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门外急促的语声,冷衍有些不舍的吻了璞玉的脸颊:“看来又不能陪你了。”
“宫里的事情要紧。”宁璞玉体贴的握住了他的手:“我等你回来。”
“好。”冷衍披上了袍子,束好金冠:“你早点睡。”
敞开门,冯铖一脸焦急的站在门外:“爷,事情闹得有点收不住场,说是羽林军已经去了鲁府……”
冷衍飞快的睨了他一眼,示意他噤声。
冯铖明白,这是怕牵扯到鲁府,叫皇子妃担心,故而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鲁府两个字,房里的宁璞玉还是听的一清二楚。虽说这是冷衍的安排,可她也想知道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听着府里再没有动静,便可以确定冷衍已经走了。
宁璞玉披上了帛衣,赶紧唤了竹节来。“你去鲁府看看,到底出什么事情了。记得,千万别惊动人。”
“奴婢明白。”竹节知道鲁府出事,心里非但不急,反而还有些高兴。
如此一来,那位不可一世的鲁家二小姐,只怕没有心思再做别的坏事了。
冷衍没去鲁府,反而是直接进了宫。
其实只看赶车奴才的速度,就不能感觉到皇上的愤怒。
菊嫔之处,满地的狼藉,据说这是父皇为显恩宠才为菊嫔建好的寝宫。
“儿臣给父皇请安。”冷衍这么走进去,感觉怪别扭的。毕竟牵扯到皇帝的私事,哪怕是当儿子的也不好过问。可偏偏这时候,父皇是叫他入宫来解决这件事。“漏夜前来,不知父皇有何吩咐。”
“你可见过这个?”皇帝怒色未减,不悦至极。
首领太监将东西递到二殿下手里,便弓着身子推开一旁。生怕皇帝嫌他碍眼。
“这是一块极好的玉。”冷衍锁眉:“似是有些眼熟。”
“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就没见过这块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菊嫔俨然哭成了泪人,声音都嘶哑起来。“皇上,求您开恩啊,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哪来的这么多废话?”皇帝额上青筋凸起:“再若扰嚷,朕便叫人割了你的舌头去。”
菊嫔吓得赶紧捂住了嘴,泪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滚。
冷衍手里的玉佩,再熟悉不过了。正是之前穗熏给他的那一枚,鲁鑫的随身佩戴。
“一时半会儿,儿臣也想不起这东西在哪里见过,只是,颇为眼熟。”冷衍一脸愧疚的说。
“你就不会翻过来看看吗?”皇帝气得不轻。
“是。”冷衍这时候才将玉佩翻过来,另一面俨然刻着一个“鲁”字。
“这是……”冷衍没把那个人说出来。
然而皇帝从他的目光里,已经找到了答案。“不错,就是此人的。”
“这……”冷衍只觉得难以置信。“鲁将军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且说不准是有人栽赃嫁祸,未必见得就是鲁将军遗失。”
“你让她说。”皇帝指着菊嫔,眉目冷寂。
菊嫔吓得浑身发颤,魂都不知道飞哪里去了。“皇上,臣妾是明白的,臣妾真的没有做过对不起皇上的事情。皇上您就饶了臣妾吧。”
“啪”的一个耳光,皇帝扬手就朝菊嫔的脸上劈下去。“再若有一句虚言,朕便叫人即刻将你拖出去,五马分尸。”
“啊……”菊嫔惊叫了一声,唬的脸色都青了。“是鲁鑫的,是他诓我,是他说会助我成为皇妃甚至皇贵妃,臣妾才会一时糊涂……委身于他。皇上,臣妾知错了。可今晚,并不是……他没有来……”
冷衍恭敬的拱手:“父皇,时辰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苍穹殿歇着吧。明日还要朝政大事等着父皇处理。些许小事,就请父皇放心交给儿臣代为处置。绝不会走漏半点风声。”
“好。”皇帝也不愿意再留下听菊嫔的胡言乱语,有损颜面。“那你就好好替朕分忧,处理妥当整件事。”
“是。”冷衍沉眉,恭敬道:“恭送父皇。”
菊嫔见皇帝走了,便哭着跪走到冷衍面前:“二殿下救救臣妾,二殿下救救臣妾,臣妾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菊嫔还是自重吧。”冷衍一脸的鄙夷。“早在你与鲁鑫有这交易起,你就该预料到会有什么结局。父皇的恩宠,自是天恩,不好好领受,那就只有一个下场。”
“二殿下,臣妾知错了,求您开恩。”菊嫔哭的肝肠寸断:“今晚闯进房中的那个黑影,臣妾当真不知道他是谁。他只是扭住了臣妾的手,令臣妾不能动弹,还点了臣妾的笑穴。皇上从外面进来,只是听见了笑声。就以为是臣妾做了对不住他的事情,二殿下,臣妾当真是冤枉的。求求您,就向臣妾替皇上解释清楚吧!”
菊嫔磕的头都破了,咣咣的声音听着就闷闷的,叫人心里很不舒服。
冷衍饶是一叹:“今晚不是又如何?你之前就没有做过吗?身为皇上的妃嫔,竟苟合朝中重臣,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不光是你要死,你的家人族人也都活不了了。”
这话,像是一道惊雷击中了菊嫔。“是啊,我已经错了……一时贪念,竟要让他们都跟着我一起死。”
“那也未必。”冷衍冷寂的目光,透出些许的暖。“鲁鑫到底许你什么,又叫你在后宫做了些什么?你若是一五一十的禀告,我或许可以劝父皇息事宁人,宽宥你的家人。”
“这……”菊嫔也知道自己没得选,她哭着,哽咽的说:“他叫我劝说皇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