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芽枝不敢大声惊叫,怕吓着了侧妃,动了胎气。于是蚊音对竹节来了这么一句。
竹节一脸愕然:“不会吧,你再好好找找。”
“真的不见了。”芽枝哑着嗓子,生怕让侧妃听见。
“那可怎么办?”竹节急的脸都红了。“赶紧找,那么要紧的东西,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这厢房里除了侧妃就是咱俩。”
“嘘,你小点声。让侧妃听见。”芽枝急的火烧火燎的。“咱们再找找。”
宁璞玉有些纳闷,这两个丫头今天是怎么了。古古怪怪的。
“怎么了?你们这是找什么呢?”
“没没找什么!”芽枝有点紧张:“娘娘,你稍等一下,吉服上有朵花掉了。奴婢用针线缝好,就能给您换上了。”
宁璞玉点了下头。“别着急,慢慢找。”
竹节又是叹气又是摇头:“肯定是不见了,还是赶紧跟娘娘说一声吧。再晚要坏事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说咱们怎么连一条链子都保存不好?”芽枝急的心里和猫抓一样。明知道宁侧妃今日要入宫接受册封。并向皇太后谢恩,正式成为这府里的皇子妃了。
宁璞玉默默的走到她们身后,奇怪的看着两个丫头。“我只是有孕而已,又不是脑子坏了。你们什么事情都背着我,都瞒着我。让我猜,岂不是更累吗?”
“娘娘。”芽枝满脸愧疚:“都是奴婢的错,请您责罚奴婢。”
说着她就跪了下来。
宁璞玉看她急的都要哭了,少不得皱眉:“到底是什么事情这样不得了,你别光哭啊,好好说。”
“娘娘,奴婢把太后给您的那条项链弄丢了。”芽枝哽咽的说:“明明就放在盒子里了,可是现在连盒子都找不到了。”
“什么?”宁璞玉有点不敢相信:“盒子我见你不是就收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么?”
“是。”芽枝红着眼睛说:“奴婢找了好几遍,整个梳妆台都要拆散架了,也没看见那个盒子。”
“这就怪了。”宁璞玉纳闷,这些天因为有孕,又总是害喜。她几乎就没有离开过厢房。即便是离开,也就是出去在庑廊下透透气,有时候厢房的门还是敞开的。她不喜欢屏风挡在门前,总觉得从里面看出去堵得慌。因此只要一场开门。就能清楚的看见房中的情景。若是有人进来过,不可能看不见。除非这个人身手不凡。
“得了,你起来吧。”宁璞玉微微一笑:“那么贵重的东西,丢是不可能丢了。想必是搁在哪里忘了。赶紧给我换上衣裳,还得入宫呢。”
这时候,冷衍也赶了过来。“璞玉。”
一进门,她就看见芽枝红着眼睛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样子。
“出什么事了?”他走到宁璞玉手边握着她的手问。
“太后赐予妾身的那条链子,放在梳妆台的抽屉里不见了。”宁璞玉如实的说。
“不见了?”冷衍满脸狐疑:“怎么会不见了。”
不等璞玉开口,他便又笑了。“不见了也没什么关系。既然是太后赏赐给你的,就是你的东西。佩戴与否也都无关紧要。”
“是。”宁璞玉点了下头,虽然心里也觉得奇怪,并且担心太后没看见那项链会不高兴,但仍旧没有多说什么。
换上了衣裳,她就跟这冷衍出发了。
一路上,冷衍小心翼翼的握着她的手,目光柔和也温存,这叫宁璞玉稍微安心了些。
芽枝和两个小丫头坐在后面的马车上,跟随伺候。
竹节则留在了府里,想方设法的去找那条项链。可是到底谁会这么卑鄙,又有能力办到这件事?她最先开始怀疑的人当然是茵茹。毕竟她可以在这间厢房里自由出入。可问题是,拿走这项链对她有什么好处?
一旦有人怀疑到她身上,是与不是,都会掀起不小的麻烦。
第二个想到的,就是子媚。
毕竟这府里功夫了得的女人不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竹节直接去找了子媚。开门见山的问。
“什么啊?”子媚一头雾水。“我又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了。实话告诉你,这几天我都没见过你吗那位二殿下,所以不要动不动就来找我麻烦好嘛?”
“皇子妃的项链丢了。”竹节没心思和她开玩笑:“就是太后赏赐的那一条。你知道,那东西的价值,真的要是弄丢了。后果不堪设想。”
子媚饶是一愣,心想难道昨天的醉话,冯青柠真的听进去了?
可是即便要偷,也不该选在这么重要的日子。这哪里是害茵茹啊,这摆明了是害璞玉。
“你没听见我说话吗?到底你知不知道那项链的下落。这时候。我可不跟你开玩笑。”竹节有些着急。
“我是给冯青柠出了个主意,让她把那玩意儿偷偷拿出来,放在茵茹的房间里。这样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人赶走了。可没想到她真的有胆子这么做。哦,不对,也未必就是她做的。毕竟咱们没有证据。”子媚认真的说。
“你还真是无聊。”竹节气得嘴巴都要歪了:“你不知道这时候这东西对皇子妃来说有多重要。那是册封礼啊。你也不打听打听,这么多皇子的妻妾,有谁能和咱们娘娘想比,入宫由太后亲自操持册封礼。”
“和我有什么关系。”子媚撇了撇嘴:“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赶紧的,咱们这就去茵茹房里找找看。”竹节想了想:“我想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