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大少爷的话,素羽考虑跟着容勉倒也不失为一件美事。可惜,从来只有大少爷,而从来都没有容勉……
素羽最后瞥了眼榻上少年那腰处下的屁-股部位,隐隐地似乎有鲜红晕染开来,笑得越发深长,高调说道,“三少爷这伤到的位置真是极佳啊,以后做那事,也不必担心会被撑裂呢……”
“有香菜的味道……”
“给我看看!”盼香从外面奔进来,一把夺过石头手中的盒子,舔了舔,果真品尝出味道,厉声尖喝,“是谁拿来的这东西,不知道少爷不能碰香菜吗!”
哧——
与此同时,血像水龙头般顷刻间漫溢开来,自素羽的腹间,那朵小巧的血之花,随着吴驰抽回手中的匕首,血花慢慢变大,最后淋满了素羽那干净的衣袍,“你……”
素羽瞪大了眼,死不瞑目地指着吴驰,后面的诅咒之语未出,横栽于地,殒命黄泉。
事情发生得太快,快到屋子内所有人都不及反应,直到素羽的尸体渐渐变凉,传来一记清脆的幽幽叹息,“不过是枚废棋,又何必脏了自已的手。”
只见雷震裹着一身的寒气从外面进来,迈过尸体,到了榻前,冲吴驰道,“吴师父,你处理好尸体,别放在这里晦气!”
吴驰扭头朝容勉看来,“想再拿香菜来害少爷,这个奴才,死不足惜!”
容勉望着尸体,轻轻地闭上了眼。
雷震挥手打发他们收拾尸体,转回脸来看了眼容勉,“你感觉如何?”
容勉甩了甩脑袋,把脸埋进枕头内,模糊作声,“吴师父杀了素羽,容开霁肯定还会来找我麻烦,真不省心。”
屋子内血水清理干净,雷震微笑着坐下来,伸出小手捉容勉的头发,“刚才素羽的话,我都听见了。他将你比作小倌了,你却不生气,这倒是奇了。莫非你真的不生气?”
“生气有什么用。”发烧使容勉的脸颊抹了胭脂般地红,“两千两金的绢纱,都拱手相让了,还有什么气好生?还有,刚才你不也说了,素羽已是废子,我这是帮容开霁打扫垃圾啊。可恨啊,又被算计了。”
盼香端着药上前,石头在后面按住容勉,望着少爷受伤处,想要再换一次药。
“这里交给我吧。”
雷震站起身,挡住他们,朝他们身后一指,“你们退下,让他进来。”
盼香等人讶异回头,见不知何时门口站着一个年青俊朗的男子,正笑眯眯地望过来,正午的阳光直射,打在他柔软的肩头,穿过林立密丛的发丝,连他英俊脸蛋上的细微绒毛都清晰可见,这男子有一种柔和美好的气质,令人见之亲近。
“他真的能行?”盼香依然尖锐地质问,仿佛又回到了她与少爷相依为命的时候,只有她,仅有她能保护少爷。
雷震勾唇,正要说什么,枕头里面传来闷哼声,“行了,你们都出去吧,让雷震试试。反正今天,你们已经试了两次!快把我折腾死了!”
吱呀一声,房门被关上,容勉本能地肌肉紧绷起来,身子发烧却一点不影响他的听觉,没看到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有人在靠近,在向他的伤口靠近……他x的,被竹尖给捅了下,真恨不得捅的是腰或者是腿,怎么偏偏给捅到那种地方,真是活受罪!
一只手被温柔牵起,接着耳边传来撩拨的热度,容勉已经觉得自已很热了,可这感觉却比他这个发烧的人还热,他从枕头中抬起脸来,望见一双好看的凤眸,眸子的主人正笑嘻嘻地瞧着自已,“容勉,这位如玉公子专门治你的伤,独家秘方。我寻了半日,才把他找到带来见你,不会很痛。”
“我那里已经痛到麻木了,你相信吗?”
他可不是三岁小孩,雷震一个笑脸,说几句软话,他就能上当的。
只是被折腾了两次,此时再被这位如玉公子给折腾一次,虽然麻木得已感觉不到痛,但猛然被翻开伤口,依然有一种被人拿着小刀片割心肝的感觉,生不如死的疼。
以前受伤也没这么多感觉,偏偏这一次,总有一种熬不过的潜意识。
雷震笑了,转开话题,拾起地上画得乱七八糟的宣纸,送到容勉面前,“我猜测,你想借这些东西在桃花宴上做些事,并且用你得到的那几匹绢纱,是不是?”
刚才容勉昏睡过去时,梦里面就出现了模特走台步的影像,猛然醒后,烟消云烟。现在忽地听雷震提起,那些影像再次被翻开,他点头,双眼熠熠冒光,“你觉得怎样?你还能看出什么来?”
被容开霁害到这么惨,容勉迫切需要做点什么。
他已经不再指望容益道,更不去想其他什么人,这一次他的目标是:皇室。
雷震掀起长而卷曲的眼睫,露出妖艳的笑,余光洒落容勉身后,见如玉公子正忙活着将带来的药一点点涂进进行得很顺利。
“那些绢纱虽然上等,但却只适宜在衣服之外罩一层。若是直接穿的话……额。”收回视线,雷震提出自已的想法。
容勉支起身子,愁眉苦展,“我也正烦这事。总不能露胳膊露大腿吧,看起来这绢纱好像又没用。但是,我总觉得似乎还有点用场,只是现在还没找到。”
这时如玉公子直起身,冲雷震颔首,得到允许之后轻轻退下,并带上门。屋子内弥漫着一股特殊的清凉的药香,不一会儿容勉觉得伤处麻木感觉渐消,取而代之的是痛与清凉的温润感觉,好