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便成了大将军王云子翰的义子云冉阳,并成为了西华国的骠骑大将军,素以冷血无情、心狠手辣闻名于世。
只有他自己明白,这一切只不过是他赖以生存的手段,只有豁出一条命,将敌人一击制敌才能在那枪林箭雨、危机四伏的战场上,得以存活下来。因为只要有片刻的迟疑与仁慈,那最后变成一具尸体的,便是他自己。
可是,每当夜半来临,深陷睡梦之时,总会有那么一抹纤柔娇小的身影儿,出现在他的梦里。睁着一双梦幻般的盈盈眼眸,映着团团锦簇的洁白梨花,向着他委婉一笑。
而有时,却又换做一双惊恐无助的眸子,绝望凄苦的凝望着他,使得他那颗被冰封于谷底的心,瞬时间的崩裂了外层的坚硬,咕咕的冒着鲜血。
而此时面前的凤言,那惊慌无措的挣扎,与浓浓的依赖,使得他心底逐渐地泛起了窝心的疼。望着他痛苦的咳嗽,似乎被呛得很严重,云冉阳将搭着木桶边缘的大手抬起,轻轻地拍打着凤言由于咳嗽,而剧烈攒动的后背。
泪水、鼻涕、汗水,以及发髻上滴落的水滴,混成了一片,挂满了凤言那张苍白的面颊。等自己呛入胸腔中的水,咳得差不多时,胸口处的疼痛才算消减了些许,凤言长呼一口气,暗叹自己总算是活过来了。却在抬头之际,发觉自己的一双藕臂,正环绕着云冉阳的脖子,而自己整个身体,都牢牢的挂在了他的身上。
感觉到了云冉阳的一只大手,在自己后背上的轻抚,凤言大惊失色的推着云冉阳,一双玉手却触上了他那胸前,炙热并坚硬的肌肉。
“哗啦啦”的一阵扑腾,溅起水花四溢,凤言慌乱地想要站起身来,却在无意间碰到了云冉阳的身体,使得云冉阳痛苦的低哼一声,蹙紧了眉头。
“别乱动。”耳际传来了云冉阳带有丝丝愤怒的低吼,使得凤言瞬间的安静了下来,却抑制不住心头的疾跳,大口大口地粗喘着气。
只见他抬起一双如同冰锥一般的眸子,冷冷的紧盯着自己,更使得内心中充满了羞愧与恐惧的凤言,微微的颤抖着身子。
一波一波的水,激荡着凤言的身体,使得他那颗慌乱跳动的心,稍作安稳了些许。不知沉寂了多久,凤言打定主意要打破目前的尴尬,于是强忍着心中的羞涩转向云冉阳,试探性的开了口:“云将军,小的,小的该....”
死,只是死字还未出口,凤言那两片红艳欲滴的樱唇,便被云冉阳附身上前,淹没在了他那充满掠夺性的狂吻中。
炙热、狂野,充满着侵占与无穷力量的身体,将凤言逼到了木桶的边缘,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缠住了凤言那纤细柔软的腰肢。不顾及凤言无助的挣扎与闪躲,云冉阳狂热的吻,不断地落上了他粉嫩的脸颊、脖颈、锁骨。
“不...不要,我...我是个男人!”凤言无助的撕扯着喉咙,大声喊叫着。
当云冉阳一只强悍的大手,抚上凤言的胸前时,只觉得空空荡荡的,一片虚无,顿时使得云冉阳周身的热情,瞬时间的卸去了大半。‘哗啦’的一声,云冉阳靠在了木桶的边缘,强压着疾跳不停的心,呼呼地粗喘着气息。
片刻后,一声低沉冰冷的声音说道:“出去。”凤言如遇大赦般的,急忙拉好了被他扯乱的衣襟,逃命似的离开了。
云冉阳静静的坐在木桶之中,就连那木桶里的热水,早已没了温度,也没能使他移动分毫。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好似一座冰雕一般的,安静、沉闷、冰冻。
此时的云冉阳被自己方才的举动,着实的惊到了!自己居然屡次对一个男子的身体有了感觉,并且如此强烈的想要占有!自己果真是病了!
可凤言身上的气息与味道,是如此的熟悉,与他梦里的感觉是那样的相似,可那个梦中的小小身影儿,到底是谁?
“阿嚏,阿嚏。”屏风外头不断地传来凤言的喷嚏声,扰得云冉阳微蹙了一下眉头,随后便起了身,穿上干净的衣服,移身走了出去。
全身湿透的凤言,颤抖着立在了屏风的外头,日头已经落了山,气温一下子降了不少。此时大帐内并未笼火,加上凤言周身的潮湿,使得他似乎着了凉,抑制不住的打着喷嚏。
云冉阳抬起眼帘,嫌恶的望了一眼吐沫横飞的凤言,随后向着外头大声喊道:“云白,云白。”
只见大帐外行来一家丁模样儿打扮的人,移身前来向云冉阳行了个礼道:“少爷,有何吩咐?”
云冉阳淡然地望了一眼全身湿透的凤言,正在瑟瑟的打着颤,于是向着云白吩咐道:“去烧几桶热水来,再笼上火,在,在....”云冉阳一双炯炯放光的眼眸,在大帐内搜索了半晌,指了指墙角儿的一块儿空地说道:“在那个地方支一张床,拿一套被褥来。”
云白疑惑的抬起头来,望了一眼云冉阳,却不清楚这大少爷,刚刚的沐过浴,为何又要烧热水。当他一双疑惑的眼眸,碰上云冉阳眼中的冰冷与不满后,遂低头领命,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听到了云冉阳又让人去烧热水,凤言抬起头来白了一眼云冉阳的背影儿,禁不住的腹诽起来。这云冉阳真是个变态,刚刚泡完澡又要热水,干脆变成鱼算了!
方才的意外,依旧使得凤言羞愧难当,低垂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可是,当他触上自己双唇的那种感觉,为何与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男子,是如此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