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似怒意的衣袖一挥,墨子烨看似扫过的力道,却是毫不留情,瞬间一个踉跄,蝶舞差点摔倒地上,脸上一阵火辣辣地,回眸,也是满眼的不敢置信;
“王…王爷?”
这还是那个对她恩宠有佳的男人吗?这一刻,她只觉得从他身上散发这一股寒气,一股凌冽而陌生的危险气息。
“你就是这么管教下人的?当本王的王府是什么地方?没有规矩!来人,把这个以下犯上的贱婢拖下去,打断双腿,赶出宸王府!”
一听吓了个半死,绿柳哭天抢地地呼喊了起来:“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娘娘救我”
嘴唇哆嗦了几次,蝶舞脸色一片煞白,却是半个字没敢吭。显然,这是王爷要给她下马威,即便不舍,她也不得不弃车保帅。
猛不丁地,她想起了墨子烨曾经对她的‘解释’,当下,不禁一阵后悔,她不该听风是雨,一听王爷陪着梨夫人游玩就被妒忌蒙蔽了心智的,当即醒悟,她也赶紧行了个大礼:
“王爷息怒,是妾身管教无方,愿意领罪!”
当下怎么回事,谁心里都有谱,即便恨不得将她大卸八块,墨子烨却硬是压了下去,转而不耐地道:“自己回宫去好好反省吧!”
看向怀中的玉梨,墨子烨却又是另一种态度:“还能走吗?本王先扶你回去!”
“嗯…”
点了下头,玉梨试探了下,脚踝微微有些疼,应该是有些肿。也许这一辈子也没有几次见光的机会,为什么总有人来破坏?
抬脚,玉梨心里也跟吞了个什么似的,简直恼火。
一圈一拐地走了两步。墨子烨就注意到她脚下的不便,挥手,就将她抱了起来。
身后,望着离去的两人,蝶舞满目迷茫,脸色也是一阵说不出的难看,明明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哪里不对,可又有些捕捉不到。
***
一路将玉梨抱回了房,墨子烨褪去她的鞋袜,就见她白皙的脚踝已经有些红肿,情不自禁地,他就低咒了一声;
“这该死的女人!”
随即,便吩咐奴婢去取了冰块来帮她冷敷。
看他绷着一张脸,玉梨却突然觉得好想笑,原本还觉得有些难过,这一刻,竟然也不懊恼了,奴婢一转身,她细白的小手就戳到了某人严肃的脸颊上,歪头,笑道:
“王爷?笑一个呗!”
扭头,墨子烨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这种时候,还能笑得这么灿烂?
替她擦了些膏药,墨子烨的唇角稍稍松动了下;“都伤着了,还不安分!试试,还疼吗?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的?”
清凉的感觉冲散这火热,转动了下脚踝,玉梨顿时又来了精神:不疼了,又可以出去玩了。
话还未及出口,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一个打断,下一秒,便见一个衣着华贵、珠光宝气的美丽女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
“娘娘,您不能进去…王爷真的在忙!”
“娘娘,您不能硬闯啊!让奴才先通报”
“娘娘…”
…
熟悉的脸孔,永生难忘,甚至不用去问,玉梨都知道闯进来的女人是谁邱纤月!一模一样的脸孔,她内心深处最深恶痛绝的脸孔,这一刻,四目相对,两个人都惊了一下。
止步,邱纤月也是满脸诧异,根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大白天的,玉梨坐在软榻的里侧,小脚半蜷缩着,而墨子烨就坐在一侧,两人姿态很是亲昵,玉梨小半截身子还藏在他身后,男俊女靓,绝色的容颜,别样的温暖,瞬间,像是淬了毒的针,生生扎进了她的心窝。
一时间,想说什么,她也忘记了。
刚刚管家过来,就是跟他禀告太子妃要见他的事儿,原本,他已经让人找借口打发了她,没想到,她居然自己闯了进来。
这个尴尬的时候,她不在家陪太子闭省,来这儿干什么?
“娘娘,您还是去外厅稍候吧!”
眼见拦不住,管家也只能开口缓和,谁知一句话,邱纤月的气上来了,口气很不善:“这就是王爷忙得正事?本宫说了有非常重要的事儿,烨”
烨哥哥!
颐指气使地,邱纤月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眉头紧锁,墨子烨突然也升起了一股厌恶的情绪:
“皇嫂走错地方了吧!”
两人的身份有些尴尬,邱纤月到了嘴边的话,一时也被墨子烨堵得出不了口,深吸了几口气,无意识地狠狠瞪了玉梨两眼,她还是放缓了语调:
“烨哥哥,我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跟你说,事关宸王府跟你的夫人!找个地方,谈谈好吗、”
太子突然被关禁闭,莫名地她有些慌,给自己留条后路总是没错,反正太子不待见她,今天又恰逢重阳,她有借口出宫。多个人情,以后也好办事。
闻声,玉梨突然恨得咬牙切齿的!
这个女人,是几辈子跟她有仇吗?现代,破坏她的婚姻,害得她家破人亡,还莫名穿到了这么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时代,还让她过着非人飞鱼的生活?这些,她都忍了!nnd,关键是,你丫的都嫁人了,怎么还来惦记她的男人?
长长的羽睫覆下,玉梨突然伸手就缠到了墨子烨的腰上:“王爷,你答应要带人家出去玩的!再不走,一会儿天都黑了!”
玉梨刻意压低了嗓音,娇嗔的不行,言下之意却也非常明显,她不要他跟她单独谈!
这白天,游玩的时光,对她来说,可是太珍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