡中的炘炎,高挑的鼻梁、狭长的桃花眼、鹅蛋的瓜子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如此倾国倾城的夫君可惜只能如露水姻缘一样,转瞬即逝,醒来依旧擦肩而过,醒来依旧陌生如斯。但即便如此,依旧贪恋着这一刻的温暖,毕竟是自己的相公呵,手不自觉的触碰着炘炎光滑的侧脸,心中阵阵叹息,感伤随着深思遍布生命。
“天亮了?”炘炎眨了眨眼,缓缓地坐起与苏洛冉平视问着与风花雪月无关的问题。
“丑时三刻了,你这一夜好眠吗?” 苏洛冉拉过床上散落的外衣,披在身上,垂下目光。
“一夜无梦,甚好。起来吧,再过半个时辰,就要拔寨行军了。”炘炎拉过床上的衣服,径自穿衣。
苏洛冉穿好衣衫走到梳妆镜前,拿着木梳无神的缓慢梳着长发,希望时间能过得慢点。
“本王来帮你梳。”炘炎穿戴好,走到苏洛冉面前拿过苏洛冉手中的木梳,细致的帮苏洛冉梳起发髻。
发髻刚梳好,苏洛冉转过身子,愣愣的看着炘炎认真的把梳子上的落发整理好,扯下自己几根长发与苏洛冉的落发打成结,并把发结收到精致的锦囊里,装好锦囊以后又把锦囊放进怀里。“王爷,为什么要收集妾身的头发?”还是情不自禁问出口,苏洛冉希望听到他爱自己。
“从今以后,本王不再来看你,除非是宫内有事,收集你的长发,本王希望能睹物思人。”炘炎睫毛动了动,并未看苏洛冉,仅是抚着木梳发怔。
“如此,王爷把木梳掰断吧,你我一人一半,给妾身一个想念吧。” 苏洛冉点点头,心还是无可避免的疼痛了,他心里还是有自己的,只是以后终究无缘再见,自己也要离开不是?
“好。”炘炎将木梳掰断,并用剑在木梳刻了一个“炎”,一个“洛”字,有“炎”字的那个给苏洛冉。“希望洛妃能收好,本王能给你的只有如此了。”说罢,甩开袍子,大步流星的走出苏洛冉的房间,徒留苏洛冉在原地看着断梳伤感。
几天几夜的赶路,苏洛冉犹自望着断梳发呆,沉默寡言,似乎周围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时空,为什么自己的夫君似爱又似不爱,为什么过得郁结于胸?感慨让苏洛冉心里很凄凉,冬日的寒冷让苏洛冉越发难受,也许是心病也许是忧郁过度,没几日苏洛冉患上了风寒。回到玉王府后,御医帮苏洛冉把脉调理,终日昏昏沉沉于床榻间,更与外界隔离了,让苏洛冉只能过着与药石作伴的日子。
“小姐再过几天就是小年了,要不要起来出去透透气?碧绿给您端饺子来吃?”碧绿扶着苏洛冉坐起,边喂着苏洛冉药边说着“碧绿看你最近精神大好,出去一下对小姐的病更好。”
“是吗?”苏洛冉毫无焦距的目光落在碧绿附近,无神的问着碧绿。
“是的,小姐。迎春花有些都开了,可好看了,梅花也有开的。”碧绿扶着苏洛冉坐到圆凳上,帮苏洛冉梳着长发说着“小姐,自从秋狝归来,碧绿近一个月没有见到您的天葵了,您的月事是不是延后了?”
“我天葵一个多月没来了吗?”发愣间,一个醒目的名词刺激着苏洛冉的神经--天葵,大姨妈至今未到访?
“碧绿把药物拿走,我不想喝了,我想睡觉。”冬天冷得苏洛冉四肢不适,推开碧绿,苏洛冉又钻回被窝,闭着眼赶着碧绿走开,同时心里震惊的接收着自己大姨妈没来,可能怀孕的可怕事实。
“哟,姐姐,都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这可不好哦。”一个令人生厌的女声想起,梅妃来了?
“梅妃,你来何事?” 苏洛冉平静的坐起身子,把被子往身上使劲裹了裹,皱着眉“碧绿再添一个炉子来。”
碧绿俯身称是,就退下去了,只留下苏洛冉与梅妃面对面。“姐姐,妹妹听说姐姐一个月未出房门,特来看看。”
“哦,你看过了。” 苏洛冉面无表情的下逐客令。
“姐姐,我好心来看你,怎的这么不待见妹妹。”梅妃有些许不快。
“天冷地寒,冷的我嗜睡。” 苏洛冉说着刺激梅妃的话。
“姐姐最近可喜酸?”梅妃突然来了精神,估计听出苏洛冉示意她自己怀孕的事情。
“喜酸,常呕吐。所以妹妹,你还是先走为好,哪天姐姐精神大好,特地去看你。” 苏洛冉说着客套话。
“如此,妹妹就不打扰了。”梅妃笑逐颜开的走掉了。
为什么自己怀孕了,她还这么开心?难道不怕自己的孩子抢她位置?不对,炘炎这么宝贝她不应该,那就是炘炎那边有什么让她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