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宽的隧道,以我的角度看,却看不穿只有两米深的暗黑局限。给我的错觉,眼前就像是有一道厚重的黑色幕布,阻挡了隧道那边有可能渗透过来的光亮。
接着,从暗黑中传来一声冷笑,且在看不清楚冷笑之人是谁的情况下,我还是被吓住了。
经历过恐惧的人都知道,在没有真正面对危险跟无法猜测未知结果而产生的恐惧,远远比在面对危险还惊秫,吓人。
一旦真正面对,根本没有机会去猜测瞎想,裤裆湿透,冰冷刺骨,加上一刹的惊吓。我没有选择余地的朝前冲,我脑海完全是一片空白,说我冲动没脑子,傻叉都无所谓了,我觉得血洗吓尿耻辱的时刻终于来到了。
一辆捷马赛车,一辆摩托车,相互朝对方横冲直闯而来,摆明了是以卵击石,输赢已定,说不定还因此把命交代在这里。
电光火石间,只听见呯嘭一声巨响,我只觉得身子就像棉花被轻轻的抛起,然后沉重也狠狠的从半空摔下来……
摩托车没有倒下,从摩托车上缓缓下来一个人。
一个高挑看不清五官轮廓的人,他慢慢地朝我走来,并且伸手掀开罩住在头上的头盔。我终于看清楚,他不是鬼,是一个高个子,皮肤白得像鬼,相貌俊俏的男子。
或许,他太得意忘形了,以至于忘记我还有同伴的,才会大意露出真容,蹲在我身边发出一丝冷笑道:“该死的东西。”
如此之近的距离,看到他唇畔凝着一丝残忍的笑意,眼眸里满满是狠意跟杀气。
我被撞得浑身散架,疼痛让我几乎失去知觉……我动动嘴,想要说话,他提起一只脚,对着我的手狠狠踩来,作势要废掉我的手。
我动弹不得,只能看见他高高提起的皮鞋底就要狠狠踩在我呈卷曲状的手指上——突然,明明已经失去知觉的我,骇地感觉到来自右手掌心一股刺痛,接着看见一颗黑乎乎的头从右手掌心突兀冒出。
一阵恍惚之间,传入耳中的是一声可怕的肉皮撕裂之声,不是轻轻一划,而像是用一把刀狠狠地扎进皮肤里头接着往下拉扯,划开我手掌心的指纹,生出这么一颗怪异的头来。
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颗从手掌心生出来的人头。目睹那只提得高高的脚,凌乱也仓惶的后退,退后到视线看不见的暗黑中去。瞬间来自手掌心钻心的疼痛消失,我再看裂开的指纹缝隙又自然闭合,完好无损,当真是诡异无比,让人难以相信这一切是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
接着从隧道深处传来一声惨烈得让人心颤的嚎叫,我挣扎想要看清楚隧道暗黑中发生的事,却看见寸跟老顽童还有辛丽匆匆忙忙奔来,把我团团围住。
“吴用,你没事吧!”辛丽带着哭腔的声音,扶住我一叠声问道。
我还没有来得及回答。
只听见寸带着怒意道:“都这样了,你说有没有事,三八!”
辛丽挨骂没有吭声,老顽童捏了一把我的脸蛋,试探看我神智神智清不清醒问道:“吴用,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没好气的瞪他一眼道:“你不就是傻叉老顽童吗?”
我没事,他们皆大欢喜,不过还在心有余悸中。
他们没有看见发生在我身上诡异的一幕,只是单方面认为我跟摩托车来了一个血拼硬撞。邪门,也匪夷所思的是,最后的赢家居然是我。
骑摩托车的不是幽灵,是人,他是谁?
他的死相跟曾仙婆儿子的死相差不多,浑身就像被无数利爪撕碎,在撕成碎片的衣服下,是一道道深得见骨触目惊心的血口子。
还有一件事在后来查明,想要撞死我的人,正是让夏衣怀孕的人,也就是曾仙婆的亲外孙。
夏衣恋爱的对象是柳河镇镇长的儿子。本以为可以从鸟窝飞出来变成金凤凰的夏衣,却没有想到曾经信誓旦旦要爱她,保护她一辈子的镇长公子,在得知她怀孕后,就极力怂恿去堕胎。
这位镇长公子来外婆家,无意间看见夏衣,就起了打猫心肠想要得到她衣炮弹的攻击下,夏衣顺利到手。
他每一天在学校露一面,中午接走夏衣,到上课的时间送回,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就把夏衣据为己有。学校里传出夏衣恋爱的消息,已经是他们俩在一起三个多月以后。
夏衣父母自然是发对女儿早恋的,多加阻扰无果,采取了禁足措施,也是枉然。夏衣的一颗心已经系在这位镇长公子的身上,所以父母随便怎么逼她,都不愿意说他姓甚名谁。
凭夏衣妈妈看一眼的印象,大叔心里还是有点察觉这事跟曾仙婆有关系。他也去求过,曾仙婆,可是对方蛮横不讲理,还辱骂说他自己管教无方,纵容女儿在学校不检点,勾搭校外男人。
夏衣死了。
镇长公子以为这件事就不了了之,却不知因为这件事引来我们的好奇心,就此他萌发了想要替表哥报仇的心理。
辛丽说镇长公子被邪灵附体,才会乱了心智,潜伏在火车隧道想一网打尽这次挑起柳河镇事端,毁了外婆一家的人。
纷呈杂乱的事太多,搞得人头疼。我受伤,伤势不算重。这个有人有质疑,特么的你有什么本事,被摩托车都撞不死,我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老子有这么牛,你不服气来撞我试试?”
话说回来稍微正常点的人,谁愿意像我这样,被鬼青睐,还特么的从手掌心生出来杀人!不过这些该死的人的确该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