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很不好受吧。
如果不是心中抱有期望,不会再去做亲子比对。可现实,却再次给了他狠狠一巴掌。
身后呼吸渐稳,我轻轻转过身。抬手扭开小灯看他。
余扬睡的很不安,眉头一直皱锁着。偶尔,牙关还会咬的很死,像是在和什么顽力抗争一样。
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夜,在我闹钟响时,余扬一瞬睁开眼。
眼神很空洞。带有迷茫。当那丝迷茫褪去,眼底浮上沧桑和隐痛。
我胸口一揪,连忙把眼合上。我看到了我不应该看到的东西……
余扬把手臂从我头下抽出,在我“转醒”睁眼时转过身去,冷冷扔下句,“关了你那该死的手机。滚去上班!”
我起床,看着他露在空气里的后背突然有了逗他的心思,“余扬,你说给我支票,还没有给我。是你太小气,还是郝助理把这笔钱吞了?听说你打发女人要给好几十万……”
一只枕头向我砸过来。“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你是老爷子的人,想要钱去和他拿。”
我笑笑,没和他计较,把枕头扔回床上收拾收拾上班。
一夜没睡,打了一上午的哈欠。趁着中午休息。给余扬买衣服的时候,我给吴用打电话。
到底,是展老爷子撒谎骗了所有人,还是吴用和展老爷子是一伙的在算计余扬?
为什么,余扬自己做的亲子鉴定结果会和八的一样?
吴用面对我的质疑,回道。“我当初看到的那张亲子鉴定,是国外做的。我对德语不是很通,只能看个大概。”
那问题就是出在展老爷子那里喽。
为了能让他亲孙女顺利执掌展氏,他还真是心机算尽。人心真是难测,和展老爷子接触一年,没想到他是这样的人。
“吴用……”我有些不确定的问,“你不会背叛余扬吧?”
吴用语气变的十分阴寒,“方小冉,这种质疑我只准许你问一次,只这一次!”
嘟,电话断了,干净利落。
晚上下班回去时。余扬已经把饭做好了。我很意外的再次吃到乱炖,然后不确定的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余扬面无表情的扔了一句,公司没他倒不了。
我哦一声,不再问。
接下来几天,日子过的说不出的平静。余扬没大怒也再没发过脾气。就是话很少,能用一个字表达的绝对不用两个。
没下过楼出过屋。房间倒是收拾的整洁利落。
有时回去看到余扬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我会有一种我主外他主内的错觉。
平静的过了十天,在一个傍晚,郝助理敲响了房门。
我打开门看到他时愣了下,下意识的回头看正在喝粥的余扬。
余扬面无表情,头都没抬。
郝助理站在门外,把拎来的东西放到门内,恭敬的道,“少爷,老爷子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明天来接你。”
余扬眼皮不挑的嗯了声,郝助理轻轻把门合上,消失在门后。
晚上,余扬在我身体里横冲直撞。我困的不行生气咬他时,他毫不客气的咬了回来。
我痛的在他背上乱挠,他嘶吼一声平息,低头喂我一口铁锈味。
这变态把我咬出血了!
意识在痛和困中来回拉锯时,我浑身是汗的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有病,竟然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很简单。”
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豪门恩怨,也没有对公司掌权的争夺,更没有什么亲生不亲生……
所有一切都没有!
就这么两个人安安静静,简简单单的过日子。
没事聊聊电视里的奇葩新闻,想想第二天吃什么好吃的,计划下闲时去哪里旅游……
余扬说了十天来最长的一句话,“想让日子简单,首先人要简单。方小冉,你是我见过的最混乱最复杂的人。”
我说了十天来最短的一句话,“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