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清宁来之前,所想象的那种,可能面临无数种状态。
都...不太一样。
此刻转头就走,未免也太掉面子。
更何况,秦惑在那里,总也不能是把她卖了的事。
当下便看着那首座之人,目不斜视的走了上前。
秦惑缓缓起身,伸出手来牵她。
半点也不在意此刻正被众臣的目光看着,含笑道:“你曾说此生必不为妃,那么...为后如何?”
清宁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脚步稍稍滞留了一刻。
只是身后众臣似乎比她还要更加紧张,冷抽气此起披伏。
此刻却是也明白了,容王爷一直都没有要即位的事,大约也和这姑娘有关系。
他们都忍不住怀疑,这姑娘要是说声“不好!”
容王爷是不是...立马就能甩开这个烂摊子。
想想...还真是万分惶恐!
她微微含笑,将手放入他手掌之中。
不重不轻的道了一声,“也可。”
并肩而立的两人,眉目稍稍温软,那是他们对着彼此才有的模样。
不管是闲云野鹤,还是高居皇位。
对于清宁来说,只要与他同在并无什么分别。
更何况,对她来说,真真也是一个也可就够了。
只是底下的臣子们刚松了一口气,马上想起这句也可...
忽然又觉得有些没法淡定了。
哪一家姑娘这样狂妄啊!
天下女子求而不得的母仪天下,她垂手可得也就罢了。
偏生还用这样可有可无的语气,不知道要让多少名门闺秀气的跳楼自杀!
秦惑忽然扬眉一笑,执着她的手。
开口道:“好!”
而就就在他声音落下的那一刻,众臣几乎要喜极而泣。
行礼跪拜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声如雷霆震耳,三呼万岁。
北溱的臣子们也是觉得十分的不容易。
哪一朝的新君主,是像这样万呼万盼还不肯答应即位的。
怎么别人遇上的都是些争权夺政,上进无比的君主呢?
听到这一声“好。”,简直要老泪纵横,痛哭流涕了。
清宁的耳膜一时有些被震得发疼,这特么是怎么个情况...
秦惑却望着他,似许。
也是许多年后,清宁才听别人感概起。
这一日的场景,还是唏嘘不已。
“钦天监!”
听者连忙上前一步,“臣在!”
“日子选好了吗?”
“这两厢合宜的日子并不多见,最近的是下月二十五,还有...”
钦天监的那一位答的诚惶诚恐。
从未见过如此执着于此的君主,当下的也是有些汗颜了。
秦惑问清宁的意见,“你觉得呢?”
她一脸莫名,“我不懂这个。”
这问的都是什么,难道登基的日子,也还好问她吗?
“那好。”
秦惑笑的心满意足,道:“那便下月二十五,去准备吧。”
钦天监那位低着头,退出殿外。
一众臣子这想起自己还没有站起来,正要起身。
前头头发花白的言官已经开了口,“卿姑娘身家何处?高堂可在?官居几品?”
一连发问,咄咄逼人。
在场的谁不知道她是阮府那个侥幸逃生的二小姐。
即便是不是那“假阮梁桦”的女儿,也是生父不详。
这样人若是当个宠妃也就罢了,若是成为了皇后,还不被后世之人诟病几百年。
“这,在,无!”
清宁站于高处,面上倒是从容淡定。
这分明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三个字,她一说出口的时候。
众臣一片惊若木鸡。
唯有秦惑低低而笑,面上温柔似水。
那是众人第一次看到那个寒凉的男子,这样宠溺而蔓延眼底的笑意。
只因他身侧的那个人。
末尾处,刚入朝的年轻官员绷着一张脸,忍笑忍的十分辛苦。
她从来不在意这些人的目光,自然也用不着去编什么假身份,让他们来接纳自己。
这样虚假的东西,从来都不是她会做的事。
“罪臣之女,出身不明,这样的女子岂能是我北溱的皇后!”
几个年迈的言官跪的直挺挺,声如洪钟,完全超乎了这个年纪的硬朗。
过了河及拆桥的画风,还真是一点也没有改过。
这几个又同那些个为了自己利益,随时会倒戈的不同。
说起谏言来,面色严肃无比。
完全是一言不合就撞柱子明志的那种。
当初北和帝也被这几个言官弄的不堪其扰,抑郁了一阵子。
另一排的安国公见事不好,连忙开口道:“卿姑娘一人也难掌偌大的后宫,皇上不如召各家适龄女子进宫,选秀女吧...”
这便算是中和之策了。
新皇登基,各家都想沾沾喜气。
这谁做皇后,他们这些做臣子,那还能真的约束的了。
不过就是其中又多少有利于自己的罢了。
其余几人又附和了几声。
不见座上有何反应。
一众言官又道:“请皇上三思!臣等愿长跪不起,愿吾君圣明长在。”
跪着的姿势又挺了挺,调整出一种视死如归的精气神。
清宁一时也是颇有些头疼,从她进来开始,好像他们就一直没有站起来的机会过。
秦惑眸色一沉,正要开口。
却见清宁扫了他一眼,站于首座之前,衣袂飘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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