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事我先走了。”卫笙打量了男生几眼,就准备转身离开。
“卫笙,这事你回去要是敢跟你爸妈说,我就给你好看!”钱爽踏前两步追着她叫道。
卫笙顿时扯开嘴角头也不回地下了楼。
钱爽就又不放心似的追出了楼道,朝着卫笙小声喊,“谁也不许说!你听见没?你要是说了我就杀了你!”
她声音很小很尖锐,许是怕楼上的爸妈听见。
看着卫笙已经走远了的背影,男孩就走上前揽住她的肩膀,“她也住这院?”
“嗯,我爸帮他租的房子,就住那栋楼。”钱爽咬着嘴唇指了指隔壁那栋大楼,卫笙刚刚拐入了单元内。
“多大了?哪个学校的?”男孩又问。
钱爽道,“听我爸说是一中的,跟我一样大。怎么办张冬?要是她说出去,我爸知道肯定得杀了我!”
张冬心里可不在乎这些,但他面上却担忧地道,“这事咱们真得想想办法,不然肯定得露馅。这样,我找几个兄弟封她的嘴,不过……”
钱爽一听心里欢喜起来,如果找几个人吓唬卫笙她就肯定不敢说了,顿时急忙问,“不过什么?”
“找人办事肯定得给拿点钱,你也知道我刚支援我一哥们五千块钱,手里正紧……要不这样,你找你爸要三千块钱,我到时候请兄弟们吃顿饭,这帮人出去帮人站队形都得一人一百块最少的。”张冬面带愧色地道,“你放心,等过段时间朋友还我了,我都一起还给你。”
钱爽从来不怀疑张冬是个没钱的人,刚认识那会他就天天带她去泡吧和ktv,而且是开着车,跟父亲一样的捷达。
他们兄弟一大帮人好像都挺有钱的,总是出去玩。
所以她相信张冬确实是把钱都借给朋友,所以这段时间才总找她借钱花。
“可我真拿不到三千块钱。”钱爽也犯了难。即便她相信张冬,但三千块钱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要的。
她前段时间听张冬的话,借口学校交管理费一千块,父亲的确问也没问就给了她,但这事一旦整露馅她爸会打死她的。
不过那一千块钱的确让钱爽和张冬潇洒了好一阵子。
“两千五也行,你找个借口想想办法。”张冬催促道。
钱爽犹豫着点头,“我想想办法,你少找两个人吓唬吓唬她就行。”
“我怕找人吓唬她,她一害怕回家更得说了。”张冬有意吓唬钱爽道,“要封就得封紧咯,到时候给她拍几张照片让她再不敢瞎说!这事你不用管,只要把钱搞到手就行。”
钱爽一下子就理解了张冬的意思,心里慌了一下,他们要把卫笙绑走拍照片威胁她?不过这到的确是个彻底的好法子。
她却不知道,张冬像她这样的女朋友有一大把,都是些家里条件还行,能给他凑出点钱花的姑娘,当然也有被他霸王硬上弓,逼得没法子的姑娘。
当听说卫笙家里也是开厂子的,他就打起了算盘,如果真拿这法子威胁住那小丫头,说不定以后又多了一台提款机。
要真出了事,找的也是钱爽,他不过是社会上一个小混子,只要他不联系钱爽,钱爽想找他都难。
回到家中的卫笙自然不清楚对方打得什么算盘,但也对这事多留了个心眼,毕竟那男生刚刚的眼神叫她很难不去多想。
而她自然不会跑去跟父母说见到钱爽在楼梯间跟人苟合。
对于钱闯父女,卫笙都是没什么好感的,往事历历在目,钱闯的无情背叛充分说明了他是怎样的自私自利。
无论银行贷款还是供货商的追债,责任人全部都是卫笙的父亲。恐怕在建厂填定父亲为法人时他就已经为将来出事做好了打算。
看到钱爽今日的举动,卫笙只能感叹她真是对得起他的好父亲,没白辜负他的娇惯与宠爱。
真真是极品父女。
第二天来到学校,刘建仁就已经在校门口等着她,丝毫没在乎其他学生目光与卫笙并排往学校里走。
一路上,他简单说明了一下工厂近日的安排,直到给卫笙送到班级门口。
待卫笙进了门,刘建仁转身甩着二五八万的步子离开后,站在隔壁班门前的崔贤眉头淡淡蹙起。
他认出了刘建仁,正是那个当初在虎台县每天等在门口接卫笙、并且大闹自己践行宴的********孙子,他也在朝南?又为什么会将卫笙送进班级?
一旁见他皱眉思索的邵秉然就淡淡地笑道,“那女孩怎么会跟体育老师在一起?”
崔贤一怔,“体育老师?”
“嗯,那是初二年组新来的体育老师。”他看了看已经走远的刘建仁的背影,声音清朗温润,与崔贤那副好似天生带着淡漠略微低沉的嗓音截然不同。
崔贤挑眉,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他确定自己刚刚没有认错,那男人的确就是成天等在校门口接卫笙放学,并且在践行宴醉酒大闹一通的男人,好像叫刘建仁,是虎台县********的孙子,虎牌罐头厂的少东家。
他本该呆在虎台县,怎么可能是第一中学的体育老师?难道是因为卫笙?
这想法令他觉得有些可笑,有些夸张,可嘴角的笑意就渐渐淡了下去。因为他突然觉得除了这个理由似乎也没有其他的理由能让他混进第一中学当体育老师。
难道真的是因为卫笙?
摇了摇头,崔贤觉得不可思议。
教室里,卫笙今天穿的依旧是玫红色的羽绒服,只因为昨晚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