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宁璞玉很少紧张的心都揪起来了。
很少见竹节这么正经的脸色,怎么可能不被她感染。
“三殿下……好像不太好了。”竹节犹豫着要不要说,毕竟她是希望侧妃跟二殿下好好的。
可是不说吧,万一将来有什么事,怕侧妃会怪她。
宁璞玉不太懂:什么叫好像不太好了?“
“也就是……”竹节想了想,认真的说:“三殿下伤的不轻,危在旦夕。”
“伤?”宁璞玉不信:“他有伤,怎么可能刚才还那么使劲的捏着我的手,腕子都要被他扭断了。而且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看她不信,竹节叹了口气:“娘娘啊,奴婢好好的骗你做什么?其实还不想你知道这件事呢。”
看得出,她说话的时候很认真。宁璞玉的心不由得揪紧。“既然已经说了,就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三殿下用了一种功夫,封住了自己的静脉。短时间之内,就跟普通人一样。但是内力再怎么深厚。也只能维持很短的一段时间。功力溃散,可能危及性命。”
“怪不得……他刚才说时间不多了。”宁璞玉吓的脸都白了。“那有没有办法救他?”
竹节摇了摇头:“不是奴婢不肯,奴婢是真的没有办法。谁知道三殿下是被什么人所伤,又是用什么功力封住了静脉,外人无端的相帮,只会加速功力溃散,等于直接……要他的命。”
这么严重?
那他刚才到底想说什么?
宁璞玉脑子有些懵,似乎是和冷衍有关的事情吧?
“娘娘,你要不要……”
“不要了。一动不如一静。”宁璞玉嘴上这么说,心里还是不踏实。
他们哪里知道,跟着宫里就会乱作一团。
馨妃的寝宫,正是从前宸贵妃住着的崇明宫。
冷衍与靳佩瑶一前一后进了主殿。
头上的伤还没好利索。靳佩瑶挑了一朵好看的花钿遮住。而身上的痛楚,因为有二殿下在身边,根本就感觉不到。
“爷,妾身知错了。”馨妃还没有到,靳佩瑶低着头,小声认错。“以后再也不会了。”
冷衍没有做声,只是侧首看她一眼。
“爷,佩瑶入府也三年多了。比皇子妃还要早半个月。虽然是妾室,是庶妃。可妾身一颗心没有不用在爷您身上的时候。这一回,是妾身想歪了,以为这么做,宁侧妃就能很久不必陪在您身边。可那蛇的由来,妾身真的不知,也没预料到竟然差点要了侧妃的命……”
“已经罚过,不必再提。”冷衍不喜欢和女人讲道理,尤其是他不喜欢的女人。
错不错,对不对,真的有那么要紧吗?
他只知道,如果给她一把刀,她会毫不犹豫朝璞玉捅下去。
“多谢爷宽宏。”靳佩瑶心里还是很失落的。
二殿下的眼里,没有片刻的温柔。哪怕是来恭贺自己的姑母册封之喜,他也是淡淡的。
“你们倒是来得早。”馨妃温柔的笑着,从里面走出来。
身后足足跟了八名侍婢。个个一身淡水绿色的裙褂,衬得馨妃粉腻出众。
“馨妃娘娘金安。”
冷衍与靳佩瑶双双行礼。
“好。看座。”馨妃看见佩瑶来,心里舒畅了不少。
这几天,她在绝望的边缘挣扎了好久,要么死。要么……荣华富贵。
本来以为心已经很硬了,看到亲人的一瞬间,眼眶就微微泛起红意。“唉,宸贵妃去了。没想到我还能留在这崇明宫里。”
冷衍听得出感慨之意,勾唇道:“馨妃娘娘乃是宸贵妃身边的近人,想来姨母若知您有这样的前程,也必然高兴。”
靳佩瑶心口一震,二殿下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不希望姑母获宠吗?
“是。”馨妃倒是淡淡的点头。
其实她已经三十多了,这个年纪,怕是不好生养。
皇帝对她的恩情,不外乎曾经伺候过宸贵妃。她想要在宫里站稳脚。就必然得有人相扶相持。这个人,最好是二殿下。
“宸贵妃在时,总是常常提起二殿下小时候的事情。其实,别怪我这个旁观的人多句嘴。宸贵妃也是舍不得二殿下的。”
“自然。”靳佩瑶笑着道:“殿下自八岁起就跟在宸贵妃娘娘身边,这些情分,岂是可以改变的。”
冷衍只是笑,并没别的回应。
馨妃又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见二殿下俨然没了兴致,便道:“藏龙殿还有政事,二殿下可自行去忙。我同佩瑶说两句话,回头叫人直接送她回府。”
“是。”冷衍行礼:“告退。”
靳佩瑶眼底的失落,根本就藏不住。
她默默的目送他离开,齐子酸起来。“姑母,这回您该看见了吧?自从有了那宁侧妃,二殿下连敷衍我一下都不肯。他就巴不得我自己气得离开二皇子府。这样就能眼不见为净了。”
“佩瑶。”馨妃哀怨的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糊涂。来日方长,何必争一时高低?”
“可是姑母,我咽不下这口气。”靳佩瑶红着眼眶走到她身边,咬牙撸起了袖子。
“这是什么?”馨妃一脸的惊恐:“谁打的?”
“还能有谁?”靳佩瑶泪落如雨,心里的委屈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宁氏姊妹容不下我,爷对我越来越冷淡了。我身边还有个荣氏,巴不得推我去死。我知道自己最笨的,就是沉不住气。可是我已经很努力的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