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我,眼神很嫌弃:“姐姐,你确定你这么抱着我合适吗?”
我跳起来在他头上打一下:“有什么不合适的,你是我弟弟不是吗?”
因为小鱼儿是早产,因此医生特别交代,千万要注意,而且孩子只有四斤半,有点黄疸,严重的营养不良。
听着这些话我都可以想到这段时间以来小鱼儿是如何的担惊受怕,要是芒康在,是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受这样的苦的。
我们进病房的时候,小鱼儿的麻药还没过,还在昏睡,孩子被护士抱去烤箱里去了。
玲珑就说:“我听说得黄疸的小孩子都是送烤箱里去的,特别残忍。”
冷月打一个寒颤:“那不得烤熟了?”
玲珑斜眼看她,明显是看不起她的智商:“对,烤熟了,你想吃吗?”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打趣着,觉得声音太大,又拉拽着出去了。
蒋舒航坐在我旁边,压低了声音问,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其实接下来我倒是不愁了,至少现在可以确定,那位不会再拿小鱼儿母子怎么样,而我现在完全有能力可以把他们母子的生活安排好。
听我说完蒋舒航点点头:“你去酒店睡一会儿吧,这里我守着。”
我摇头,哪能麻烦他啊,他顶多算是小鱼儿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而我是小鱼儿的小姑子,于情于理都该是我照顾的。
他倒也没客气,说了句下午过来,就走了。
其实一夜没睡我也很累,但是手术的时候精神高度紧张们根本忘记累这回事了。此刻精神放松下来,才觉得和身心俱疲,不过一想到我终于保住了芒康的骨血,又觉得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小鱼儿母子在医院至少要住半个月,我们几个不敢大意,当即排了值班表,确保随时都有两个人在病房看着。
冷月回酒店休息去了,玲珑出去买吃的,我坐在沙发上,心里隐隐绰绰有点不安:一直到现在,骆安歌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没有一条短信,他这是生气了吗?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朦胧中觉得有人摸我的脸,我以为是玲珑,就不耐烦说了一句不要吵我睡觉。
下一秒我就被人抱起来,我蓦地睁开眼睛,熟悉的气味钻进鼻腔。
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跳进眼睛里的时候,我真的怀疑是做梦,揉了揉眼睛才问:“你怎么来了?”
骆安歌无奈地叹口气,抱着我坐在他腿上,用他的大衣包着我,把我弄得有点像冬眠的熊似的,他才说:“我不来你能搞定么,就你那能耐。”
我嘿嘿笑起来,乖巧地窝在他怀里:“老公,为什么你电话打不通,你难道不想我啊?”
他低头在我脖子上狠狠吮吸一口:“没良心的小东西,是谁丢下我跟孩子跑了的?”
我吃痛闷哼一声,撅起嘴抗议:“到底谁没良心啊,是你丢下我跑去看容沐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骆安歌有点吃惊地看着我,不过他那样精的人,早就把不动声色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很快就低下头攫住我的唇。
一开始我还能闪躲,毕竟这是病房,小鱼儿虽然还没醒,但始终是不好的。不过骆公子的吻技好到爆,我根本抗拒不了,很快就哼哼唧唧的求饶。
他喘息着松开我,跟我额头相抵:“傻瓜,我之所以去看她,就是向她说明,回到康城之后不能搬去跟我们住。”
我高兴得叫起来,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应该矜持一点的,于是又装作很淡定的:“住不住没关系啊,她要是有心勾引你,你们有的是机会。”
他笑着点头:“也是,就算我们出去开房,你也不知道。”
明知道他是故意气我,我还是被气到了,一抬头咬在他下巴上,恶狠狠威胁他:“骆安歌,在北京的时候我们还吵架的,你别以为我原谅你了。”
我怎么可能忘记,他说的那些话,他那么护着容沐,让我情何以堪?
骆安歌笑嘻嘻抱紧我:“好了好了,我那不是被你气的嘛。后来我也想通了,对你的语气是很不好,我找你检讨来着,谁知道你跟人跑了。”
他这么说我终于好过了一点点,抱着他的脖子,说要好好睡一觉,要他不许吵我。
他满是心疼的抱着我,帮我拉了拉衣服,像是爸爸哄孩子似的:“睡吧睡吧,我抱着你,乖乖的睡。”
这一觉我睡得昏天黑地,再醒过来发现我居然在酒店的大床上,而骆安歌不见踪影,倒是沙发上和衣而卧的汤川秀让我下巴快掉下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被我吵醒汤川秀有点不高兴,张嘴就要骂我,我赶忙举手投降:“我错了,哥哥,我真的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很累似的,用力在我头上揉了一把:“阿忧啊,你不能老是这样,大家都跟着你受累。不过你留下了阿康的孩子,也算功德无量的一件事。只是以后,不许再这么干了。”
我抱着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骆安歌回来的时候告诉我小鱼儿醒了,问我要不要去看一看,玲珑在病房守着的。
我自然是要去看的,赶忙洗澡换衣服,抹了点面霜急匆匆拉着他们出门。
上了车骆安歌帮我理了理头发,问闭目养神的汤川秀:“怎么样了?”
汤川秀并未睁眼,只是点点头:“差不多,可能还需要一个星期,现在有百分之七十的把握。”
骆安歌沉思着摇头:“不行,必须确保百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