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和说:“在火车站呢。”
“哦,那你坐直通车去飞机场吧,我已经给你买了飞机票,下午三点的。”
“啊,琳达……”陈琳达是全国知名的英语教授,性格受西方文化影响,只需要别人叫她琳达,“我要坐飞机去哪?做什么?”
“我上周没告诉你吗?”听起来,陈琳达也很迷惑,“今天我们要去广西啊!前不久我不是接了个翻译的活嘛,那作者曾经在广西下乡当过知青,写的就是那里的故事,我要去采风。”
乐蕴和就是跟着陈琳达走上翻译这条道路的,她们时常一起去采风找灵感,家里一直备着装好衣物的行李箱。乐蕴和只需要去飞机候着,陈琳达帮她拿来行李箱,就能出发了。
陈琳达素来风风火火,乐蕴和也习惯了她的这个作风,见她已经全部安排好,打了个电话通知曹雨苏之后,叫了辆出租车往飞机场去。
乐蕴和刚到,就看到陈琳达从帅伯言的车上下来。老夫老妻的,大庭广众之下竟搂着深吻了两分钟也不分开。
“小和,好好照顾琳达。”帅伯言将行李箱和陈琳达一并交给了乐蕴和,特地交待了一句:“山里蚊虫多,多带些驱蚊精油。”
说完,交给乐蕴和一个小袋里,里面装着瓶瓶罐罐,全是驱蚊虫用的。
乐蕴和总觉得这袋子眼熟,偏又想不起在哪见过。陈琳达拽着她过安检,乐蕴和也没细想,懵懵懂懂地跟着陈琳达上了飞机。
到了广西之后,乐蕴和变得忙碌起来,背景调查,收集材料,顺便观光游览,马不停蹄。
最难得的是帅不危不在身旁,也没发信息骚扰她。
杜城洛倒是打过电话,就那天失约慎重道歉,当他得知乐蕴和现在人在广西时,颇为惊讶。“哪天回来?”
“不知道呢。今天我们住在一个村子里,是作者下乡时待得最久的地方。导师说我们至少住了三天,多跟当地的村民聊聊,了解当地民风。”说起翻译的工作,乐蕴和津津乐道,“导师想把这位作者的书翻译成英文,这样才能向世界推广我们的文化,让外国人了解我们国家这几十年来的变化。”
“乐小姐的工作很有意义。”杜城洛的话不多,但每句都说到了乐蕴和的心坎里,“为此付出再多努力,都是值得的。”
“是啊!这里的蚊子真大,隔着牛仔裤都被咬了一腿。”乐蕴和一边用精油抹着腿,一边跟杜城洛煲电话粥。
陈琳达就在旁边,她从不偷听,因为她向来都是光明正大地听乐蕴和讲电话。
“回来前通知我一声,我去接机。”杜城洛醇厚嗓音特别迷人,“算是赔罪,行吗?”
乐蕴和应得甜蜜。“嗯。”
“想吃什么?我去预定。”
“我不挑食,你决定。”
“好。”
乐蕴和愉快的结束了通话,见陈琳达还站在自己身旁,觉得奇怪。“琳达,有事吗?”
“没事,就是告诉你一声,今晚我住别处。”
村子里没有宾馆,她们住在老乡家。现在已经是晚上,陈琳达不住这,能住哪?
“今天另一个老乡说是作者年轻时的不少八卦,要说给我听。我怕打扰你休息,就准备去那老乡家住,顺便听八卦。”这本书算是作者的半个自传,八卦是非常有价值的。
乐蕴和拉下裤腿,点头说:“好的,那我们明天见。”
陈琳达收拾一下,快快乐乐地去了另一个老乡家。乐蕴和见已是半夜,到院子里打水,准备洗脸刷牙休息。
洗漱完,正要进屋,忽然看见自己的房间灯光闪烁,不禁害怕。
村里的房子还很古老,前厅后院,左右两边共四间房。乐蕴和住的是右边里厢,老乡都已睡熟,难道是陈琳达回来拿东西。
乐蕴和紧抓住脸盆,蹑手蹑脚的来到门口。房门半掩,里面灯光昏暗,只见一个男人正弯着腰在床边忙碌。
虽是夏季,但这里的夜晚凉嗖嗖的,床上除了薄薄的被子之外,没有其它财物。
乐蕴和拿着脸盆,悄悄靠近。
她胆子大,从小不怕鬼,更不怕入屋抢劫的歹徒。更何况这里还有屋子一家,有什么事只管大叫就能把他们叫醒。
“小偷!打你!”不等这贼直腰转身,脸盆已经劈头盖脸的砸了下去。
搪瓷脸盆又重又大,砸到头上,声响不大,但特别有打击力。
小偷一边捂着头一边后退,直到被逼至墙角,才带着哭腔求饶。
“小和,别打了,是我!”帅不危嗷呜两声惨叫,脑门又中招了:“你要谋杀亲夫啊!”
乐蕴和拿着脸盆傻站在原地,跟帅不危大眼瞪小眼。
她以为自己看到鬼,揉了揉眼睛,见帅不危好端端的立在眼前,这才相信是他。
“你……你怎么在这里?”
乐蕴和算是明白了,陈琳达说要去别的老乡家睡觉,并不只是为了听八卦,她真正目的是要给他们创造独处机会。
从陈琳达叫她去飞机场的那一刻起,自己就掉进了帅不危事先安排好的陷阱。
帅不危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望着乐蕴和,见她没有发脾气,正准备说几句甜言蜜语,外面传来屋主的声音:“小乐,你没事吧。”
原来是刚才动静太大,把屋主吵醒。
乐蕴和把帅不危往门后一塞,开门,勉强笑道:“不好意思,刚刚洗漱的时候把脸盆摔到地上了,吵醒你们了吧。”
“哦……刚刚好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