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宁璞玉皱眉:“滢妃入宫的时候,我还没到二皇子府为妾呢,有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略微一想,冷濉点了头:“你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不过与徐飞,那可是早年的交情吧?徐飞和潆绕是什么关系,难道你没听他提过?”
“这就更不得而知了。”宁璞玉一脸寡淡的看着他:“众所周知,徐飞是我师傅。我的艺术拜他所授。可你听过徒弟打听师傅的私事吗?再说,和徐飞学习医术的时候,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只知道花心思在研习医术之上,哪里有别的功夫。不然你以为医术那么好学吗?”
“也算你说的过去。”冷濉不动声色的看着她:“那么,和冷决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释?”
“冷决?你说我和三殿下啊!”宁璞玉一脸的嫌弃:“还能是怎么回事?他提亲,我爹答应了,然后又返回了。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收了二殿下的聘礼,于是我嫁去二皇子府。女子自古成婚,不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么?何况我嫁去二皇子府当日,三殿下不是也娶了一正一侧两位妻妾吗?都是陈年旧事了,为什么非要在这个时候翻出来说?”
冷濉这一回很凝重的看着她,温和的说:“并非是我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而是……有人检举,说你在二皇子府做那么多事情,实则是为了帮冷决上位。你只不过是冷决安置在二皇子府的暗哨罢了。”
“呵呵。”宁璞玉笑得格外晴朗:“那么大殿下你也这么觉得吗?”
“我不知道。”冷濉沉眸看着她:“总归你不是那么简单就是了。果真如你所言,你心仪的人是冷决,又怎么肯与冷衍琴瑟和谐,这里面,怕是大有深意。”
“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宁璞玉扬了扬眉毛:“那是因为二殿下从不像你有这么重的猜忌之心,也不会和你一样,在事过境迁的时候,发出来再说上一说。二皇子府第一回被封禁,便是我只身入宫,陪二殿下同甘共苦。倘若我对他不忠,也不会有今日了。”
“是。”冷濉笑了笑:“你一直计划的很好。偏偏是冷决不争气,没有按你预期的去做。于是你变倒戈相向。帮着冷衍争夺储君之位,背叛了冷决。这才让他一蹶不振,宁可前往西南躲避,也不愿意在留下看你们卿卿我我。这话,我没说错吧?”
“听起来有些道理。”宁璞玉清冷一笑:“可问题是,你不是冷决啊,你怎么知道他一蹶不振的原因,有怎么知道他是躲到西南去了,而不是为朝廷效力,在西南驻守……胡乱的猜测可不好,容易伤人伤己。”
“多谢你的好意。可惜你说的,并不是我想知道的。或者说,我想知道的事情,你都巧妙的规避……”冷濉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想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宁璞玉不怒反笑:“大殿下,其实妾身也有一些事情不明白。你都装傻充愣,哦,不对,你都韬光养晦了这么多年了,何苦要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野心?再等下去不好吗?你就能笃定,现在一定是最好的时机?可是万一赌错了又该怎么办?就不怕最终让自己一无所有吗?皇上的心思,并非你能猜到的那么简单。我也只是一句闲话而已,答谢你曾经救过我,也曾经没有把我害死。”
“你真的很聪明。”冷濉却并不喜欢这样的女子。“物极必反你懂吗?凡事,显现的太过精明,不是什么好事情。你和冷衍的所作所为已经被揭穿,你猜他会不会为了自保而……舍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