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浩终于打定了主意,严肃道:“黄跑跑,那就算你一个了,不过你给我听清楚了,一定要沉着冷静,争取第一枪就打中要害,不能让敌人有喘气和报警的时间!你知道人的要害在哪里吗?”
黄跑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在心脏啊。”
“心脏在身体的左边还是右边?”
“右边……哦,不对。左边!”
“你连左右都分不清,还干狙击?”衡其嗤道。
杨浩也严肃地审视着黄跑跑,最后说道:“不要打心脏,心脏的目标太小,你打不着的,要打就打脑袋——眉心或者太阳穴!你明白了吗?”
黄跑跑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
衡其一把拽住杨浩道:“可司,你不能让黄跑跑干这个,他会误事的!”
杨浩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琼说得好,能够站出来敢承当这个重任的,就说明他信心很足,很勇敢,我们为什么不能多给他一些重任呢?”
衡其见说服不了杨浩,只得闭了嘴,不过他仍是不住地摇脑袋。
杨浩见衡其仍有疑虑,忙安慰他道:“你们的狙击行动开始时,必定已经是我们攻克了塔楼和营房以后,那样的话,水坝顶部的敌人再想和塔楼以及营房里的敌人里应外合是不可能的了,他们也不可能再去塔楼或者营房里拉警报器,我现在担心的只是敌人身上携带着某种无线电报警装置,如果你们能够及时将他们狙击,他们就无法按动身上的报警装置。还有,万一黄跑跑一枪不能致死敌人。衡其你要负责替他补一枪!”
衡其无奈道:“好吧……”
交待完毕后,杨浩和琼检查着自己携带的武器和装备,准备出击了。
“可司,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忆儿忽然担忧地望着杨浩道。
杨浩握了握忆儿有些发凉的手道:“没关系的,不会有事的,有事的只会是敌人!”
这时,唐金花也走过来道:“可司,就你和琼两个人去,人事是不是少了一点?”
杨浩道:“人手已经足够了——琼的能力你也见识过了,和她搭档我想是万无一失的。至于我,你就更不用担心了。我们一定会胜利会合的!”
唐金花叹息一声道:“你总是这么自信……好了,你去吧,我和忆儿等着你回来。”
杨浩道:“没事的,好了,我们走了。”
“披上这个。”这时,琼忽然将一件非常古怪的衣服递到了杨浩的面前。只见这衣服象中国南方农民常穿戴的那种梭衣(一种用棕绳编织成的防雨的衣服,看起来很毛糙,人若穿戴上去就象野人),而且比梭衣还要长,颜色也是灰不溜秋的,比那种喜欢在街上捡塑料布披在身上的精神病人的“披挂”还要难看。杨浩不解道:“这是什么?”
“这是伪装服,快穿上吧!”琼催促道。
杨浩只得将这衣服穿在了身上。
“嚯,‘野人’来了!”众人都惊奇地叫道。
衡其则叹道:“这该称呼为什么?‘犀利哥’?还是毛猴子?”
杨浩自己也觉得这衣服很古怪,不过他已经明白了它的伪装作用,当下嗤道:“你们别阴阳怪气了,快隐蔽好!”
众人便藏在了石头后面,看着杨浩和琼匍匐着向水坝外侧爬了过去。两人是要利用水坝外侧的一道突出的棱角爬到对岸去。这道突出的棱角只有一尺多宽,离坝顶有五六米,离坝下则有四五十米,若摔了下去,那就是有死无生;若被上面的巡逻士兵发觉,恐怕也难以从容进退。
众人虽然对杨浩和琼穿着的这身伪装服有点不解,但当他们潜伏到了水坝外侧的棱角之上后,竟意外地发现他们的伪装同水坝的颜色融为了一体,如果不仔细分辨,还真的看不出来是两个人趴在那里……
这时,在坝顶上巡逻的士兵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急忙走向了大坝的外侧,并向下面观看起来。
呆在石头后面的衡其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衡其甚至举起枪,瞄准了那名士兵……
但是唐金花拦下了衡其的枪,示意衡其冷静。
只见那名士兵向坝下望了望,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于是转身离开了坝的外侧,走向了里面。而其他的几名士兵也都懒洋洋地踱着步,有两个家伙还靠着吉普车打起了瞌睡。
杨浩和琼则抓紧时间向对岸爬去……
十分钟后,两人终于爬过了一百多米长的水坝。爬到了对岸,然后匍匐着爬进了塔楼外面的门厅。
但是通向塔楼内部的门却紧关着。琼冲杨浩打了一个手势,杨浩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刻闪到了门旁。只见琼上前轻轻地叩了叩门:“笃笃笃……”
门开了,一个新联邦军士兵将脑袋伸了出来——他的脑袋刚一伸出来,脖子便被一把锋利的匕首横切断了,他连惨呼声都没有发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琼将染血的匕首往尸体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轻轻一闪而入,杨浩也随即跟了进去……
一个军官正坐在桌旁聚精会神地看着文件,忽然他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异常,忙下意识地抬起头来。
眼前蓦然出现的两个披着怪诞伪装的人让他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他张嘴才待叫喊,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