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请留步。”馨妃看的很清楚,刚经过的附近人是冷衍没错!
急急捡起掉在地上的荷包,她赶紧走了一步:“这荷包,可是您掉下的?”
冷衍转身,微微颔首:“是馨妃娘娘啊,失礼。”
因为正在思量一些事情,冷然从藏龙殿后书房里出来。就直接往外走,并没注意到馨妃站在这里。
“无妨,朝政吃紧,也难怪你们都忙得不可开交。这荷包你收好!”馨妃把东西搁在他手上。“我就不耽误你去穹华殿了!”
冷衍看着手上的荷包微微发了愣,随即点头:“有劳!”
这荷包像是潆绕的手工,只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身上。冷衍皱眉收起来,收拾了脸色往穹华殿去。
馨妃身边的丫头有些纳闷:“娘娘,您瞧二殿下怎么愣愣的,是不是上回堕崖摔坏了脑袋!”
“放肆!”馨妃当即就冷了脸。“二殿下岂容你一个丫头背后议论?”
“娘娘恕罪,奴婢不敢了。”
见她跪着请罪,馨妃叹了口气:“撩撩啊,你跟我都是伺候过贵妃的人。这么多年,在宫里,该看见的,该学会的,都要心里有数才是。我不是宸贵妃。没有她那样好的出身和本事。你跟在我身边才要更加谨言慎行。二殿下,可是咱们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的人!”
“奴婢明白了!”撩撩沉重的点头:“娘娘您放心。”
馨妃点了点头,心里盘算着怎么才能拉拢二殿下,让佩瑶的日子好过一些。也为自己在宫里这份荣华,做长远的打算!
“对了撩撩,你可还记得花絮吗?”馨妃忽然想起来有这么个人。
“记得啊。当初她不是诬陷您,偷了贵妃娘娘的饰內侍监送出宫去换成银子,中饱私囊。实际上却是她自己手脚不干净。贵妃一气之下将她赶出宫去了。娘娘为何忽然提起这个人?”
馨妃笑而不语。
“娘娘是否还在为当年的事情生气,所以才要向这位故人讨回公道?”撩撩若有所思的问。
“我岂会如此小心眼。不过,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向这位故人好好讨教。”馨妃一脸神秘:撩撩,叫你信得过的朋友偷偷去找。别惊动宫里的耳目。”
撩撩谨慎点头:“您放心,奴婢一定小心去办。”
穹华殿,今天特别的奇怪。
每个人都闻到一股特别奇怪的味道。骚哄哄,还有点臭。
一开始挺淡的,站得久了,味道就越来越浓。
有些不堪熏嗅的就忍不住了,四下里张望,寻找那气味的来源。
“西北接连遇到几次突袭,驻守大军伤亡惨重。你们可有对策?又可曾查清楚这些叛贼的来历?”皇帝很是气愤,看着殿上人头攒动,窃窃私语,更显的烦闷。“到底可有对策?”
臣子们脸色阴沉,眉头蹙紧。苦恼的不行。
这样难闻的味道,呛的人胃里翻滚。屏息都来不及,谁还愿意在这时候说话?再说,如此棘手的问题。要是能想到,早就想到了。还至于惹皇帝勃然大怒?
趋利避害本性,在场各位有谁是不愿意看好脸色的?
皇帝面前的龙脑香熏的正浓,根本没觉出什么不妥来。看着朝臣们骚乱起来,皇帝猛然一拍案面。“你们到底有没有在听朕说话?”
皇上这一恼,殿里顿时就安静了。
几位皇子面面相觑,谁都没轻易开口。
“卟”
这个清晰而嘹亮的响屁,在这个突兀的时刻想起!在场的人均是一愣。随即开始嗤笑。生生憋着,却又忍不住的偷着乐。
“是谁?”皇帝登时雷霆大怒:“这么严肃的场合,竟然出虚恭!”
大臣们赶紧捂住了鼻子,一脸惶恐的互相对望,连连摇头。
“到底是谁?”皇帝不依不饶。“当了这么多年老臣,连朝堂上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你自己不站出来,就别怪这金殿之上朕不给你留脸面!”
鲁鑫早就受不了了,横眉一挑,后退一步避让开才道:“声音和骚气都在微臣身前传来,看样子十之八九是宁大人!”
“宁大人?”
“呦,还真像是!”
朝臣们一瞬间躲让开来,独独留下宁厉晟万分尴尬的站在原地。一脸通红。
“皇上,老臣有罪。”宁厉晟只觉得没脸见人,也恨鲁鑫当众不给他面子。
可现在,他还顾不上这许多。肚子疼的他,根本就站不直身子。
“父皇息怒,宁大人许是身子不爽才会有失规矩。”冷衍少不得站在殿前替他求情。总得看在璞玉的面子上!
皇帝也不想弄的太僵,继而道:“那么宁卿,你有何看法。”
看法个鬼!
宁厉晟恨不得一时间冲出殿去,赶紧解决了内急的问题。“皇上,微臣以为此时,必得要从长从长计议。皇上老臣不行了”
“卟”
又是一个响屁。
冷衍顿时满头黑线,这一次又说什么才好呢?
冷嗤之以鼻:“把这好好的金銮殿。当你们家茅坑了吧?这也太不像话了。”
听见茅坑两个字,宁厉晟自觉的更憋不住了。“皇上求您恩典臣告假”
“即然如此,你就好好回府歇个够。什么时候西北事情平定,什么时候再来上朝!”皇帝起身,怒气冲冲的走了。
首领太监嗓音尖细的嚷道:“退朝”
“多谢二殿下。”宁厉晟一个猛子蹿出去,捂着屁股艰难的跑了出去。
“平日里官威极重,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