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心交出去了,他给不了璞珍什么。
“难为你了。”冷衍动容道。
“为了爷,要妾身豁出命去,又何尝不可。”宁璞珍含着泪问:“今晚的事,爷能不能当没有发生过。是妾身一时糊涂。”
“傻瓜。”冷衍揉了揉她的头:“我怎么会不懂你的心。”
如果她真的要他死,那毒酒就不会是她自己喝了。
“多谢爷。”有了这句话,宁璞珍比得了颗夜明珠宝还要高兴。“冯铖,你赶紧准备,连夜随爷出城。”
“是,皇子妃。”
“爷,我也去。”竹节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爷,我和您一起去。”
冷衍看得出,她也是一样的担心璞玉,随即点头。“好。那你就随我一同去。”
鲁双虞的尸体被蒙上了白布,瞧瞧的抬到了冰窖里。
宁璞珍猜想,府里一定收到风声了,索性将女眷们都聚在了东门楼上。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冷衍已经准备好了手令。由冯铖挑选的亲信秘密送出去,他的队伍,将在三十里外火速集合,一路随行。
不光如此,新月宫也会接到指令,在前行的路上秘密接应,暗中配合。
总之,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皇子妃,这么晚,您叫妾身等在这里候着什么?”东门楼上。冯青柠心里有些不安。
皇子妃的脸色不好,谁都能看出来。
可是这个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可能惊天动地。
她们屏着呼吸,不敢多想。
“爷马上就要亲赴西南。”宁璞珍皱眉:“前头的路可不好走。”
“爷能征善战,一身的本领。又睿智英明,岂会被难倒?”靳佩瑶不以为意的说。
刚说完,侍婢嫦笑就凑了过来,附耳嘀咕了一声。
这一声,靳佩瑶的脸色顿时就青了。“你说什么?”
“是啊。”宁璞珍接过这话头:“嫦笑。你说什么,尽管大声的说出来。”
这话吓得嫦笑当场就跪下了:“皇子妃饶命,皇子妃饶命。”
她有些后悔这时候告诉靳主子。可若是不说,她又害怕二殿下这么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
到时候主子还不得恨死她。
“叫你说。你就说。”宁璞珍的声音特别的冷厉。
吓得嫦笑不停的颤抖。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荣燕雯也是心慌的厉害,总觉得胸口闷闷的,上不来气。
“鲁双虞一头碰死在府门外了。”靳佩瑶气声说到。
尽管声音真的不大,但东门楼上的人都听见了。
对,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瞬间。鸦雀无声。
这意味着什么,每个人都知道。
现在兵权可是集中在鲁氏父子手里了。宁家已经垮了,没有人能帮二殿下抗衡鲁氏。其余的几位皇子,又是虎视眈眈。
这一去,怕是真的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靳佩瑶掉头就要跑。
“你给我站住。”宁璞珍一声冷喝,震得东门楼都在颤。
靳佩瑶吓坏了,嘭的一下就跪住在地。“皇子妃,不能啊……不能让爷去。”
“爷必须去。”宁璞珍拧着眉头:“即便是事情捂不住,也要让鲁氏父子知道。这件事情和爷没有关系。”
她想过,这事情肯定瞒不住。即便是能瞒住,也就是几天的功夫而已。
“咱们要为爷争取时间。要让鲁氏父子知道,鲁双虞死在府门外的时候,爷根本就不在皇城。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宁璞珍沉着脸,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她想过站出来承认,是她逼死了鲁氏。
这么一来,鲁氏父子也就没有理由针对二殿下了。
为妻者,虽然不能给他一个孩子。却能为他做一件事。如此,宁璞珍也就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大家都明白了皇子妃的用心良苦,个个低下头去,不再多言。
这时候,冷衍已经骑上马,预备出府。
于在东门楼下的马背上,朝楼上的人挥了挥手。“等我回来。”
宁璞珍用力的点头:“爷,您放心,妾身一定打理好府里的事,等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