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上他紧蹙如山高的眉梢,指尖略微有些颤抖,但她却再也无法狠下心肠,“那你要我怎么办呢,你与我相识多年,对于我的性格还不了解吗,你既是知晓我对于心爱之人能够付出自己的所有,眼睛里自然是容不得半粒沙子,你又为何还明知故犯,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我的底线?”
“是,此事从头到尾,都是儿臣一人的错,儿臣愿意担负起所有的责任,只要能让母后开心,哪怕母后让我再去将他杀一次,我也绝不会有异议,只是……儿臣希望母后莫要再像今日这般,如此决绝的话。”
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心贴在自己的心口处,“姬弘宇对纳兰婧的心,绝不会改变。”
这是他第一次抛却两人明面上的身份,与她说着这般温柔的情话,令她心中搭起的所有壁垒,一切的芥蒂,都在顷刻间倾塌。
说到底,她还是舍不下眼前的这个男子。
安静下来的屋内,升起一种难言的气息,淡淡的花香似乎在此时此刻变得愈加浓烈了,浓烈到让原本还恼怒的内心在瞬间转换,变成了种难以抑制的灼热。
拦腰便将她给抱了起来,顺溜地走向床榻,一切,进行地都是那样迅速而又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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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觉得今次这生辰过得相当不错,不但抱得了美人归,而且还欣赏了一番从未看过的皮影戏表演,一时龙心大悦,顺带着便赏了在场的所有人,顿时气氛便愈加活跃了。
在旁处伺候着的祈高本一直安安分分地看着台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在看到皮影戏结束之后,露出一张绝代风华的容颜之时,太子与皇后在用一时刻变了脸,很快就一前一后地找借口离开,他眼底反是泛起了诡异的笑意。
一瞥间,撞上了角落中,苏念那双狡黠如狐狸般的眼眸,如是心有灵犀般,瞬间就明白了。
从跟班吴皓的手中取过酒壶,祈高本上前几步,走至皇帝的身畔,低声笑道:“陛下。”
皇帝有美人在怀,听到他的声音顺势转了过去,知他是要为其斟酒,便将半杯下去的金樽提高了些许,方便他斟酒。
但便在祈高本举着酒壶要倒下去之时,原本窝在皇帝怀中的美人儿似是正看到了台下表演的精彩一幕,身子往后一蹬,撞到了皇帝的手,手往外一撇,倒下的酒极为顺溜地就全数撒在了皇帝的龙袍之上。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一见皇帝的龙袍湿了大半,祈高本面色一变,赶忙诚惶诚恐地叩首认错。
而初初撞了皇帝手的美人儿也是吓得花容失色,自皇帝的怀中脱出,同祈高本一样跪在地上,颤抖着小身子求饶:“民女该死,请陛下责罚!”
大摸是先前心情太好了,即便是被弄脏了衣裳,皇帝也只是摆了摆手,“美人儿摆出一副如临大敌般的表情做什么,难道朕看起来像大老虎将你给一口吃了吗?”
美人娇羞地往旁处闪躲了下,“陛下是真龙天子,民女自然敬畏。”
皇帝大悦,重新将她拥入怀中,便想要进行下一步的动作,祈高本适时地插了句:“陛下,咱们是不是应当先将衣裳给换一下,毕竟……宴席才只进行到一半。”
祈高本说得委婉,而皇帝心情大好,也不恼他的插嘴,想想今日毕竟是自己的生辰,若是一直脏着衣裳也不大好,但也不能将到手的美人儿冷落在一旁,便拥着美人儿下去换衣裳。
笙歌还在吹奏着,没了皇帝在,便少了几分压抑感,场面愈加热闹,祈高本引着皇帝来到后台,在长廊的拐弯口,吴皓适时地出现,朝着祈高本使了个眼神,他轻微地一勾唇角,步下一个转弯。
“陛下这边走。”将皇帝引入了一间较为宽阔的更衣室,皇帝搂着美人儿进入,祈高本相当有自知之明地没有进去,只守在外头。
而进入更衣室之后,美人伶俐地取了放在衣架上的黄底龙袍,对着皇帝柔声笑道:“陛下,民女伺候您更衣可好?”
这小家碧玉的模样,真是叫皇帝心痒不已,口中答着“好啊”,手上已经比嘴上动作快,先行搂了上去,顺溜溜地就往里头探去。
美人欲拒还迎地挣扎了几下,甚是自然而然地便被带到了皇帝的怀中,更衣室内没有床榻,但这也无法阻止皇帝的热情,他的大手往一排的衣架上一撩,哗啦啦地就拽下了一排的衣裳,摊倒了一地,两个人滚上去,别有一番滋味。
但就在进行到重要环节之时,大摸是隔壁的透音效果实在是太好,以至于那两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对话接二连三地传了过来,不久,甚至还响起了女子的呻吟声,以及男子粗粗的喘气声。
对于拥有后宫三千佳丽,阅人无数的皇帝而言,他又如何不知晓这声音代表的是什么,满腔的怒火几乎是要涌了出来,皇帝如一只爆发的狮子般站起身来,将裤子一提,甚至连衣裳也不整理,就往外头冲去。
美人儿显然是被他忽然的气势给吓到了,半掩着歪下香肩的衣裳,唤道:“陛下……”
但此时此刻的皇帝哪还管得上美人儿***般的叫唤,一把打开房门,而守在外头的祈高本见他面如灰土地出来,忙上前一步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里头准备的衣裳不合身?”
“滚!”几乎是从肺腑中发出来的嗓音,皇帝推开祈高本,目标十分明确地转向了隔壁的一间屋子,由于他实在是太过于生气了,所以在他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